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府邸,不可能說沒了就沒了,肯定是她弄錯了,哪裡弄錯了?
短短幾秒鍾,皇甫月腦海中百轉千回,想不出為何會出錯,百思不得其解後,易璟煬上前敲門,門很快被打開,走出一個小侍,小侍看了看二人,不認識,問道:“請問二位找誰?”
“這裡不是煬王府嗎?”易璟煬詫異問道。
“不是,這裡是祺王府。”小侍搖頭回答。
“祺王姓甚名誰?”
“大爺,祺王名諱,我們做奴才的不敢直說,你要是找我們家王爺的話,小人可以進去幫你通報一聲。”
小侍見二人穿著華麗,定是貴族人家,也不敢慢待,恭恭敬敬的回話,易璟煬忙說要見祺王,小侍說了聲稍等後,就進去了,進去時,門也沒關,隻招呼裡面的一個小侍前來看門。
小侍去了沒多久,很快就返回來了,說是祺王讓他們進去。
出門兩天,自家府邸突然間換了一個別人家的門牌號,連家也變成了別人家,這事,誰攤上誰都會想要探究一番。
帶著滿心的不解和疑惑,易璟煬和皇甫月二人跟著小侍進到祺王府。
進來後,皇甫月二人才發現,除了那張匾額外,祺王府的外表和煬王府一不一樣,可這院子裡的布置,卻有一小部分的不同,而這份不同,明顯不是這兩天才出現的。
比如剛進院子裡,皇甫月記得清清楚楚,她和小喜小愛在大廳的前面栽了一棵小樹,可現在小樹不見了,原地上矗立著一棵枝盛葉茂的大樹,看大樹幾個人圍著圈都抱不過來的腰身,這樹可能有上百年了都不止。
皇甫月和易璟煬在看到那棵樹時,腳步齊齊頓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不敢置信。
好似,有些東西被他們給忽視了。
進了大廳,一個身穿淺藍色年輕男人,正坐在上座飲茶,聽到他們進來,對方連一個眼神也沒甩給他們,更別說起身相迎,將身為王爺的架子擺到了極點。
這些小事,此刻的皇甫月也沒太過在意,一進門一雙美眸就盯著對方打量著不放,既沒行禮,也沒開口。
要不是她此刻挺著一個大肚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看上了人家,一時間情難自禁,才會盯著一個男人不放呢。
她這個態度對於王族來說,那就是冒犯,是在褻瀆他們王室家族的權威,一旁的管家大爺見狀,連忙厲喝:“大膽,見到祺王,還不下跪行禮?”
他的厲喝,在場幾人像是都沒聽見似得,全都把他給無視的徹底,而見他們沒有行禮也沒有開口,祺王好奇,也抬眸打量二人。
一見到二人的長相,他的眼中就閃過一絲讚賞,不對,不是長相讓他讚賞,而是二人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天生王者,君臨天下般的氣息,讓他讚賞。
“煬煬,這祺王,我怎麽看著這麽面熟,我們見過他嗎?”皇甫月用易璟煬一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低聲問道,表情卻不泄露出一點驚訝。
“和白夜有幾分相似。”易璟煬回道,他的聲音,卻絲毫沒有壓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見。
皇甫月拇指和食指中指一甩,打出了一個響亮的響聲,聲音沒有控制道:“不錯,你不說,我還一時間想不起來,你這一說,他還真的和白夜長的有五分相像。”
就在皇甫月和易璟煬若無其人的聊天時,祺王說話了,“我姓白,你們口中的白夜,是我的老祖宗。”
“老祖宗?”皇甫月呆了,“什麽意思?”
好好的,白夜怎麽一下子變成了老祖宗了?
“意思是,二位是來找我家老祖宗的?”祺王好奇問道。
他好奇,也不是道理的,他家老祖宗已經多年不見客,除了那些老朋友外,可這兩個年輕人年紀明顯就很小,還沒他大,怎麽可能見過老祖宗,而且,還看知道他和老祖宗長的很像。
聞言他的問題,易璟煬的眉頭緊蹙,並沒有回答祺王,而是對皇甫月道:“月兒,我們好像忽略了一些事。”
她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回祺王的那張臉上,道:“我也感覺到了,我們好像走錯年代了。”
她的話剛說完,突然,她雙眼爆睜,看向大廳的一道門口處。
她那仿佛見到了鬼一樣的表情,讓正在打量她的祺王好奇,順著她目光看過去,門外空空的,什麽都沒有,就在他收回視線時,但見皇甫月也不顧及自己挺著個大肚子,衝到門口,驚訝的對著空氣道:“你是……小愛?”
“主子……你……你沒死?”一個老的老掉牙的鬼魂,雙眼睜圓,不敢置信的盯著皇甫月,不可思議的大喊。
皇甫月搖頭,滿臉震驚:“我當然沒死,我只是出去了兩天,可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切都突然變了?”
猜測是一回事,可親眼見到了又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前兩天還是年紀輕輕的小丫鬟的小愛,卻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老掉牙的鬼魂,這個事實,讓她如何承受得了呀。
突然間,她記得有人曾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句話,可是……她在天庭就呆了兩天,怎麽一眨眼,小愛就已經老的百年之後了呀?
皇甫月對著空氣說話,這詭異的一面,立即讓在場的下人們認為她的瘋子或者傻子,幾道鄙夷的眼神齊刷刷的朝她飛來,只有祺王眼中閃著不可思議的亮光。
管家見皇甫月跟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想要上前去製止,但被祺王一個凌厲的眼神製止,嚇得老管家立馬收回邁出去的腳,不敢在擅自做主。。。。
易璟煬現在是仙體,不用打開鬼眼也能看到鬼魂,小愛和皇甫月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走過來,握著皇甫月的一隻手,目前什麽情況,他心裡已經能猜出了個大概,他擔心她會承受不了這個現實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