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行,他的傷很嚴重,我們強行進行轉移傷口會感染發炎的,再加上他的求生意志並不強,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至少,要等到他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才行!”唐宜雪道,“現在不是能轉移的時候!”
聽唐宜雪那麽說,陸離就不敢做這方面的想法,忙又問道,“那我們大概什麽時候能進行轉移,回華盛頓?”
“三周!我今天已經做了護理了,明天還要做一個手術,大概要等三周左右,就可以離開了!”唐宜雪道。
“好,那我就再拖上三周!”陸離咬著下唇,思咐了半刻後,才又道,“小雪兒,我現在被夜門盯上了,不能久留,大概近期都不會來這裡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楚寒就交給你了!”
“嗯,我知道了!”唐宜雪點了點頭,“你也要注意安全哦!”
“我會的!”寵溺的揉了揉唐宜雪的頭髮,陸離轉身,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平房。
陸離倚著平房,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看見,便立即拉開門走了出去,想要迅速離開,但他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不對,下意識的回過頭,仔細的看了看,不算亮的月色下,空蕩蕩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但——
“出來吧!”陸離冷聲說道,面色十分的冷峻,因為他看到了在後方的那個角落裡,有一個稀薄的影子,衣擺在月光下被晃動著。
“……”那人沒有回應。
陸離的臉色更差了,“我已經發現你了,你還是出來吧!”
“……”那人依舊沒有回應,仿佛是他看錯了一樣。
還敢裝傻?!
陸離冷笑了起來,突然,他一個箭步奔跑了過去,伸手猛地一拉,就將那人從角落裡拉出來了。
那人被他猛地一拽,立即反應了過來,身手很好的直接來了一個後旋踢,陸離用腳擋住,那人又上了一個左勾拳,陸離用手擋住,她再踢,他再擋,她還踢,他還擋,如此反覆……
陸離開始還手,給了她一腳,那人也不甘示弱,同時出腳,她踢中他的大腿,他踢中了她的小腿。
那人又開始上手,給了他一個右鉤拳,陸離伸手去擋,那人不想再打了,直接掏出了槍,左手拿槍的抵住了他的腹部。她快,陸離也不甘示弱,同時掏出槍,右手拿槍,槍口對準了她的頭。
是個女人?!左手拿槍?!
陸離一愣,本以為你死我活的局面,結果那人竟然淡定的抬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腳面上,細高跟踩得陸哥哥腳趾頭都痛了,媽蛋!
“我靠,塗花期,我的腳趾頭都被你踩腫了!!!”陸離咆哮出聲,收了槍,後退一步,同時也認出了一直跟他對打的女人是塗花期了。
“誰叫你踹我小腿的!”塗花期冷哼一聲,十分傲氣,左手拿著的槍卻依舊對準了陸離。
陸離嘴角抽了抽,是你丫還動手的好不好?!我也被踢中了大腿好不好?!我還被踩了一腳呢?!腳趾頭痛痛,嗚嗚!
“我說姐姐,你這東西可別亂指,丫走火了是要死人的……”陸離翻了個白眼,伸出兩根手指一夾,就把塗花期的槍口夾往了旁邊,不對著自己。
“哼!”塗花期冷哼一聲,推開陸離夾自己槍杆的手,又將槍口對準了他。
陸離看了她一眼,剛剛兩人對打的時候是在陰影暗處,他沒看清她的臉,這下不在暗處,便全看清了。白色月光下的塗花期,顯得更加的清冷絕豔,他看到,她的唇角正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與平常淡漠無比的她有些許不同,讓他一怔。
“別鬧!”陸離勾著唇角,輕聲說道,不知道是因為風大,還是因為自己的嗓子不舒服,他的這兩個字竟然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讓人聽上去感覺像是……寵溺?!
似乎帶著一絲寵溺的感覺在裡面……
塗花期愣了愣,差點失神,陸離自己也怔住了,他和她還沒熟到這個份上吧,這種感覺……挺怪的!
“咳咳……”陸離輕咳了一聲,掩飾住方才的尷尬,說道,“把槍收起來!”
塗花期回過神,看了陸離一眼,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冷笑,“我為什麽要把槍收起來,你怎麽知道我是不是來殺你的!”
陸離勾了勾唇,也不顧她冷漠的語氣,十分自信的輕笑道,“如果你是來殺我的,早就應該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跟我廢那麽多話呢,是吧?”
她是頂級殺手,講究的是效率殺人,追求的是快準狠,速戰速決,要殺他肯定早動手了,這點自信陸離還是有的。
塗花期忍不住勾了勾唇,“也許我就喜歡在殺人前跟你廢廢話呢?”
陸離笑了起來,“那我挺想知道我的身價是多少?別人究竟是花了多少錢才雇得你來殺我的呢?”
塗花期拿槍指著他,陸離笑眯眯,一副我天不怕地不怕,你來啊你來啊的表情。
“一塊!”塗花期頓了半響,突然說道。
“嗯?”陸離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我就值一塊錢?”
“嗯!”塗花期點了點頭,“在我眼裡,你就隻值一塊!”
“……”陸離嘴角狂抽搐,以哥這張臉,出去賣也不止一塊啊泥煤!這個女人真是……丫知不知道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啊泥煤!
“女俠求放過,我給你一塊好了!”陸哥哥打趣道。
“……”塗花期無語了,她並沒有什麽幽默細胞。
“那天的那個男人是你救走的?”塗花期突然說道。
“嗯?”陸離一愣,“哪個男人?”
塗花期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那天我和未央一起去倉庫救kk,夜門的人做了現場清理,我總感覺到有哪裡不對,躺在我們身後的那個要殺kk的男人竟然不見了,我記得好像叫什麽慕諾,是你救的嗎?!”
“……”陸離呼吸一窒,頓時想到了還在平房裡的楚寒。
陸離半響不說話,塗花期冷笑了起來,直接說道,“不用裝傻了,我剛剛就在那個平房窗戶邊,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