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呵呵，果然如此！

  她就說嘛，以風回流觴這種五色大陸尊貴第一人，平生見過什麽女孩子沒有？為何獨獨對她青眼相加？果然是有很重要原因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心裡已經差不多想明白，但現在親口聽到他承認，她心裡還像是墜上了鉛塊，沉甸甸的沉的發緊。身體仿佛被扔進三九風雪的寒天裡，從內到外一片冰冷。

  “我如果死了，這五神封印是不是就再也解不開了？”

  “應該吧，最起碼短時間不會。”

  她死了他的封印就解不開了，他那麽拚命地救她，其實也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吧……

  筱青緹垂眸不語，唯有輕顫的羽睫泄露她複雜的情緒，她過了許久終於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苦澀：“那——如果能解開五神封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女子，你是否也會對她好？也會千方百計保住她的性命？”

  風回流觴頓了幾秒，凝望著她，半晌歎了口氣：”我會千方百計保住她的性命，卻未必對她有多好。”

  筱青緹忍不住冷笑：“你既然要人家幫你解開五神封印，自然會對她好的。要不然她怎麽會心甘情願？”

  風回流觴又看了她片刻，忍不住又歎氣：“你太小瞧我了，我如果想讓一個人為我做事，有許多法子讓她心甘情願去做。未必非要對她好。”

  筱青緹無端想起他剛才對付金神貔貅的手段，心中打了一個突，不錯，以他的手段，確實未必付出感情才能達到目的的……

  ”可是——以感情為約束卻是最快最不會引起反彈的法子。”筱青緹仰頭看著他：“像你對那位肖輕媞——你不是也用對她好來圈住她甘心情願做替身，做擋箭牌麽？”

  “你錯了。”風回流觴聲音愈發淡然：“我從來沒對她好過。我和她只有交易，而且我開始就和她說的很清楚。我治療好了她的斷骨之傷，讓她恢復原有的召喚力，作為交換，她必須聽從我一切吩咐，配合我做事，而且其中的危險本座也和她講明過。她亦心甘情願。”

  筱青緹吸了一口氣道：“你對她肯實話實說，無論是救她也罷，讓她做擋箭牌也罷，都實實在在的說在了明處。那我呢？你當初為什麽不實實在在和我把原因挑明呢？或許我攝於你的雷霆手段，也或者因為其他什麽原因也會答應你的條件，為你解開五神封印……”

  她寧肯把什麽事都挑明開說，她寧肯他開出什麽條件來和她交換，像公司簽訂合同一樣，各自遵守，而且也乾脆利索，無論她合算不合算都屬於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也比與她玩曖昧，時近時遠忽冷忽熱，用一副情深的模樣令她動情，等她真掉進情網時再漠然的擺出條件……

  風回流觴微垂了眸子，他當初才救她的時候，一開始確實是想和她明挑，或者威逼利誘，或者用其他什麽手段，他總有法子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