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破風聲,宛如猛虎長嘯,狂暴的靈力蘊含著虎威之魂碾壓著爆炸的空氣四處蔓延,站在旁邊的牛虻隻覺一股龐大的波動如海嘯般撲面而來,讓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當波動消散,當破風虎嘯停止,牛虻瞪著眼睛張望過去,剛才兩頭凶猛的火雲獸已經消失不見,換之而來的只有地面上那一塊塊血肉。
牛虻從未見其他人打出過圓滿階段的虎威無相拳,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陳落打出的那一拳正是傳說中剛猛霸道的大圓滿虎威無相之魂。
天呐!
陳落竟然……竟然把虎威無相拳修煉到了大圓滿境界啊!
這可是公認易學難精的靈訣啊,整個長信城,不!即便是整個金水域將虎威無相拳修煉到巔峰的都不多,更莫說大圓滿。
如若之前陳落一拳把火雲獸的骨頭打的盡數破碎,讓牛虻感到震驚的話,那麽此次親眼看見陳落打出大圓滿虎威無相之魂直接把兩頭火雲獸碾壓毀滅,已是讓他感到無比震撼,這種震撼不止是**,而是心靈,是靈魂,是的,這一幕讓牛虻從靈魂深處感到震撼。
此間,陳落那張白皙陰柔的臉頰上也洋溢著興奮的色彩,打出大圓滿虎威無相之魂,讓他身心感到暢快淋漓,這種感覺帶給他的滿足感一點也不亞於當年破解陣法的滿足感少。
走過去,從地上把火雲獸的兩顆魔丹撿起來,魔丹似若雞蛋大小,通體赤紅,握在手裡還頗滾燙,遞給牛虻,牛虻如木偶一樣呆呆的接過來,有些遲鈍的問道:“陳落,你……你剛才打出的真是大圓滿虎威無相之魂嗎?”
“差不多應該是吧,不過並不算大圓滿,只能算小圓滿,再過些時日,多練練應該就差不多了。”陳落似若也累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樹乾,打開水袋仰頭喝了幾口水。
“你真厲害。”
這是牛虻衷的欽佩,的確,他現在對陳落佩服的五體投地,短短五個多月,打通六道靈脈,道道變異,而且還把殘影三動修到了巔峰,更是把虎威無相拳修到了圓滿,這三者,任何一樣,換做其他人花費幾年都不一定做到,而他在短短五個月都做到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牛虻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等變態的家夥,即便現在親眼所見,也如夢般那麽不真實。
隨後幾天,倆人依舊在這裡蹲點,正如陳落之前預料的那般,經過幾天的磨合,終於將虎威無相拳徹底修到圓滿,用他那狂暴的靈力打出來的虎威無相之魂,其威之強大,威猛霸道而無雙,前面的任何東西都如摧枯拉朽般被碾壓成渣,實在是讓人歎觀止。
牛虻也學著陳落那樣開始和火雲獸對峙,用來升修煉自己的靈訣,奈何連續對峙了幾天,卻是沒有半分進展,這讓他非常鬱悶,而陳落倒是有心幫忙,可惜他對牛虻修煉的靈訣一點也不懂,想幫也幫不上。
頗受打擊的牛虻煉了幾天餓的前胸貼後背,索性不再煉,開始吃肉,而且這家夥很喜歡吃火雲獸的心臟,陳落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也嘗了幾口,卻是怎麽也無法咽下去,遞給牛虻,道:“這玩意兒你怎麽吃的下去?”
