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有鹽,那季疏雲就篤定眼前的獨孤鴻肯定有參與其中,她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他呢?
輕咳一聲,季疏雲忽然伸手拍了拍獨孤鴻的肩膀,隨後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在了獨孤鴻的耳畔,用力一扯。
“嘶啦!”
那清脆的聲音,差點把獨孤鴻臉上的皮膚都撕掉了一塊去,撕得獨孤鴻嗚哇鬼叫!
“嗷!季小姐,您輕一點!”
季疏雲冷冷一笑道:“這已經算輕了,你信不信本小姐隨時可以撕掉你一層皮?”
獨孤鴻心中一驚,這才發現自己露餡了,立刻捂臉道:“嗯……信……信……”
該死的,原來裝了這麽久,對方早就認出了自己,早知道就不裝了,裝得真是辛苦。
獨孤敏看著而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微微一痛,卻對著獨孤鴻的方向畢恭畢敬的行禮道:“見過少主!”
見面的第一眼她就認了出他來,只是有些不敢確定,因為少主說過有要事要處理,沒想到這個要事就是陪眼前的小姐……
季疏雲見獨孤敏的眼底的光芒從最開始的驚訝到欣喜再到黯淡,愈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獨孤鴻輕咳一聲,直起身軀又恢復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派頭,道:“辛苦你了,這一次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
獨孤敏收起思緒,點頭道:“屬下已經從龔原道哪裡確定了幾個鹽井的方向,只是還不是特別肯定,現在只能等到祈雪節之後再動工,開鑿的地點還需要再確認一番。”
“龔原道?”季疏雲一愣,問道,“龔原道是誰?”
獨孤鴻道:“哦,就是方才那個刺史的公子。”
季疏雲怔了怔,隨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是美人計!”
呵呵,難怪獨孤鴻看到自己的屬下被人帶走的時候,眼底一點震驚、驚訝和憤怒都沒有,原來這都是獨孤鴻安排的……
又是一個成大事者,只不過讓一個心系自己的女子去做這樣的事情,獨孤鴻難道不會心中不安麽?
季疏雲嘴角緩緩勾起,輕蔑的看了獨孤鴻一眼,直把他看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隨後,她笑了笑,忽然上前一步挑起了獨孤敏的頭髮,笑道:“你可知道那龔原道在你的身上下了什麽?”
獨孤敏抿了抿唇,隨後笑道:“自然知道。”
知道?
知道還無所謂?
疑惑的看了眼獨孤敏,季疏雲決定要收回自己的話,這個女人才不是什麽睿智的女人,只是一個蠢女人罷了。
似乎看出了季疏雲的擔心,獨孤鴻揮了揮手道:“沒事,我從老祖宗哪裡求了藥,所以她現在是百毒不侵,只是有點難受罷了。”
季疏雲淡淡點頭,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她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對了,龔原道他他們是怎麽操作開采私鹽的?”季疏雲道,隨後又頓了頓,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個盧大人是誰?”
“盧大人是西楚的人,因為西楚為內陸地區,鹽十分匱乏,不像南嶽還有一面靠海,所以鹽對於西楚而言,更加緊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