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握著徐雅然的手臂,目光深沉道:“真的只是散心?”
徐雅然揚起臉龐,神色認真道:“是啊,不然我們還能做什麽?”
“希望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不然的話……哼哼,你知道我會怎麽懲罰你的哦!”張口在徐雅然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夜爵語氣不明地說了一句。
“還有,別忘了你老公可是夜門的領導人,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不要硬抗,知道嗎!”
夜爵的話,讓徐雅然心裡一跳,心想這不就是**裸的暗示加威脅嗎?哎,看來在夜爵面前,真是藏不住秘密呢。
另一邊,夜未央興衝衝地去了塗花期的住所,推門進去,卻發現塗花期渾身都泛著殺氣。
“呃,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沒什麽。”塗花期皺著眉,問,“你進來之前,有沒有在周圍看到奇怪的東西?”
夜未央以為塗花期是指章賀,便笑道:“哎呀,章賀上次被你捉弄得那麽慘,哪裡還敢跟蹤咱們?你放心好了。”
聽了夜未央的話,塗花期垂著眼睫,並沒有說什麽。
伸手將桌上的橙子拿起來不斷拋接,夜未央自顧自地說:“我剛剛和鍾晴聯絡過了,她說楚歡欣那邊已經知道咱們宣布脫離七色花的事,簡直要氣死了呢!哎呀,沒看到當時的場面,真是可惜!”
“那有什麽可惜的,讓楚歡欣當著你的面,向你下跪求饒,不是更過癮?”
塗花期語氣很嗆,夜未央不由停下動作,看著她問:“不就一個章賀嗎,怎麽把你氣成這樣了?”
將頭扭到一邊,塗花期冷著臉說:“我沒有生氣,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夜未央歪著頭,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花期,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門,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陸離!?
這個聲音讓夜未央愣住,然後轉過身,看著塗花期,滿面的不解。
“花期,那家夥怎麽來了?”
塗花期一副很煩躁的樣子,說:“我怎麽知道!這你應該去問他!”
其實夜未央對陸離來幹嘛並不感興趣,但是看到陸離,就會讓夜未央想起楚尋,暗想這個家夥應該知道楚尋的近況吧。
輕輕咬著唇,夜未央轉過身,說:“讓他這麽叫下去也不是辦法,倒不如讓他進來,有什麽話都說清楚了,免得以後有麻煩。”
塗花期知道,夜未央是想打聽楚尋的消息,當下也沒有戳破她,而是皺眉說:“我隻給他十分鍾的時間,時間一過,就把他丟出去!”
“好,就算他不走,我也會替你趕他走的!”見塗花期松了口,夜未央笑容燦爛,然後一把拽開了門,故意板著臉說。“喂,別拍了,再拍門都快被你拍掉了!”
陸離的手還放在門板上呢,人家突然開門,害得他身子一斜,險些跌到。
待穩住了身體之後,陸離抬頭看著面前的美人,不由皺起眉。
“夜未央!?你怎麽在這裡?”
夜未央注意到陸離眼底一閃而逝的責怪和厭惡,嘴唇不由抿起,聲音悶悶地說:“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你幹嘛要堵花期的門?”
見夜未央中氣十足,陸離出言譏諷道:“哎喲,你這氣色不錯嘛!哎,可憐我們楚尋,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真是飛來橫禍啊!”
心思狠狠一痛,夜未央佯裝一副鎮定的樣子,問:“不是說他沒有性命之憂嗎,怎麽還躺在病床上?”
陸離神情誇張,說:“姐姐,你那一槍可是差點射中楚尋的心臟,能撿回一條性命就不錯了,恢復起來當然很慢啦!”
塗花期能感覺到夜未央的脊背越來越僵硬,便走到她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然後瞪著陸離說:“誰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快走開!”
一看到塗花期,陸離就立刻換了副表情,笑眯眯地說:“如果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了。花期,我們好久沒見了,讓我進去,咱們好好聊聊!”
美眸瞪著陸離,塗花期冷哼道:“我沒有話要和你聊!”
“可是我有啊!我手上有點情報,肯定是你感興趣的!”陸離趁著夜未央發呆的瞬間,把她擠到一邊,堂而皇之地走到塗花期身邊,眼底滿滿的笑意,映著的,都是塗花期的身影。
塗花期冷著臉,將身子扭到一旁,皺著眉不耐地說:‘“有什麽話,你就快說吧!”
陸離滿面深情地看著塗花期,動情地說道:“花期,你有沒有想我啊?”
塗花期冷冷瞪著陸離,暗想這家夥是不想活命了,竟然敢當著夜未央的面調戲自己!
可還沒等塗花期把陸離趕出去,陸離便說:“我猜你肯定不想,但是我很想你哦,知道你離開了七色花,來到了英國,我第一時間就跑來找你了!”
“楚歡欣那女人那麽變態,你肯定是和她鬧翻了才離開的吧!你放心,楚歡欣敢惹你,我肯定會幫你報仇的!從今往後,七色花就是我陸離的敵人,我要站在你這邊,幫你對付楚歡欣!”
見陸離說的信誓旦旦,塗花期端著臂膀,問:“那你打算怎麽幫我對付楚歡欣?”
陸離得意洋洋地說:“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搗毀三個七色花的據點,破壞了他們六次任務,那些損失,估計能讓楚歡欣跳腳了!以後啊,只要我碰到七色花的人,就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雖然陸離的手法有些幼稚,但是聊勝於無,只要能打擊楚歡欣,對塗花期來說,就是有利的。
趁著塗花期沉吟的瞬間,夜未央問:“楚尋他……恢復得還好嗎?”
陸離聳了下肩膀,說:“只要別再和你沾上關系,早晚有一天能恢復好的!”
夜未央臉色一白,雙手緩緩握緊,眼底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塗花期認識的夜未央,不可能讓人如此羞辱她,可此刻的夜未央,卻選擇了沉默,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裡,默默承受著一切。
這讓塗花期皺著眉,擋在夜未央面前,看著陸離,不悅地說:“你再敢多說一個字,就從這裡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