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柳相國、鍾少保、文將軍、玉都統四人的手指都已經是鮮血淋漓。
說實話,這樣嚴刑逼打的招數過去他們自己也沒少用,又有誰能夠料到,這一天,這些招數竟然就落到了他們的頭上呢?
看著那扭曲過去的手指,有的甚至露出了其中的關節和指骨,白色的骨頭連著皮和鮮血,很是嚇人。
“怎麽樣了,四位大人現在考慮清楚了麽?就算你們毒害了王上,你們也無法獲得晉朝的一切的,不如乖乖將解藥交出來如何?”
四人聞言,紛紛瞪著一雙染血的雙瞳,死死盯著黃展,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們不知道……我們沒有下毒……”
“毒不是我們下的!”
“不是我們……”
……
黃展挑眉懶懶一笑道:“看來幾位大人依舊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繼續用刑!”
“是!”
……
小小的營帳之中,很快就有濃鬱的血腥之氣飄散出來。
那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不斷持續。
可能是看膩了這種狀況,黃展道:“換一個方法,把他們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是!”
“不!不要!”幾人大叫道,特別是文將軍和玉都統,兩人都是武將。
如果說將手筋腳筋全部都挑斷了,那以後他們還怎麽活?
“不要!快點放開我們!”
“黃展!黃展!而這個賤人!”
……
然而,就算他們辱罵的再厲害,依舊阻擋不了黃展的手段。
等四人渾身無力軟倒的時候,又有人用沾了水的皮鞭,將他們抽打的不是人形。
每一鞭,都是錐心刺骨的疼痛。
“啊啊啊——”
“啊啊——”
……
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晉王的耳中,他命人喚來了黃展。
宮人們心中紛紛腹誹,以為晉王叫黃展過來,只是為了責備他擅自動用私刑拷打朝廷命官。
只是黃展一起進入了晉王的帳篷,就聽到他迫不及待地道:“怎麽樣,拷問出來了麽?解藥呢?”
黃展將手中的證詞呈獻給了晉王,道:“回稟王上,他們下藥的東西微臣已經找到了,是奏折。”
“奏折?”晉王心中大驚,他每一天要接觸的奏折,那豈是少數目,如果毒是下在了奏折上面,那就完了!
“對!就是奏折。”黃展歎氣道,“他們的這個做法十分狡猾,知道王上您可以不碰任何東西,卻獨獨不會碰奏折,這還真是用心良苦。”
“他們?”晉王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不是一個人?”
“不是!”
“都有誰!”
“柳相國、鍾少保、文將軍、玉都統四位……大人!”
“什麽!”
晉王吃驚得癱倒在凳子上,黃展繼續道:“四位大人的奏折上面有不同的藥物,混合在一起,就是劇毒。經過太醫鑒定,恰好四位大人所上奏的東西也是一樣的,所以微臣才會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下毒的證據!有誰能夠想到,竟然會是這樣複雜的毒呢……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