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漠可是出了名的,他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事情要真的到了那一步,真的會如娘說的這麽簡單嗎?
“怡兒,你可要想要清楚了,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永遠也會沒有了。”二夫人再接再厲。
她的眼前,似乎見到了煬王爺正在畢恭畢敬的跪拜她這個丈母娘,而她,和皇甫家老爺子一起坐在上座,高人一等,像是皇甫家的女主人似得,享受所有人的羨慕和尊崇。
“好,我決定了,心不狠,狼不來。”皇甫怡咬咬牙,決定按照她娘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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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距離皇甫月的婚期只剩下十來天。
這些天,皇甫怡又來求見過幾次,但都被皇甫月拒絕。
開玩笑,她現在眼睛看不見,是個瞎子,皇甫怡來見她,明顯就是不安好心,她可還沒傻的把自己送給人家嘲諷一番去。
只要她不來找她麻煩,她也懶得跟她計較以前的是非,她欺負她十幾年,她也讓她臥床幾個月,算是打平了,誰也不欠誰,但……如果皇甫怡再敢出什麽么蛾子,她可不放過她。
這一天,小憶突然回到了她的身邊。
小憶一回來,和它心靈相通的皇甫月立即感覺到了,她忙問:“小憶,是你嗎?”
“媽媽……小憶回來了……”
小憶小小的身子,慢騰騰的從門口爬進來,天狐獸也感覺到了它回來,它一蹦三跳,蹦到門邊,一爪子把小憶拎起來,往背上一甩,托著它跳到皇甫月的的腿上。
“是小憶。”小喜見到小憶,驚喜道。
皇甫月笑了笑,手掌張開,朝上,小憶爬到她手心上,親昵的蹭了蹭,“媽媽……小憶想媽媽。”
皇甫月笑了笑,手指輕輕的撫它的背,輕聲問道:“乖,我問你,那個人你可跟蹤好了?”
“死了,被人打死了。”小憶嘟著蟻唇,“媽媽,爸爸讓我告訴你,說線索斷了。”
線索斷了?
該死,計劃了那麽久,最後,卻什麽收獲都沒有,不過,讓對方損失了那麽多人,也算是一個小收獲。
和往常一樣,皇甫月吃完飯後,就讓小喜小愛打來熱水,給她泡澡。
泡在沐浴桶裡,她閉目養神,放松全身精神,這種時候,她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打擾她,小憶連續趕路,已經被她收進了納戒休息,小喜小愛也被她趕到門外去站崗。
溫熱的水,泡的她全身都懶洋洋的,很是舒服,她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她還是習慣性的閉上了眼睛,放松精神。
一條小花蛇,突然從窗戶外爬進來,一直爬到了內室。
小花蛇的身子很細,只有普通的筷子的一半細小,腦袋卻有一顆花生米那麽大,還是蛇類當眾最毒的那種三角形腦袋,小的像芝麻一樣的眼睛,射出冰冷的目光。
它抬起腦袋,眼睛盯向沐浴桶,眯了眯眼,無聲吐出來細長的舌頭,舌頭的前端開裂,像是長了兩條舌頭一樣,舌頭伸出來時,居然有半個筷子那麽長,它扭了扭身子,朝沐浴桶爬去。
閉目養神,正全身放松的皇甫月,並沒有感覺到異客的到來,也不知道,死亡,正距離她很近很近。
小花蛇爬上沐浴桶,停在皇甫月的肩膀旁。
眼睛盯著眼前白玉般的肌膚,小花蛇張了張嘴巴,露出了裡面兩顆白森森的尖牙,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殺人前的呲牙咧嘴,突然,它腦袋一仰一點,朝皇甫月的肩膀上咬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光突然衝虛空之中閃出,一下子擊在了小花蛇的身上。
小花蛇的腦袋,距皇甫月的肩膀只有一張銀行卡的厚度,那麽一丁點兒的距離,只差那麽一點兒,就能咬到皇甫月的肩膀,小花蛇卻痛的嘶叫一聲,身子掉下去,落在了浴桶外面。
驚險一刻,毫無察覺的皇甫月,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在小花蛇嘶叫的那一刹那,皇甫月被驚的回神,感受到了身後有人時,她倏然睜開眼,腦袋轉向身後,表情冷的像個冰塊一樣,冷聲問:“誰,是誰在那裡?”
“小月兒,是奴家,奴家是痞玉。”
痞玉從虛空中現身,一臉哀怨,當他看到皇甫月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時,他連忙用手捂住眼睛,但,手指縫裡卻露出了兩隻大眼珠子,黑黑亮亮的。
“小月兒,你放心,奴家捂住了眼睛,奴家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他的掩耳盜鈴,皇甫月自然看不到。
不過,皇甫月今日泡的正好是花瓣浴,上面漂了一層花瓣,就算有人站在沐浴桶跟前,想要看清楚水裡面的好料,也得睜大眼睛仔細尋找。
至於外面,她是個現代人,露個肩膀給人看,也沒覺得什麽,自然不會有古代女人在沐浴時,被男人闖進來那種驚慌失措的尖叫表現。
不過,這個陌生的聲音卻讓她皺起了眉頭,雖然她從他身上,沒感覺有危險氣息,但……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嘴裡卻奴家奴家的,一聽就是一個奇葩,而且,他嘴裡的小月兒,是不是叫的太順口了點?
“你認識我?”皇甫月在腦海裡搜索了一番,也沒翻出此人是誰。
不等痞玉開口解釋,門外聽到動靜的小喜小愛,已經衝了進來。
一看,主子屋裡居然出現了一個漂亮男人,而且,還在手指縫裡偷看主子,兩丫頭立即把痞玉當成了色郎看。
小喜急忙拿出一件外袍,圍在了主子的身上,把她遮掩的除了一個腦袋外,寸肉不出,絕對不讓色郎的眼睛在主子身上佔了便宜去。
“你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我們家王妃的閨房。”小愛拿出一把刀,指向痞玉,大有他不說出是非,就一刀砍死他的架勢。
痞玉放下手,挑眉的盯著兩丫頭,最後,他對皇甫月道:“小月兒,我同情你,身邊居然養了兩個小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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