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相見,自然避免不了一起追憶曾經,雖說陳落和白劍二人當年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好歹在小羅天學院的時候也打過幾場,而且還是一起考入中央學府的,倒也有不少追憶的趣事。
白劍不是一個喜酒的人,也不是一個喜茶的人,他招待二人的是一種自己釀的一種玉露,盡管沒有什麽味道,不過喝起來感覺還不錯,當然,不管是陳落還是冷谷都不是計較的人,喝酒喝多了也樂的喝點安靜的玉露。
“白劍,咱們應該是同一年進入中央學府的吧?可我那時候從來就沒見過你,你跑哪了?”
冷谷或許對中央十二人傑有些成見,不過他一直都知道白劍為人不錯,更何況又是落爺的故友,所以也就把白劍當做朋友,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
“當年我進入中央學府沒過多久就被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接受各種測試,以前不知道,後來才知曉那是學府在選十二人傑的候選人,我呢,也不知道為什麽稀裡糊塗就成了候選人,當時通過的候選人有很多,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中途死掉了,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中途死掉?為什麽?”
“每一位候選人都會接受人靈的淨化,有些候選人能夠通過淨化,而有些則無法通過,最後都死了,即便通過淨化,還要接受人靈的溫養,能夠承受的繼續溫養,無法承受的也中途死了……最後堅持下來的只有我們十二人。”
“我靠!沒想到十二人傑背後還藏著這檔子事兒啊!”
冷谷早知道所謂的十二人傑是中央學府利用人書之靈培養出來的,他以為只是接受人書之靈的溫養就可以了,聽白劍這麽說才知道事情遠比自己想想中複雜的多,不禁感歎道:“看來不管借用什麽手段,如果想成為強者,都得付出血一樣的代價啊!”
白劍說的輕描淡寫,不管是陳落還是冷谷都知道其過程絕對是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越是純淨的靈氣,越是難以吸納,而白劍所吸納的可是人書之靈,要知道這玩意兒堪稱人類本源的靈氣,絕對是天地間最純淨最強大的靈氣,單是想想就非常恐怖。
“對了,白劍,雲飛揚那小子是怎麽回事,我記得當年在葬古峰的時候,這廝被落爺給宰了,後來再出現怎麽就成了十二人傑了。”
白劍搖搖頭,道:“我們十二人起初並不認識,有些人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接受人書之靈的溫養,久的甚至有上千年,至於雲飛揚……他是什麽時候成為人傑的我也不知,我隻知我們十二人中,雲飛揚是接受人書之靈溫養時間最短的,但力量卻是最強的,他現在不僅可以彈指間開辟出一個小靈界,也可以彈指間毀滅一個小靈界,力量之強,已然達到驚世駭俗的程度,究竟有多麽恐怖,沒有人知道。”
“好家夥!彈指間可以開辟一個小靈界,彈指間也可以毀滅一個小靈界?這雲飛揚簡直……”
冷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以他的見識也無法理解彈指間開辟和毀滅一個小靈界是一種什麽樣的概念。
“落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白劍突然詢問。
“什麽?”
白劍說道:“我知道你與飛揚之間有些恩怨,如果你願意我的話,我可以做個中間人幫你們調解一下,我想這個面子飛揚還是會給我的。”
“呵,白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覺得落爺怕雲飛揚不成?”冷谷起初對白劍的感覺還不錯,只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怎麽聽怎麽不爽。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多一個朋友終歸多一個敵人要好,你覺得呢,落爺。”
“我和他之間談不上什麽恩怨,也沒必要調節。”
白劍又道:“落爺,你有所不知,現在飛揚早已不是當年……他的力量……”白劍想說什麽,似乎又不好開口,不過陳落已經懶得繼續聽下去,直接搖頭道:“不必了。”
“好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白劍這麽嚴肅的詢問時,陳落就已經料到他想問什麽,果然,白劍開口問道:“你此次而來也是為人書?”
陳落並沒有隱瞞,很誠然的說自己這次回來的確是為了人書。
“可是要搶?”
“白劍,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因為搶與不搶,我現在也不知道。”
白劍盯著陳落的眼睛看了許久,像似要分辨真假,奈何,陳落的眼中靜寂無波,什麽都沒有,他遲疑了片刻,低頭喝了一口玉露,道:“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劍,你想勸落爺放棄人書,對吧?”
冷谷問了一句,白劍看了他一眼,卻是搖搖頭,道:“不,我不會勸,我很清楚人書之事,不管誰勸誰,都是勸不住的,但是,落爺,我們當初畢竟是朋友一場,有些話我今天必須告訴你,希望你能三思而後行。”
“洗耳恭聽。”
白劍重重的點點頭,道:“落爺,我知道你很強大,可能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的多,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人書的力量更加強大,而且我相信也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強大的多,中央學府霸佔人書已有數千年之久,這麽多年來那些學府的老祖們不知道培養出了多少恐怖的存在……”
白劍說了很多,歸根到底他想告訴陳落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中央學府很強大很強大,不要試圖去爭奪人書,否則必死無疑,盡管白劍沒有明說,但陳落和冷谷二人都聽的出來,白劍就是這麽一個意思,言語之間更是多次暗示,如果他們中央十二人傑願意的話,可以在彈指間的功夫抹殺雲端,乃至這方世界。
這種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陳落不知道,冷谷更加不清楚,當然,他們也不在乎。
陳落舉杯,很誠然的道了一聲謝謝。
“落爺,我也是看在大家當年朋友一場,所以才對你說這麽多,希望你能認真考慮考慮。”
“我會考慮的,謝謝。”陳落再次道謝。
“不!我要的不是謝謝,我……”不知為何,當陳落再次道謝的時候,白劍突然有些生氣,盯著陳落,神情有些不悅,道:“陳落,你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嗎?不!我沒有,非但如此,中央學府比我說的還要恐怖的多的多,我是真心不希望在戰場上遇見你,畢竟大家曾經是朋友。”
“白劍啊,多謝你好心提醒我,真的,我也知道你為我好,多謝!”
看陳落再次道謝,白劍歎口氣,像似對陳落感到非常失望,舉杯而道:“也罷,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陳落啞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而後沒有留太久,他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白劍將他們二人送到門口,離開時又一次叮囑陳落希望他認真考慮自己說的話,陳落笑了笑,揮揮手,告別。
“唉。”望著陳落離去的方向,白劍又一次歎息,道:“看來飛揚說的不錯,陳落逆天而行自以為橫行天下,睥睨世界,已是不把任何存在放在眼裡,枉我白劍念昔日友誼,誠然勸說,他卻絲毫不聽,罷了罷了,今日一勸,我白劍也算對得起昔日友誼,還望你好自為之,他日如若真的在戰場相見,我定然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