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阿飛聽到那十長老之一竟然姓墨，且善用槍法，心中登時一動。寧中則則是笑道：“和你想的不同，他可不是墨不語。”阿飛笑了笑，道聲是。寧中則接著道：“那一場大戰我們便是不提了，十長老被五嶽劍派設計困死在了山洞中，也因此留下了思過崖的許多絕學和精妙劍法，此事江湖皆知。只是那場大戰以後，日月神教和我們五嶽劍派的恩怨就越發厲害了。不少有親人朋友死在那場大戰的，事後還去對方的門派尋仇，當時江湖也是紛亂不堪，每日都有被殺死砍傷的。

  那個姓墨的長老其實有一個弟弟，和他同樣修練槍法，武功也是極高。不過此人和哥哥不一樣，並沒有加入日月神教，主要是其行為浪蕩，不願意被教規束縛，因此便做了一個江洋大盜，橫行江湖。他雖不入日月神教，但因為有一個神教長老的哥哥，因此和日月神教也是頗有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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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他就是墨不語！”，阿飛興奮道。

  秋風雨驚訝道：“寧夫人還沒有說呢，你怎地就胡言亂語了。”阿飛道：“我家掌門說過，當年墨不語師叔曾經做過江洋大盜，後來才被前任掌門給收服了，他才改邪歸正入了我們長槍門，因為其武功高強而列為長老，下半輩子專做好事。”

  寧中則笑道：“不錯，不錯。你腦袋聰明，一點即通。此人便是墨不語了。”

  阿飛嘿嘿一笑，旋即正色道：“還請女俠繼續賜教。”

  寧中則一笑，也不為意繼續道：“這墨不語聽說自家哥哥死在了華山，而且江湖傳聞也是死於陰謀詭計，便是怒不可遏來華山尋仇了。那時候華山派高手死傷無數，也沒有多少余力來對付這些尋仇之人，尤其是墨不語武功很好，華山派反倒是被他殺了幾個武功不錯的弟子。他還堵住華山的山門。大聲咒罵，要華山派交出凶手否則一直殺下去雲雲。見此狀況，華山一名隱居已久的前輩忍不住出手，教訓了墨不語一頓。”

  “這前輩牛啊！墨不語的武功應該也不遜色於他哥哥吧，他哥哥是魔教長老，墨不語的武功也是僅僅遜色於五絕級別了。能夠教訓墨不語的前輩定然也是武功極高”，阿飛道。寧中則點點頭，道：“這位華山前輩的名字叫做段子羽。他武功是極高，但是品行一般，大部分人對他不喜。因此此人也不在江湖上行走。便是隱居在後山某處，那時候他年紀大概也有六七十了。”

  阿飛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道段子羽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兒熟悉啊，但是一時記不起是在哪個武學體系的。

  寧中則接著道：“那段子羽段前輩其實是華山不世出的大高手，一身的功夫出神入化，所學武功更是紛繁無比。北冥神功、凌波微波、九陰真經、獨孤九劍、六脈神劍等等均有涉獵，當初他就是用一套獨孤九劍擊敗了墨不語，並且在他的身上用劍法刻了幾個羞辱他的字。要不說這段子羽段前輩不討人喜，他武功雖高但是性格偏於狠辣。記仇且小氣，唉，我編排華山前輩的不是，卻是我不對了。”

  阿飛卻是聽得目瞪口呆。咂舌道：“媽蛋，獨孤九劍、九陰真經、六脈神劍……他還是人嗎？這不是人，是主角啊！”秋風雨也是無言以對。寧中則接著道：“墨不語被擊敗之後遁走華山，然後我聽聞他又遇到了你們長槍門的前任掌門。兩人比武切磋了一陣，墨不語又敗給了你們掌門。”…

  “這時候墨不語傷好了嗎？”。，阿飛心中一動。

  寧中則笑道：“你問得真是點子上了。墨不語被段前輩擊敗之後。一身都是傷，傷沒好就被你們的掌門遇上。只是當時也不知為什麽，墨不語敗給了你們的掌門，卻是輸的心服口服。據我所知，當時你們掌門也沒有趁他傷勢而出手，而是用了一種文鬥的法子，徹底的折服了墨不語。說的大概也是你們槍法上的招數武功，兩人口說比劃，恩，就像是你們玩家今天在華山山頂做的一樣。其中內情我是不清楚了，但是墨不語後來改邪歸正，加入了你們長槍門，最終成了長槍門的長老。”

  阿飛聽得入神，半響才道：“原來那老頭還有這種往事。”