“吃習慣了啊。”牛虻吃起火雲獸的心臟就像吃雞蛋一樣,道:“在我很小的時候,老爹經常帶回一些魔獸的心臟給我吃,說是能長個。”
陳落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內心暗道:怪不得這家夥長的又高又大,而且天生巨力,渾身肌肉閃的人眼暈,敢情這廝是吃魔獸心臟長大的啊,忽然想起牛虻剖解魔獸時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刀法,心下好奇,問道:“老牛,你那一手剖解的刀法那麽漂亮,你有沒有想過運轉靈力發揮出來看看是什麽效果。”
“那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刀法《解靈庖丁刀》,不瞞你說,我之前也試過用靈力運轉將解靈庖丁刀施展出來,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太血腥了,我爹不允許我這樣做。”
“怎麽個血腥法?叫我瞧瞧唄。”陳落實在很好奇。
“這個……”牛虻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就點頭答應,道:“好,等來(一秒記住看最快更新)火雲獸的時候我讓你瞧瞧,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外人啊,畢竟我這刀法有點血腥。”
陳落誠然點頭,約莫過了幾個時辰,當傍晚的時候,終於來了一頭火雲獸,牛虻在吃飽喝足以後站起身,打開包袱,從中選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著刀直接衝了出去。
嗷——
火雲獸看見他後張嘴就吐火,不過這次牛虻學聰明了,直接蹲在水裡,火雲獸看火焰沒有焚燒對手,嘶吼一聲,縱身猛撲過來。
嘩!
牛虻忽然從水裡竄出來,揚起手臂,那柄鋒利的尺刀在他手中飛快旋轉,運轉靈力後,旋轉的尺刀更是綻放出耀眼的光華。
咻——
一刀,兩刀,三刀!
牛虻揮刀的速度時快時慢,眨眼間揮出十六刀,陳落看的是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啊,只見半空中火雲獸的鮮血如雨般直下,血肉如整齊的石塊般墜落,骨頭如雪花般紛飛。
當牛虻收刀,被剖解成一塊塊的的火雲獸落在地上,詭異的是,竟然完好無損的趴在那裡,就像……就像從未被剖解過一樣,只是過了一個呼吸的功夫,嘩啦,火雲獸的血肉一塊塊散落開來,旋即是骨骼……那可真像一朵花綻放時的情景。
陳落就這樣呆呆的看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當目光移開,看向牛虻時的眼神變得更加古怪,猶如看怪物一樣,他看牛虻如怪物,其實,他並不知道,牛虻把他早已列比怪物更加恐怖的存在。
時至深夜,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沒聊一會兒牛虻這個家夥就開始打起呼嚕,於這裡是叢林小靈界,所以倆人不敢在外面露宿,牛(“”看最新節)虻直接挖了一個大洞,幾天來倆人就在這裡休息,睡覺的時候用石頭堵上,倒也還算安全。
唯一讓陳落不爽的是,牛虻這廝打呼嚕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啊,而且洞裡面的空間來就小,牛虻一聲呼嚕下去震的洞壁的泥土都往下掉,若是能睡著也便罷了,可偏偏今兒個翻來覆去怎麽也沒有睡意,陳落索性坐起來,叫了兩聲牛虻,結果這廝根沒有什麽反應,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歎口氣將石頭搬開,走出洞穴,又將洞口堵上。
在叢林小靈界的夜晚並沒有璀璨的星空,雖有月色,卻也十分朦朧,到了夜間這裡的氣候更加陰冷,一陣涼風吹來,隻穿著單衣的陳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閑來無事,也就順著湖泊往前走,若是能碰見一頭火雲獸正好熱熱身,不過,似乎運氣並不怎麽好,走了很長一段時間莫說火雲獸,就連一隻野獸也沒有碰見,正猶豫著是繼續前走還是回去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道急促的唧唧聲,聲音很尖細,就像一隻老鼠被擠壓時發出的聲音。
什麽玩意兒?
陳落好奇之下順著聲音的源頭尋找過去,約莫走了一段路程,看見叢林裡有一團藍色的微光閃爍,於是,他加快步伐,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終於看清是什麽東西,並不是一團光芒,而是兩隻巴掌大毛茸茸的藍色小老鼠。
看見這兩隻小玩意兒,陳落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個名字。
一階稀有魔獸,寶藍鼠,又號稱天價鼠,珍寶鼠,同時也是一階魔獸中價值最高的魔獸。
這小家夥雖是魔獸,卻沒有任何攻擊力,盡管在一階魔獸中價值最高,但它的魔丹並不值錢,值錢的是寶藍鼠身,因這小家夥天生擁有敏銳的嗅覺,可以探查到各種寶貝,如稀有靈石,稀有靈藥等等。
“發財了……”
陳落可一直想擁有一隻寶藍鼠,可惜,這玩意兒實在太稀有,有人說整個叢林小靈界裡面寶藍鼠的數量也不超過十個,而年少時陳落在這裡生活了幾年,也從未遇見過,沒想到今日運氣這麽好,竟然一下遇見兩隻。
運氣來了可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陳落強忍著心中的興奮,忽然發現不對勁兒,兩隻原活潑的寶藍鼠竟然搖搖欲墜起來,而且昏昏沉沉,沒過一會兒小腦袋一歪竟然躺在了地上。
死了?
