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晗雪天生雙廢可是眾所周知的。”秦晗雪微勾唇,似是有意提醒來的。
辰祈澈點頭,“這話是沒錯,可秦四小姐死而複生後猶如脫胎換骨,也是眾所周知的。”稍微頓了頓,辰祈澈的眼光落在秦晗雪的身上,輕挑眉宇,“武學上,就連祈月都不是你的對手呢。”
那叫一個陰險!一句話,綿裡藏針,似是誇了秦晗雪,卻又無疑叫人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她。
只見皓妃蹙起眉頭,“月兒她和秦姑娘你交過手?”
祈月公主是皓妃的親生女兒,從小就倍加疼愛,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嬌生慣養飛揚跋扈的小性子可不就是這麽養成的!
“皓妃娘娘請恕罪,雪兒與祈月公主交手,並沒有傷及公主殿下,還望娘娘海涵!”秦天傲上前一步,拱手賠禮著。
這會兒她秦晗雪要抵不住了還知道上兩句,這個爹還不是太沒良心!
想著,秦晗雪還一副頗感欣慰的眼神掃了秦天傲一眼。
“無事無事,只要沒有傷及就好。”皓妃收起神色,按拍了下胸口。
“晗雪姑娘就別謙虛了,皇兒也說了,秦四小姐今非昔比,作詩一首,助興而已,又有何不可?”皇后嘴角淡淡的一抹弧度,母儀天下的大氣與雍容富態盡顯無疑,但她秦晗雪還就是覺著參了那麽點兒陰謀得逞的味道的。
今兒還就吃定她了是吧?
“雪兒的姐姐個個都是文采出眾,燃城有名的才女,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不如讓雲兒和雨兒先來如何?”
她說呢,他秦天傲什麽時候對她好過,繞了半天還不就是可勁兒地推銷他那兩個才學出眾的姐姐?
秦晗雪向秦慧雲咧嘴一笑,那叫一個滲人,“二姐,你不準備在太子殿下面前展示你的才藝嗎?”
“嗯?”秦慧雲眸光一亮,臉上的紅暈漸漸浮現,一雙眸子那叫一個含情脈脈,盯著辰祈澈也不帶眨一下的。
只見辰祈澈一眼都沒瞟過,直勾勾的看著秦晗雪。
“慧雲?也好,那就慧雲先來吧。”皇后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秦慧雲蓮步微移,嘴角掛起一抹笑顏,恭敬道,“那還請皇后娘娘出題。”
皇后娘娘輕撇過頭,看一眼皓妃,接著笑道,“這‘星月亭’是當年皇上讓人修建,贈送給皓妃妹妹的,”頓了頓,又看向秦慧雲道,“今日在此相聚,不如就以此為題,作詩說說這‘星月亭’中皇上想表達的含義如何?”
秦慧雲先是一愣,接著便是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思索起來。
星月亭,如星似月,看星觀月,不是不能作。而是若要揣測皇上的意思,定然是不敢作的。
作的好,順了皇上的心也就罷了,若是與皇上賜名之意完全不同,那自然是要人看了笑話的。
“慧雲?想好了嗎?”
“啊?還、還沒有。”秦慧雲臉兒憋得通紅,也說不出個什麽。想不通,皇后怎麽會在眾人面前叫她揣測皇上的意思?
辰祈墨嘬一口茶,悠悠開口,嘴角還不忘帶上慵懶的笑意,那雙妖孽的眸子半斂狹光,“燃城才女,見面不如傳聞。”
“傳聞不如不傳。”秦晗雪濯了口茶,輕飄飄道。
秦慧雲一卡,眸子涼了半截兒。
若不是秦慧雲隻想透一層,又怎的如此被奚落?
固然作詩與皇上之意不符,的確叫人看笑話,可她若作得好詩,現在皇上急於拉攏三大家,不是這意思不也得說是這意思?
辰祈墨固然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說秦慧雲不過如此,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透,無智,而連作詩表現的膽量都沒有,無勇。
無智無勇,不配才女一說。
秦晗雪嘴角一撇,看向辰祈墨的眼裡多了一份探究。
沒曾想,辰祈墨那妖孽的眸子也正看著她,濃濃的笑意。
秦慧雲急的也說不出什麽,硬著頭皮退下一步,轉而又一笑,“我不會,難道你會?”
秦晗雪舔著唇,睨著秦慧雲那一臉你行你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