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就要挨打,菜鳥就會被欺負。這是無論到哪裡都顛撲不破的真理,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變強過。
漠寒見她模樣雖然狼狽,但目標倒是很明確,終於放下心來。
筱青緹閉了眼睛,她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休息,此刻得了這個功夫,便有些犯困。只不過傷口太疼,她有些睡不著。
肚子忽然咕嚕嚕一叫,筱青緹這才想起,她已經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了。
以為走的極為匆忙,她也沒在儲物袋中預備吃食,掏了半天隻掏了一小塊糕點出來。
這麽一小塊糕點不夠塞牙縫,她就著水咽下去後,肚子反而更餓了。
漠寒自告奮勇:“我出去打獵,給你進補進補。”她失了這麽多血,瞧瞧小臉蒼白的,得好好補補才成。
筱青緹也確實肚子餓,她要恢復就必須吃東西。囑咐了它一句:“不要牛羊,最好是山雞什麽的。”牛羊肉是發物,她怕吃了以後傷口會更重。
漠寒答應一聲去了。它唯恐它走後有什麽動物來襲擊正弱不禁風的筱青緹,先去叼來了一些木柴,在洞口生了一個大火堆。
一般動物都怕火,看到這個就不敢再進來了。
一切全弄停當,漠寒這才轉身離開,抓雞去了。
筱青緹守著火堆躺著,她畢竟失血過多,傷口又疼得難受,腦子一陣清醒一陣迷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居然睡了過去。
大概是太疼痛的緣故,她睡的並不安穩,甚至還做了一堆亂夢。
那夢做的毫無章法,一會兒她是在九霄宮中,正在和她同遊的風回流觴忽然變臉,一劍斬下她的頭,甚至還踢了好幾腳,她親眼看到自己的腦袋像顆皮球似的滿地亂滾,滾出她一身冷汗。
一會兒又夢到應容兮追殺她,綠藤毒蛇似的亂舞,她拚盡全力也逃不脫。只能一直逃逃逃,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遙遙看到前方一個湖藍袍子的人影在徐徐而行,她心中大喜,在夢中覺得前面這個人會是她的救星,忍不住向著他所在的方位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那湖藍袍子的人終於回過身來,她一頭撞進他的懷中,鼻中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心神大定,夢中的她脆弱如同小貓,見到他就像見到這世上最親的親人,眼淚撲簌簌地流,揪著他的衣襟想要尋求他的保護。
卻沒想到他剛才還笑吟吟地喚她為‘娘子’,片刻的功夫就變了臉,一把將她推開,也不知道從哪裡折了一堆樹枝向她身上猛射,將她直接射成了刺蝟——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卻依舊悠悠一笑:“你不過就是我一時興起逗弄的玩意兒,你以為本座真當你是娘子?你也配?!”
她只是盯著他,他則迎著她目光蹲下來,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妖嬈一笑:“想讓本座保護你也可以,學幾圈狗爬再學幾聲狗叫我看看。”
筱青緹全身本來就疼得難受,這時候簡直是氣衝鬥牛,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