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頭上的發鬢,是不是大哥給你梳的?”他語氣酸酸的問道。
那發鬢,梳的簡單,還沒有梳好,一看就知道不是殿下府裡的丫鬟梳的,是個生手給梳的,而這個生手,一定是他大哥。
皇甫月白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道:“煬煬,璟禦他很照顧我,我看不見,他給我梳頭也沒什麽,你能不能不要一提到他,就向我噴酸氣。”
“知道了。”他悶悶的答應。
他知道,在月兒的事情上,他對不起他大哥,但,他一想到他對月兒有別樣的心思,他就會心裡冒酸氣,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大哥救了月兒,他很感激,可他很在乎月兒,在乎到有雄性生物靠近她,他就忍不住伸出爪子,就算對方是疼他的大哥,也不行。
把皇甫月從裡到外,全部親手整理了一遍後,易璟煬才覺得滿意了很多,皇甫月對他這種幼稚的心理,她只能感覺到無奈。
他蹲在她前面,一臉深情,抓起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道:“月兒,你要記住,這張臉的主人是我,你一定要摸清楚了,然後記在心裡,下一次,你不要再認錯人。”
“你和璟禦長的一模一樣,我想要不認錯也難。”
皇甫月嘴裡這麽說著,手指卻細細的在描繪他的眼睛,眉毛,鼻子,臉龐,嘴巴,每摸一個地方,她都深深的牢記心中,感覺手指下,沒有一點兒肉的臉龐,她的心又開始犯疼,“煬煬,我記得我說過,你的身體是我的,以後,不許再糟蹋自己的身體,再有下次,我就給你好看。”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糟蹋這副軀殼,但你要不再……沒人照顧我,我就會用力的糟蹋它。”他伸出手,輕輕握住臉上的小手,威脅她。
“幼稚。”皇甫月白他一眼,雖然眼睛看不見,但轉動不妨礙,只是,往日清亮如水晶般的有神眼睛,如今變得暗淡無光。
突然,她抓起他手腕,低頭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裡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才松開了他。
易璟煬只是眉毛挑了一下,轉而恢復如常,仿佛皇甫月咬的那隻手不是他的似得,等皇甫月咬夠了,他才看著他在出血的手腕,道,“月兒,你屬狗的呀,你這個習慣,可得改一改啦。”
“這個是我留在你身上的記號,以後,我就憑這個來確認你的身份。”
若說以前,她一眼就能認出易璟煬和易璟禦兄弟倆誰是誰,因為眼神不同,表情也不同,很好認出來。
但現在不一樣,易璟禦對她的愛,肯定改變了他看她的眼神,如果他的眼神和表情和易璟煬一模一樣,那這兩人,就算大羅神仙,怕是也難分的清楚吧。
其實,煬煬的肩膀上有她做過的記號,但她貌似整錯了地方,她總不能每一次見到煬煬,就扒開他的衣服,看他的肩膀來確認他的身份,所以,她就在他明顯的地方,再做了一個記號。
突然,皇甫月想到小憶,她意念一閃,召出了小憶。
小憶威風凜凜的站在皇甫月的肩膀上,迎接易璟煬的打量。
皇甫月告訴了易璟煬小憶的事情,她和小憶無意中簽約的事,她也沒瞞著他,易璟煬勾唇微笑,伸手一撈,把小憶撈在手心中,對視它小小眼睛,道
“這一次能這麽快找到你,還多虧了這個小東西呢。”
“爸爸爸爸……”小憶幾條腿舞動,興奮的跟他打招呼,在他手心中張牙舞爪(興奮的)。
皇甫月已經告訴它,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它爸爸,還把爸爸的含義告訴了它知道,爸爸和媽媽一樣親密,一樣重要,頓時,純潔的小憶,把易璟煬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
“你能聽懂我說話?”見它似乎在回應他,易璟煬眼中閃過訝異。
一般來說,魔獸都能聽的懂人類的話,但那是指出生過幾年的獸,幼獸的聽不懂人話的,可這隻小螞蟻,才出生不到三天,居然就能聽懂他說話,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它叫你爸爸呢。”皇甫月很樂呵的當一個翻譯官。
“爸爸?”這是什麽稱呼?
異界沒有爸爸兩字,易璟煬自然聽不懂,皇甫月想到這個原因後,嘴角抽了抽,告訴他,“就是爹爹的意思。”
“爹爹?”易璟煬臉上滑下一條黑線,嘴角抽搐,沉聲命令道:“讓它叫我煬主子。”
“它稱呼我媽媽,就是娘的意思。”皇甫月很淡定的告訴他,頓時,易璟煬很無恥的改口道,“爸爸這個稱呼似乎不錯,我很喜歡。”
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原則?
