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學手續很簡單,吳副院長給了李飛騰一個申請退學書,他填寫完之後,連家長簽名的地方,也直接寫上母親張若英的名字。
吳副院長則是接過申請書,麻利的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批文,又迅速的拿出各種公章,啪啪的在上面一蓋,遞給了李飛騰。
別人退學申請,只要一個月,而李飛騰只需要一分鍾。
宿舍裡的衣物被褥,以及那一台電腦,李飛騰都不準備要了,他直接給侯建華打了一個電話,把電腦送給他,至於被褥和衣服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了。
還有班級裡的課本之類的,李飛騰的書籍都是嶄新的,他轉送給了班主任彭正,看是送給老師還是貧困同學都行。
李飛騰交待完這些事情,他再開車駛出清木大學後,內心感覺到一陣無比輕松的感覺,仿佛背上一直背著的書包,終於丟棄了。
“爽!輕松!不用再去學校裝嫩了!”
“哈哈哈……”他開心的駕車去三裡屯的紫光電腦,車上也放著音樂,心情是愉悅不已。
三裡屯的紫光電腦的招牌已經換成了“清木年華網聯盟三裡屯38號店”。
燕京電腦市場被飛騰集團催化發展的極快,網也開始流行起來,李飛騰聽英天承說一家名為飛宇網公司也在燕京大學附近成立,那一條街這個月湧起了很多三個網,快形成網一條街了,清木年華網也著手在那裡新開三家。
李飛騰開車從北航那一條路過來時,也看到了一家新開的藍光網。
目前燕京裡的電腦和網的價格差距很大,電腦從1995年時最高時30元一小時,到1996年平均15元一小時,而今1997年國慶即將到來,清木年華電腦將統一降價到10元一個小時,並且模仿飛宇網,在早上8點到11點推出三個小時的免費培訓電腦的活動。
飛宇網的價格其實也很貴,晚上火爆時間段,上網一個小時仍然是25元,玩電腦遊戲一個小時15元,和清木年華目前的價格相等。
也就說,電腦玩遊戲一個小時仍然在15元,而上網一個小時要25元,兩者相差10元。
不過這都是火爆時間段的價格,算上各種優惠活動之後,清木年華電腦一個小時平均8元,而上網費一個小時平均15元。
這個上網價格自然還是很貴,但是在97年裡,一台好電腦要一萬多,而清木年華網的一台能上網的電腦,如果去零售店買,也是要一萬多元。
何況,清木年華的裝修和環境是非常好的,而且有監控和保安,是整個行業裡最安全舒服的,所以在這個年代裡,李飛騰已經沒有昧著良心收錢。
他也準備在明年網流行起來後,把燕京無法聯網的電腦降價到全天8元一小時的廉價狀態,讓更多的玩家湧入清木年華玩遊戲。
不過現在飛騰集團有自己的市場部門,有一群人專門調查市場,根據成本和市場的反饋來定價,李飛騰也不會根據他個人的意願而調整一個集團旗下幾十家電腦的價格。
比如清木年華在燕京的火車西站也開了一家大型電腦,現在一個小時仍然是25元,比市區內高10元,但是人流量很多,照樣有生意。
而在五環一些北漂村裡,清木年華電腦一個小時已經降價到了10元,可仍然生意很差,需要三到五年時間回本。
總之,飛騰集團的市場部有專門的調查小組,一共十幾個業務員天天在外面跑市場做調查,他們調查市場後會和財務部一起商量定價,最後由全體管理開會決定定價。
李飛騰最多就是插手大體價格,他不可能去一家家電腦看生意,只要集團的財務沒有問題,回本率和發展速度平穩,那他的電腦價格就沒有問題。
……
一路過來到了38號店,他繞了很多圈,看到了七八家家清木年華電腦,也看到了三四家的新開競爭者。
李飛騰不擔心競爭者的出現,他只希望出現大量的競爭者,把電腦行業的價格打下去,促進國內廠商把電腦的價格也打下來,讓電信也把寬帶光纖費用降下來,如此之後整個行業才是真正的興隆火爆。
38號店也剛重新裝修開業沒多久,一進來裡面,給李飛騰就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以前紫光電腦的時候,那可謂是煙霧繚繞、亂起八糟,機子挺多的,可是環境差的很。
如今呢,李飛騰一進來,就是光滑乾淨的地板,本來很高的頂,也裝上了天花板,抽風通道都遮擋起來,而牆壁也重新粉刷成深藍色油漆。
座位也分成了不同的區域,不能上網的電腦都是木椅子,而能上網的都是矮桌子和沙發情侶座位。
紫光以前擺放了上千台電腦,而現在隻擺放400台電腦,一樓僅僅180台。
以前的舊鐵窗戶,現在變成了防盜新窗戶,還有乾淨的窗簾。
同時,最關鍵的是通道上標了逃生路線和開辟了逃生門,這都是李飛騰給集團立下的規章制度,盡可能的杜絕火災隱患,即使發生火災,也能很快的逃生,不會出現嚴重的火災事故。
所以說,李飛騰已經很清楚他是這個行業裡最慈善的老板,像那些黑網的小老板,誰關心上網者的安全健康,沒有這麽好的環境條件,照樣收費和清木年華一樣的價格,甚至還高於清木的價格呢!
保安和收銀員一時沒有認出他來,不過等到李飛騰要上二樓去時,保安走過來攔住了他,說道:“先生,二樓目前不開放,裡面是公司,不能上去。”
“我知道,我是李飛騰。”李飛騰笑著點點頭,拍了拍這位三十來歲的保安大叔笑道。
保安大叔嚇了一大跳,他看清楚了李飛騰的相貌之後,連忙說道:“對不起董事長,我沒認出你來。”
“沒事,不知者不為過,你工作態度很好,好好乾,我上去了。”李飛騰笑著說完,擺了擺手走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