  “還沒完呢！”，寧中則接著道，“當日墨不語被段前輩擊敗並刻字羞辱，這事情他是忘不了的。即便是他改邪歸正了，也依舊對段前輩心生怨恨。想著要如何尋仇。”

  “那是，那是！”，阿飛道，“換做了我，我也忘不了。一定想個法子找回場子。”

  寧中則歎道：“段前輩此人武功雖高，但是華山派很少提及他，蓋是因為此人品行不容於正派。那墨不語因為輸給了獨孤九劍，就發誓創出一種可以克制獨孤九劍的武功，更要想著法子來消弱華山派。恩，現在我聽你這麽一說，他當日將你從華山派弄到他們長槍門，或許也有這個心思。”

  阿飛聽了此言登時一愣，半響之後一拍桌子，道：“原來如此！我還倒是那日是我自己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不曾想他早就在心裡存著這個心思了。見我是華山弟子就一個勁的把我往外攛掇，結果給我弄了一個叛派的下場。老東西當真是可惡至極！”

  寧中則笑道：“你也不要這麽生氣，得了好處的還不是你！”

  阿飛怒道：“這是兩碼事。他傳我的這幾個破招數哪裡能夠對付獨孤九劍了？我倒是背負著負數的聲望走了大半本書，被npc和玩家嘲笑，至今翻不了身，這等精神損失找誰陪去？不行，改日一定去找他算帳。”

  寧中則笑道：“那便是少俠你的事情了。關於墨不語我也大概只知道這些，或許對少俠你能有所幫助。”

  阿飛卻是站起來感激道：“女俠幫了我的大忙。其實我也知道，你這番話對我後面的任務大有幫助，所不定我能夠從那老家夥哪裡再混一些好處來。此番卻是多謝了！”他深深一禮，寧中則趕緊回禮道：“少俠不必客氣。若是有心，他日再有衝兒的消息，可要告訴我們母女倆，讓我們一解思念之情。”

  阿飛道：“若是女俠想見令狐衝，我可引路……”

  寧中則擺了擺手，道：“我發誓今生不會再出華山的後山，走出去就是江湖，留在這裡就是生活，少俠的好意我心領了。”阿飛聽得心裡不是滋味，只是答應了不再言語。

  寧中則卻站起來道：“既然任務已完成，我們便也不多留少俠你了。”言語之間竟然是要送客，阿飛有心和她們在聊一聊，但是人家既然已經這麽說了也不好意思強行留下，便是只能站起身來與之告別。兩人這一行也算是小有收獲，尤其是關於阿飛關於墨不語情報，足夠他後面去挖掘很長時間了。

  送到草房外面，臨轉僧前，寧中則忽然道：“若是到了前山，見了他可提及一句，這樣少俠你還可以從他手中獲得一些獎勵。”說完這話寧中則便是揮手轉身，和嶽靈珊一起回到了草房之中。

  阿飛和秋風雨呆了一會，很快意識到寧中則口中的“他”應該就是嶽不群了。這一家子的生活真是太複雜，歸根結底，豈是一個江湖恩怨能夠說清楚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現在他們一家人在同一座山，卻互不相見，這是不是就不算是有恩怨，不算是江湖了呢？

  阿飛不知道答案，他只是覺得心頭有些沉重——

  《紅纓記》——

  “娘！”，草房中的嶽靈珊看著寧中則。寧中則卻是歎了口氣，道：“你要下山嗎？”。

  嶽靈珊搖了搖頭，道：“我不會下山，我也不想去見他。只是聽聞他從地牢出來了，我……”

  寧中則歎息道：“癡兒，癡兒，你這又是何必。他負你殺你，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今即便是從地牢出來了，想要再去折騰什麽江湖，那也都是他的事情，你就當他死了便是了。”

  嶽靈珊低頭不語，良久才道：“我很感謝大師哥將他照顧了這麽多年。為了我當年一句話，大師哥真是受了不知多少苦。這次他從地牢出來，倘若是走上之前老路，死了也不可惜。我隻擔心其他人為其所累。”

  寧中則沉默了一會，道：“我就知道，那個苦命的阿飛一來，我們的平靜日子就到頭了。罷了，別的我們也做不了，你且去後山找風太師叔，將這事情和他原本的說了。日後他對上東方不敗或者任我行也有心理準備。”

  “是！”，嶽靈珊道。

  寧中則歎息道：“還好風太師叔和我們同住後山。以他的武功智慧，或許能夠為華山平息一場打劫吧！衝兒……唉，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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