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原一低頭,就看見靠在床邊的睡顏。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擋在她的額前,領帶開著,露出白暫的脖頸。
粉唇微微張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皇甫原心裡莫名加快一下。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而且……
這個人不是一直暗戀自己,最近故縱欲擒的安暖嗎。
難道說,昨天晚上是安暖給自己包得扎?那一切都好說了。
可是,那昨晚自己受傷的情況不也是被安暖發現了。
皇甫原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手指一動,朝安暖的脖子逼近。
不管安暖有沒有發現,這個人都留不得。
皇甫原的左手放在安暖的脖子上,那觸感光滑細嫩,讓皇甫原有些愣怔,隨後手指一點一點地用力,呼吸聲也是慢慢變得有些急促。
突然,一雙纖弱的手緊緊抓住他的左手。
緊接著手的主人雙眼睛睜開,眼睛中含著一層寒霜,聲音冷冽地說道:“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不好吧。”
說著一把甩開皇甫原的手,坐直身子,腦袋晃了晃,一個夜都保持這個姿勢睡覺,讓她的身子有些酸澀。
皇甫原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冷笑一聲。身子一轉,手指緊緊地捏住安暖的下巴。
“安暖,你故縱欲擒真是愈來愈高了。說,你昨天是不是跟蹤我。”
皇甫原不覺得一切都會這麽巧合。他能被安暖救下,一定是安暖跟蹤了自己。
安暖拍開皇甫原的手,一臉厭惡。
“皇甫大少爺,你想多了。我還沒這麽個時間跟蹤讓我心煩的人。”
皇甫原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安暖,只見她眼裡皆是顯而易見的討厭。
這樣的討厭,與原來的愛慕成了反比。
皇甫原突然冷喝一聲:“是不是皇甫裘派你來的?”
若是皇甫裘派她的,那一切都好說了。安暖的愛慕都是為了接近他,從他這裡得到情報。
昨天皇甫裘追殺他,現在又派安暖出現,就是為了美女救英雄,讓他傾心。又擺出一副臭臉,就是讓他和她之間有距離感,從而激發自己的追求欲望。
這也是安暖自殺後對他態度改變的原因。假意對他厭惡,實則是故縱欲擒,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清晨而準備的。
皇甫原越想,就越是覺得一切都像他想象的那樣。
而安暖聞言,嘴角不經意地扯了一扯。
皇甫裘是皇甫原的哥哥,是皇甫原競爭皇甫集團的一個阻力。皇甫裘和皇甫原從小就不對付。
後來皇甫裘更是慘死在皇甫原的手下,而這其中當然是有她所貢獻的一份力。
由於皇甫裘死的時間太久,所以安暖也是將皇甫裘拋在腦後,早就把這個人忘了。
而如今皇甫原再次提起,才讓安暖想起來。
安暖嘴角的抽搐在皇甫原眼裡就變了味。
皇甫原冷淡一笑,繼續說著:“果然是皇甫裘,他也不知道眼睛長到哪裡去了,居然讓你這種貨色來勾引我。回去告訴他,下次要來,換一個狠點的招,別總拿女人這種放不上台面的出來。”
安暖聞言,手指在櫃上敲著,嘴角揚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