皇甫月白了他一眼,對小憶說了句,“小憶啊,原諒你爸爸的無恥吧。”
“無齒,哦,爸爸無齒。”小憶雙爪鼓掌,很高興知道了它爸爸沒有牙齒的事,“媽媽媽媽,小姐姐,我要跟小姐姐玩。”
小憶在易璟煬的手心上翻跟鬥打滾玩,這一路上回來,它在魔寵空間裡都在跟狐狸姐姐玩,雖然狐狸姐姐睡著了,但它身上的毛皮很軟,它很喜歡躺在上面睡覺翻跟鬥打滾神馬的。
而因為它也是主人的魔寵,通過靈魂的那一絲牽扯,它能感受到狐狸姐姐的呼吸加重了,好像要醒了。
小憶一提天狐獸,皇甫月這才想起了它,連忙召喚出它,給易璟煬檢查,“煬煬,你看看雅芝,它是不是中了什麽迷魂藥?”
易璟煬把小憶放在桌上,一把揪起天狐獸的耳朵,將它拎起,還沒開始查看,就聽到了天狐獸的慘叫:“哎喲,痛痛痛,哪個殺千刀的揪我耳朵呀,我……”
天狐獸睜開眼,當它看清楚揪它耳朵的人後,它嘿嘿一笑,“易璟禦,不好意思哈,我太久沒休息了,吃飽後就睡了一覺。”
見易璟煬黑著臉,她還以為眼前的人還是易璟禦,以為這裡是殿下府,俗話說,吃人家嘴軟,它一見他臉色不好看,開口就先道歉。
“哼。”
易璟煬一臉便秘臉,冷哼一聲後,松開手。
天狐獸落在了桌子上,摔痛了它嬌嫩的小腿,它怒瞪他,“喂,易璟禦,你幹嘛呀,我得罪你了嗎?不就是吃了你一頓好吃的嗎,幹嘛給姐臉色看呀?”
不久是吃了他一頓好吃的嗎,用得著給它臉色看嗎?
嗚嗚……怪不得她媽咪總是告訴她,千萬不能免費吃人家的東西,吃人家的手短嘴軟,吃了後,就要任人宰割。
它的話剛落,它的身後就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所以,你就被易璟禦的一頓飯,給收買了?”皇甫月得知它被人家一頓好吃的就給收買了,心裡這個氣呀,真恨不得把它這層皮毛剮下來,做狐狸帽子戴。
天狐獸迅速轉身,當它見到皇甫月一臉恨不得要殺了它的表情時,它心中喊了一聲:糟了,她交代的事情,它居然給忘了,嗚嗚……
它一張狐狸臉,頓時彎成了苦瓜臉:“皇甫月,很不好意思哈,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失敗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先劈腿的,我一聽,我偉大的主子居然劈腿了,我就為易璟禦抱不平,一時間,就忘記了自己是站在哪一邊的。”
“所以,你就臨陣到噶了?”這死狐狸精,亂說話,她愛上易璟煬之前,壓根兒就沒見過易璟禦,何談劈腿?
“呵呵,不是,絕對不是,我向雅芝可不是那種沒仁義的人,只是……我愛打抱不平而已,嘿嘿……”
見皇甫月身上的冷氣,不要錢的拚命散發,天狐獸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易璟煬這邊,它輕聲對他說:“易璟禦,姐可告訴你,姐幫了你一次,現在,你也要幫姐一次。”
“幫你,哼,沒把你烤了吃,算你命大。”易璟煬哼哼,臉色冰冷,陰沉道:“一頓飯,就能讓你出賣了月兒,向雅芝,你真是好樣的。”
“你……”呃……這語氣,怎麽那麽像那個欠揍的易璟煬?
天狐獸這才反應過來,指著他道:“你是易璟煬?”
“你以為呢?”他唇角冷勾。
“皇甫月,你居然和這小三私奔了?”向雅芝一臉愕然,朝皇甫月走近幾步,只因易璟煬的冷氣開的太大,它受不了啊。
“向雅芝,你皮厚了是不,你要是欠揍就說一聲,我隨時會把你打的三天下不了床。”皇甫月眼眉一挑,向她射去幾把冷飛刀,冷的天狐獸往旁邊移了移,正好移到小憶身邊。
小憶一直處在驚愣中,直到這時才回神,它訝異道:“雅芝姐姐,你居然會說話?”
呃……它怎麽聽到了有嬰兒在說話?
向雅芝愕然,晶亮的眼睛眨了眨,四處尋找,終於在的腳邊,找到了一隻小螞蟻,不對,是大螞蟻,比二十一世紀的螞蟻大多了。
“你是在跟我說話?”他天狐獸好奇的看著小憶,還伸出爪子好奇的碰了碰它。
“雅芝姐姐,我要坐你背上玩。”小憶對它友善的笑了笑,伸出一隻爪子指著它的背,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