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知道這次玉衡老爺子的萬載大壽門檻一定會很高,畢竟婆娑小姐要來,而且還有天啟商行籌備已久的拍賣會,只是他並不想小妹去參加這種宴會,說道。
“許飛,你肯帶冬雪去參加老爺子的壽宴,我很高興,也很感謝,可我們計劃明天就離開廣陵城的。”
“離開?去哪?回你那長樂島嗎?”許飛嘴角劃過一抹嘲笑,臉色也旋即陰暗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也不看李長風一眼,道:“長風,本來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想說你,可你一二再再而三的跟我唱反調,到底是何意?”
“我沒有什麽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麽?如今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卻偏要阻攔,那可是玉衡老爺子的萬載大壽,撇去婆娑小姐不談,此次參加宴會的都是廣陵城的大家族,還有周邊大小勢力的大佬,皆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主兒,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天賜的良機,不知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去參加,現在我好不容易從風公子那裡為冬雪爭取來一個席位,你竟然……呵呵!”
見大哥不想讓自己去,李冬雪搖晃著李長風的胳膊,撒嬌道:“大哥,求求你了,就讓我去好不好,我們過幾天再回長樂島好不好,人家真的想見一見婆娑小姐嘛,我真的很想很想看看她是不是如傳說中那麽有本事。”
許飛又很不客氣的說道:“長風,難道你想讓冬雪一輩子和你一樣在無盡海過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嗎?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就不想讓她多結交一些達官貴人嗎?”
許飛的話戳到了李長風的痛楚,的確,他也不想小妹以後像自己一樣過著這種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日子,可他更不願意小妹去結交一些所謂的達官貴人,這正是他反對的理由,他隻想小妹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在無盡海生活,並不想小妹去過一種複雜的生活,在無盡海混跡了千余年,他很明白很多攀龍附鳳的女人最後無一例外都淪落成那些貴公子的玩偶,這也是極力反對的原因。
只是這種事情該如何對小妹說?若是強行帶著小妹離開,以李長風對李冬雪的了解,他很清楚小妹以後可能會恨自己一輩子。
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道高高在上的聲音傳入耳畔。
“怎麽?難道我風玉蟾要帶冬雪前去參加玉衡老爺子萬載大壽,你還不樂意嗎?”
應聲出現的是一行四五人,這四五人身份皆是非同小可,其中有四人和許飛一樣是廣陵城的先鋒官,而為首的一人看似三十左右的玉面男子正是許飛口中那位風公子。
這位風公子是一位貴公子,亦是打娘胎裡便成就了行者,一出生便是先天行者,其身上那種天然純淨的先天之氣尤為明顯,在場的任何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出來。
風玉蟾出現,許飛立即起身前去迎接,李長風等人也不敢怠慢,皆是很尊敬的喊一聲風公子。
說起來,李長風對這風玉蟾也並不陌生,加上這次前後一共見過三次面,因為想要在廣陵城周邊混,你是繞不開這風玉蟾的,風玉蟾這個名字在廣陵城也可以說極有名氣,其家族在廣陵城是古老的名門望族,背後更有不少勢力支持,而這風玉蟾手也非常有手段,籠絡了不少人,城內三分之一的先鋒官都是他一手扶植的,許飛雖然不是他扶植上位的,但現在已是風玉蟾的人。
換句話說許飛能在這麽短時間在廣陵城擁有自己的家園,並且混的風生水起,差不多都靠風玉蟾的提攜,而這次玉衡老爺子的萬載大壽,風玉蟾不但帶著許飛還準備帶著李冬雪,這足以說明風玉蟾對許飛非常器重。
“風公子,李長風他們沒見過世面,你莫要跟他一般見識。”
許飛如此說李長風,而李長風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生氣,非但如此,當李冬雪聽見這話時明顯有些不高興,準備為大哥討個公道,可卻被李長風給攔了下來,不為別的,李長風內心很清楚,像風玉蟾這種身份的人自己根本招惹不起,盡管他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認,若是風玉蟾想抹殺自己,那只是一句話的事兒,而且還沒有人敢說什麽。
“沒見過世面不要緊,要緊的是要有自知之明。”風玉蟾坐下之後淡淡的說著:“玉衡老爺子萬載大壽背後所代表的意義,豈是你們這等人所能理解的。”
在無盡海這種自混沌初開便已存在的地方,上有諸神,下有萬魔,更有數之不盡傳承已久的家族,有些人你惹不起就是惹不起,不要試圖據理力爭,更不要逞強耍英雄,不然到最後吃虧的只有你自己,至於面子?不好意思,在無盡海混了一千年,李長風最大的感觸的就是後天行者是沒有面子可言的。
他是如此,其他幾位老夥計也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當風玉蟾教訓時,他們一個個都是低著頭不敢言語。
只是初入無盡海的李冬雪可就不樂意了,說道:“喂,風公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大哥呢,而且……”
話未說完就被李長風等人趕緊攔住,許飛也怒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而後更是像風玉蟾賠笑道:“風公子,冬雪她年紀尚淺,又是初入無盡海,還望您……”
“呵,許飛啊許飛,莫不成我風玉蟾在你眼中就是如此沒有肚量的人嗎?”風玉蟾不怒反笑,笑眯眯的望著李冬雪,說道:“更何況,我也非常喜歡冬雪這般直爽的性格。”
李長風生怕小妹說錯話得罪了這位風玉蟾,趕緊道歉而後匆忙拉著李冬雪離開。
“大哥大哥,你幹嘛呀!”
小姑娘似乎還有些不樂意。
“你剛才差點闖大禍知道嗎?像風玉蟾那樣身份的人殺我們如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剛才李冬雪頂撞風玉蟾著實把李長風等人嚇了一身冷汗,而李冬雪呢,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反而還笑話李長風等人膽小怕事,李長風苦口婆心的為她將道理,不知為何,李冬雪臉上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賤賤消失,變得嚴肅起來,說道。
“大哥,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了,你也不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