“傾傾,是左邊兩個格,不是下面兩個格。”四月哭笑不得的開口。
顧傾城的臉紅的仿佛可以滴血,她連忙又拿起那顆白子,往左連忙移了兩個格。
“傾傾,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你剛剛的位子往左移兩個格,不是你現在的位子往左移兩個格!”四月被顧傾城急的有些崩潰。
顧傾城被四月嘴裡的話,繞的有些暈,加上唐時就在她的身邊,整個人的思維有些顛三倒四,捏著棋子,繼續往左走了兩個格。
“不行,不行,我要哭了!”四月這下直接崩潰的放下酒杯,哀嚎了一聲。
蘇年華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
顧傾城捏著白子,一下子束手無策了起來,臉紅的仿佛可以滴出血來。
蘇年華和四月被顧傾城迷糊的舉動,逗得忍俊不禁,然而唐時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反而剛剛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黃蓮,在自己的腹中,囂張的翻滾著,彌漫著鑽心的苦。
他突然間有些後悔自己趁著酒興,來到了她的身邊。
剛剛,即使只能遠遠的看著她,聽不見她的聲音,聞不見她的氣息,可是,卻可以看到一個真實動人的顧傾城,不像是現在,是一個緊張的不知道怎麽做自己的顧傾城。
唐時看著顧傾城,完全一股腦的再次準備瞎放手中的白子,他突然間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顧傾城的全身仿佛被人點了穴道一樣,頓時石化在了座位上,握著棋子的手,下意識的用力。
她清楚地感覺到,男子的手心,有著滾燙的熱度,順著她的手背,直直的鑽進了她的血液裡。
她的本能很想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可是她的心底,卻告訴她,她不能。
所以顧傾城只能這麽僵硬的任由唐時握著自己的手,她緊張的連唾沫都不敢吞咽一下。
唐時明顯的感覺到顧傾城柔軟纖細的小手,在自己掌心裡變得宛如一塊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他的眼底閃現了一絲黯淡和挫敗,只是那麽一瞬,很快便恢復成了一貫的平淡冷漠,風淡雲輕的抓著顧傾城的手,將棋子放到了四月一直指的位子上。
蘇年華的棋被堵死,只能隨意的選了一個位子,重新下了一個黑子。
這次,唐時沒有等到顧傾城有所反應,就直接點了一個空位,說:“走這裡。”
剛剛唐時握著顧傾城的手下棋的時候,身體微微向她的身邊靠了靠,一直都沒離開,以至於現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熱氣都噴灑在了顧傾城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