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然挑眉,“你在說我貪生怕死麽?信不信……”
“信不信什麽?”夜爵輕笑,“難不成你真想去跳河?”
徐雅然嘴角抽了抽,“……”
夜爵斜睨了徐雅然一眼,“唔……我想想看啊,你若死了,兩個小寶貝就只有我了,你看啊,我又工作繁忙,沒時間照顧寶貝們啊,我指不定會給寶貝們找個後媽,萬一那個後媽是慕芷蕪呢?啊,那這樣,慕芷蕪會不會虐待寶貝們啊,唔……寶貝們太慘了,親媽不要他們了,還要遭受後媽的虐待,實在是太慘了啊……”
夜爵說著作望天興歎、淚流滿面狀,徐雅然石化了,夜爵這廝這是為了討好她麽?
“夜爵,我……”徐雅然開口,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要和他結婚,可是……
徐雅然頓了頓,終是道,“夜爵,我們結婚的事情推後吧,我……”
夜爵臉色一變,大掌握成拳又松開,徐雅然還沒說完,他便打斷了她,“好,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可以等你想通!”
徐雅然抬頭看著夜爵,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個男人那麽的強勢霸道,卻為了她可以百般妥協,她有什麽不知足的,可是……想到夜爵在慕芷蕪的床上,徐雅然就覺得心裡難受的很。
許靜說的對,她愛上夜爵了,所以患得患失,所以太在意他,所以會吃醋。
夜爵低下頭,看著徐雅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夜爵拉起徐雅然的手,放在手心裡,慢慢說道,“我必須要解釋一下,我和慕芷蕪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事情是這樣的……”
之後,夜爵詳細說了和慕芷蕪解除婚約的事情,徐雅然盯著他,“你的意思是,婚約已經解除了,是慕芷蕪那邊不肯對外公布?”
夜爵點了點頭,又有些煩躁了抓了抓頭髮,“你不知道我跟慕雲笙的關系,在歐洲的時候,我們同生死共患難,經歷了很多,我……唉……”
夜爵歎了一口氣,“你看雲笙表面無事,其實他到現在為止都走不出六年前那件事情的陰影,他心裡始終覺得虧欠了慕芷蕪,無論慕芷蕪提出的什麽要求,他都盡量達成和滿足,他和許靜拖了六年,也是因為慕芷蕪從中作梗,媽的,現在連我和你也要跟著一起遭殃,雖然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但我嚴重懷疑慕芷蕪設計我的事情他也有參與,靠!”
夜爵忍不住咒罵一聲,徐雅然盯著他,夜爵繼續道,“不參與他肯定也知道這事兒,我收到了慕雲笙發來的一條短信,他說事情很急,於是我趕去他說的地點,結果看見的是慕芷蕪。”
徐雅然頓了頓,抓到問題的關鍵,“慕雲笙為什麽要那麽做?”
“他覺得虧欠慕芷蕪!”說罷,夜爵又搖了搖頭,“只是我的猜測,也許不是他做的,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知道,卻沒有告訴我!”
徐雅然,“……”
徐雅然覺得奇怪,“他做了什麽,覺得虧欠慕芷蕪?”
“他……”夜爵剛準備開口,卻突然頓下了,他想起來,徐雅然是唐可然,她是唐家的大小姐,那這件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為好。
夜爵想起來慕雲笙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夜爵,我給你一句忠告,你最好別讓徐雅然知道你是夜門的領導人。
想及此,夜爵嘴角抽了抽,慕雲笙這廝真他媽腹黑,他肯定早就知道徐雅然就是唐可然了,媽的,他的女人沒有死,還回來了,這種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告訴他,真不能做兄弟了,靠!果然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
“夜爵……”見夜爵半響不說話,徐雅然挑眉問道。
“人家的家事你就別問了,知道了不利於身心健康!”夜爵搪塞道。
徐雅然詫異了,夜爵這是什麽意思?不利於身心健康?
“難不成……慕雲笙曾經對慕芷蕪……做過那種事???”徐雅然大膽的猜測道,“亂、倫???”
“噗——”
夜爵直接噴了,嘴角猛地抽了抽,咆哮道,“徐雅然,你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麽?怎麽會有那麽奇葩的猜測?”
“是你說不利於身心健康嘛,又說慕雲笙虧欠了慕芷蕪嘛……”
夜爵,“……”
徐雅然對手指,笑嘻嘻,“來,夜爵,你快告訴我,究竟是什麽事情啊,嗯嗯?很好奇啊!”
夜爵瞥了徐雅然一眼,“不告訴你,不讓你知道!”
“為什麽不告訴我啊,慕芷蕪的事情啊,我很有興趣的!”徐雅然大喚道,“她可是我的頭號情敵呢,你怎麽能不告訴我!”
夜爵忍不住拍了徐雅然的腦袋一下,怒道,“徐雅然,我從來就沒有愛過慕芷蕪,她不是你的情敵!”
“哼哼,那她是什麽?”徐雅然挑眉。
“什麽都不是!陌生人!”夜爵道。
“男人真絕情!”徐雅然忍不住吐槽,慕芷蕪好歹和他在一起六年呢。
夜爵趕忙表明立場,“我對全世界女人都絕情,除了你!”
徐雅然忍不住勾了勾唇,輕笑道,調侃他,“女人多,經驗豐富就是了不起,情話說的可真溜,都不帶重樣兒的!”
“該死!”夜爵盯著徐雅然,忍不住低咒一聲,“徐雅然,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表白你不樂意,我說情話你也不樂意,你怎麽比我還難伺候,還是……你根本就喜歡直接火辣一點的,床上來?”
“噗——”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難伺候!
“徐雅然,我真想掐死你算了!”夜爵咆哮。
徐雅然勾唇,上前一步,拉了拉夜爵的手,夜爵一愣,徐雅然勾上他的大掌,她的手牽起了他的。
十指相連。
夜爵頓時明白過來,心情仿佛飛了起來一般,一把將徐雅然拉進懷裡,“老婆,麽麽噠!”
“我困了!”徐雅然道。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夜爵說著,牽著徐雅然的手,兩人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夜色微涼,風輕輕的吹,一切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和她的那些日子。夜爵斜睨了徐雅然一眼,心下一動,吻上了她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