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夜修把早餐慢吞吞地吃完了,可憐兮兮的我收好餐具,孤零零不辭勞苦地到廚房收拾。
感覺背後有一道視線,我轉過頭,安承正靠在門口盯著我。
“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靠,給我玩兒文藝,以為自己是中國古人啊。
“那就不要講。”
心裡正煩著呢,不想跟這小子來文字遊戲。
再次感覺身後的視線盯得我更緊了,明顯不懷好意,我翻了個白眼,這群少爺真不好伺候。
“你說吧。”
“那個女人,你打算把她留到什麽時候?”
“別這樣好吧,就算你再怎麽不喜歡愛甜,也不能就這麽把她趕出去,再說了,她和我一樣是中國人,不準欺負我老鄉。”
安承低了低頭,好像在想什麽,然後抬起頭繼續執著地緊盯著我。
“那個女人和大多數中國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大多數的中國人,思想都比較傳統而保守,不會像那個女人一樣思想複雜。”
安承這是怎麽了,居然比我還了解中國人。
“就算有那樣的中國人,我想也只是例外,畢竟我說的是大多數,我決不允許小部分背道而馳的中國人住進這個別墅,如果你堅持自己的意見,那我只能說是你的想法,你雖然有權利得到我的尊重,但我也有義務對自己的想法負責,你不能強迫我接受你的想法。”
我受不了了,安承怎麽一個勁兒地念叨,磨磨唧唧沒完沒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讓她走吧。”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都不願意做的事,為什麽要讓我去做?作為一個中國人,居然不懂儒家學說,連自己國家的文化都沒有掌握好,就跑到別的國家來,我看你也沒必要待在這裡,就和那個女人一起走吧。”
我瘋了瘋了瘋了真的瘋了,這個死安承究竟怎麽了!
安承突然不說話了,我一抬頭,秋天就站在安承身後捂住他的嘴,然後轉過頭一臉抱歉地看著我。
“別在意啊沫沫,這是個意外。”
“……我能問他究竟怎麽了麽?”
“承他啊,老毛病又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