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平靜如常,如果不是空氣中所彌漫的那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根本看不出無極尊主曾經來過。
半晌,季疏雲回過頭看向遠處的雷音,嘴角抽了抽道:“喂,你的尊主大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雷音壓根沒聽到季疏雲說什麽,腦子裡面還只有一個念頭。
見紅了,真的見紅了……
見雷音也不回答自己,猶如飄忽的野鬼一樣離開了疏雲閣,季疏雲就把整個無極宮的人都劃分到了腦子不好使的行列。
果然是有怎麽樣的尊主,就有什麽樣的部下,一群神經病。
只是季疏雲根本不知道無極尊主受傷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哪怕當年在無極之巔上,無極尊主遭受三大絕頂高手聯合襲擊,他們都沒能傷及他一條頭髮,更加別說是受傷了!
如果說江湖之上有人能傷得了無極尊主其人,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但今日,無極尊主誤以為季疏雲要自刎,甚至不惜徒手奪刀,這件事讓雷音心驚,他明白,大事真的不妙了。
要知道,就算季疏雲真的準備自殺,無極尊主也應該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阻止她。
例如使用內力擊落季疏雲的刀,或者是乾脆一掌擊打在季疏雲的手上,讓她吃痛松手等等。
然而,他選擇的竟然是最原始,最本能的做法——徒手奪刀。
這代表著什麽無極尊主並未發現,事實上,他已經悄然將季疏雲放入了心裡。
如果被無極宮的敵人知道了此事,恐怕季疏雲將會成為整個無極宮的威脅,甚至成為無極尊主致命的軟肋。
所以,雷音清楚自己必須要將這件事報告給四大公子。
這軟肋,是留?還是趁著一切尚未深陷之前徹底拔除?
一切,只能由無極尊主自己決定。
——
翌日,季疏雲醒來,季雙和季五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三十九雲衛也順利準備完成。
只要等季風將季疏雲的城主封邑聖旨拿回來,一行人就會立刻出發,前往佩城。
因為季疏雲即將長時間離開滇京,袁安奎和袁安玨也早早來了攝政王府等待。
季疏雲將這段時間吉祥齋和鳳翔綢緞莊的發展計劃仔細的看了一遍,又在下方寫下了自己的批注,仔細將注意事項與兩人吩咐了一便,留下了緊急聯絡的方法,這才讓兩人離開。
與此同時,季疏雲還將自己醫館的建設圖紙和籌備要求也交給了袁安奎,並標明她希望自己從佩城回來後,能夠看到醫館布局設置完成。
最後,季疏雲又吩咐季雙將春玲三人的事情處理好,確保不會外泄自己的信息後,這才出了王府等待季風。
攝政王府前,幾個不同的身影讓季疏雲愣了愣。
一襲白衣如雪的鳳簫對季疏雲笑了笑,陽光之下,公子溫潤如玉,當真是極為養眼。
“蕭此次從谷內出來,就是奉了師傅之命來歷練的,此次佩城瘟疫,剛好能讓蕭略盡綿薄之力。”
季疏雲心中感動,對鳳簫點頭道:“我就知道,只有蕭最好了。”
季新月聞言皺了皺眉,向前邁出一步,擔憂道:“姐姐,此次佩城疫情凶險,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季疏雲撇嘴,心道你是想我不再回來了吧。
沒有理會季新月和一旁的臉色莫名的慕容謙、慕容逸,季疏雲轉身就向馬車上走去。
一上車,那穩穩坐在華麗馬車中不動如山的人映入眼簾,季疏雲瞬間暴走。
“靠!你丫在這裡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