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朝的區域原本也算是一片水草肥沃之地,可接連好幾年的天災人禍、戰亂不斷讓這個區域從原來的魚米之鄉,變成了而今的貧瘠之地。
白岫雖然不是第一次乘坐黑鷹,可依舊會緊張。
她聽著強勁的風聲從自己耳邊劃過,嗡鳴不歇,本能地加大了力道,緊緊拽住了君臨天的衣擺。
君臨天垂眸看著她因為用力過度,而隱隱泛白的小手,嘴角勾了勾,淺淺笑道:“你再這麽用力,我衣服都要被你扯爛了。”
白岫一愣,猶猶豫豫放開了手。
靠,你以為她想扯著你啊!這不是怕死嗎?!
在白岫放手的瞬間,君臨天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蠢死了,你放手是想摔死嗎?”
白岫心中憋屈,抓著你笑,放手你罵,這人怎麽這麽難伺候?
白岫索性小手一撈,緊緊抱住了君臨天的腰,心道,反正說都被說了,這個時候再顧忌什麽,她不就虧大了?
君臨天的身軀頓時就僵硬在了原地,沒想到白岫竟然忽然間做出這樣的舉動。
一時之間,兩人一個賭氣,一個尷尬,氣氛也說不出的詭異。
黑鷹飛了沒多久,君臨天葫蘆中的母蠱就嗡鳴了起來。
君臨天眉頭一簇,低聲道:“黑翼,就在前面降落。”
“唳——”
黑鷹放緩了飛行的速度,在一座有著零星幾棵樹木的黃色土包後面停了下來,君臨天和白岫掠下之後,黑鷹這才又重新飛遠了去。
“走,這邊。”
君臨天低聲道,見身邊的人沒有回應,回頭看去,但見白岫臉色有些怪怪的。
“你怎麽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白岫好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連忙擺手道:“我我我……我沒有……”
後面的話,被君臨天捂住在了她的口中。
“噓……你這麽激動,萬一這四周有人巡邏聽到了怎麽辦?”君臨天蹙眉道,他的臉和她貼得很緊,白岫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那長得幾乎逆天的眼睫毛從自己的臉頰上面掃過。
頓時,腦子空空的。
君臨天見白岫在犯傻,蹙了蹙眉道:“白岫,你如果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回去。”
白岫猛得回神,接連搖頭。
君臨天這才放開了手,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根據手中母蠱的指示,悄然前進。
沒過多久母蠱的躁動越來越劇烈,君臨天知道自己距離那地方已經很近了。
果然,再前行了幾裡地後,他就看到了炊煙。
白岫聞著空氣中傳來的詭異氣息,蹙眉道:“這是什麽味道……怎麽這麽奇怪?”
有點像是肉香,又有一點腐臭,猶如用濃鬱的香料氣息就遮蓋起來一樣。
忽然,白岫雙眸一亮道:“對,這有點像那臘腸的味道,那作坊一定就在前面!”
君臨天蹙眉,難道說,加工的地點不是在皇城的作坊裡面麽?
“走,我們去看看。”
“好。”
……
兩人順著嶙峋的山路前進,萬幸的是,這四周的樹木比其他地方都更加茂密,給他們提供了遮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