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來人,賜座。染兒,清顏,怎麽不見你們的哥哥潤錦和清濯?”皇后臉上掛著那抹慈祥的笑容。
秦晗雪一直很好奇來的,這麽一直保持一個笑,真的不會抽嗎……
“哥哥他說今日有急事處理,不能來參加宴會,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齊染如實說道。
皇后點點頭,“沒事,只是可惜了這花開甚好。”似是惋惜的說道。
“哥哥讓染兒轉告皇后娘娘,明年花開也定然嬌豔,可是花開有明日,這件急事卻不容人等。”
“什麽急事,這般重要?”
“據說今日是紅衣宮換宮主之日,新人繼位,紅衣宮一向是朝廷的心病,所以此事不可懈怠,哥哥要親自前去打探。”
“哦?想不到潤錦這般有心,是個好孩子,這幾個孩子中,也就是他最能夠替皇上分憂了。”皇后娘娘欣慰的點頭稱讚。
秦晗雪心想,這紅衣宮,不就是二十年前覆滅華家的組織嗎?新人繼位關他四大家族什麽事?齊潤錦為什麽這麽關心?還要親自去?
恐怕不是為朝廷分憂這麽簡單吧?
“清顏,清濯他又去哪裡了?”皇后接著問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哥哥去看望大皇子了,說一會兒將他也帶過來。”清顏嘴角的笑容,毫無疑問是十分具有親和力的,秦晗雪絲毫不覺得這個女子有大家族裡圈養出來的心機,於是在看向她的時候,她也回以一笑。
“原來這樣。可是修兒他現在的心智,出來這種場合,似乎……”皇后欲言又止。
不對,有貓膩。這是秦晗雪的第一反應,什麽叫“現在的心智”?難不成……
“皇后娘娘,清顏好久沒有見到修哥哥了,他一人在深宮中,無人陪伴,一定很孤單吧。”清顏說得婉轉,倒也是個聰明的主兒。
辰祈澈的眸子裡漸浮現一縷光芒,嘴角微起一抹弧度。
秦晗雪狹光暗斂,把這一細微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猜得沒錯,自己被太子弄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總比有些人,活著不如死了,卻又死不了要幸運得多。
辰祈墨慵懶的眸子也清冷幾分,投在辰祈澈的身上,隨即又斂去了鋒芒,悠悠起身,“孩兒也去看看。”
“皇后娘娘,晗雪也想去轉轉。三殿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秦晗雪是看準兒了時機的,在這裡受著四面攻擊,倒不如和辰祈墨去看看那個大皇子,絕對有趣得多。
“哦?秦姑娘不生氣我害你被罰跪了?”辰祈墨妖嬈的眸子散發著光彩。
“既然三皇子已經誠心道過欠了,我怎麽好再生氣?”秦晗雪當真是覺得這個男子十分有趣的,不知道為什麽,與他交談不過三言兩語,也並不了解他,卻覺著比和別人說話要有意思得多。
“也對,秦姑娘是多大度的人,我怎麽能給忘了。”說著,便是斜嘴一笑,走在了前面,秦晗雪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青涵綠馨和洛玖自然也跟了過去。
她秦晗雪多大度的人,記什麽也記不住,就是愛記仇!這話裡有話的諷刺勁兒,她可算是聽出來了。
路過辰祈澈之時,秦晗雪一眼嘲弄的味道,說是叫他疑惑不解,卻也似乎是明白了,隻暗歎這女子真的好聰明,觀察力極強,看來她已經猜出來了。
這樣的女人,要麽得,要麽死。
“你這哥哥好歹也是個皇子,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弄傻了他,辰祈澈也夠厲害的。”
秦晗雪見到已經出了星月亭,便說出了心裡想法。
只見洛玖一怔,這女子好聰明,這樣也能看得明白,不愧是主上看上的女子,果然夠聰明,只不過,她還是猜漏了一件事。
辰祈墨彎了彎嘴角,悠悠開口,“是夠厲害,可也不是。”
秦晗雪蹙眉,這句話聽著怎麽都不爽,難道她還猜漏了什麽?
榕園內
參天大樹似乎將整個院子都包了進去,厚重的綠意,圍死了那堵牆,沉悶壓抑的人不敢透氣,而偶爾幾聲鳥啾,卻叫院子裡顯得活潑許多。
“叩叩叩。”
“清濯。是我,開門。”辰祈墨輕聲說道。
只見一青衣男子,便是在回香樓上見過的那個書清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