不可能。
陳落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眯縫起眼睛仔細觀察,當看見地上有一副模糊的圖案時,這才恍然大悟,這種圖案不是普通的圖案,而是一種陣象,既然有陣象,那就說明這是一個陣法陷阱,當他看見陣象上擺放著一個小瓶子時,更加認定內心的猜測。
因這種手段他年少時經常玩,布置一個陣法陷阱,然後用誘餌將要獵捕的魔獸吸引過來,也不知道瓶子裡裝的是什麽,竟然可以將寶藍鼠這等珍惜魔獸引誘過來,看來是一個高端的獵捕行家啊,一般人絕對不知道這等秘密。
沒有多想,陳落仔細盯著這個陣象,剛才兩隻寶藍鼠幾乎在瞬間昏迷過去,此可以推斷陣法應該是一種**陣,他自懂事起就跟隨師傅雲遊子學習陣法,三歲就開始冥想精神力,在陣法領域侵染了十多年,創造的陣法大大小小數百個,破解的陣法成千上萬,布置的陣法更是數都數不清,所以,他自認自己在陣法領域勉強算個行家。
當然,這只是陳落比較謙虛的說法,其實他內心一直認整個玄黃世界,沒有誰在陣法領域的造詣可以比得上他。
觀察了一會兒基上已經確定這只是一個**陣,想來布置陣法的家夥應該是擔心傷到寶藍鼠所以並沒有其他關聯陣法,盡管如此,陳落也不敢冒然去抓,一旦觸及,到時自己被**陣籠罩那就鬧笑話了。
每一個陣法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陣象,就如每一個人都擁有一張屬於自己的臉一樣,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人的喜怒哀樂,而從陣象也可以看出陣法的結構。
“倒還算一個比較專業的**陣,結構完整,符印精準,陣位也比較可以。”陳落笑了笑,道:“不過,也僅此罷了。”話音落下,他開始破陣。
他現在的精神力比較虛弱,雖說暫時還不能布置陣法,但是擬製幾個符文還是可以的,既然可以擬製符文,就可以凝聚符印,凝聚出符印對於他來說就可以破陣,即便他現在只能擬製那麽幾個,但這對於陳落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下,深吸一口氣,靈魂共振之時,摧動精神力,右手五根手指連連掐動,虛弱的幽暗色精神力在指尖纏繞,而後形成詭異的符文,只是擬製出十個符文,他的臉色就開始泛白,額頭汗珠滴落,看來精神力實在太虛弱了,陳落咬咬牙堅持了片刻,當擬製出十六個符文時,右手打出一個古怪的手勢,十六個符文迅速凝聚而後形成一個符文悄然無息的落在旁邊的陣象上,原靜止的陣象隨之扭曲。
陣象扭曲,其陣法結構遭到破壞,如此之下,陣法也就失效。
陳落呼出一口氣,抹去額頭的汗珠,自語道:“精神力真是太虛弱了,如若是以前,擬製這十六個符文根就是彈指間的功夫,現在竟然需要這麽久,而且還差點沒堅持住,看來過段時間一定得想辦法讓精神力盡快恢復才是。”
**陣失效,陳落再也沒有什麽顧忌,伸手小心翼翼的將一隻寶藍鼠拿了過來,小家夥昏迷過去似乎沒有什麽知覺,將其放在懷中,正欲前去拿第二隻的時候忽然一道悅耳沉靜的聲音傳來。
“這位朋友,你這樣拾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