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歲的女兒李媛霏穿著粉嘟嘟的棉衣,在充滿卡通畫的爬行墊上坐著,她手裡拿著李飛騰買回來的撥浪鼓歡快的搖著,非常的開心,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撥浪鼓是很多70後、80後童真時特別美好的回憶,有木頭做的,鼓皮有蛇皮和牛皮,一般這個年代都是手工精製品,到了後世都是塑料膠製品,看起來特別鮮豔,不過令人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李飛騰對童年已經忘卻大半,唯一記得就是撒尿和泥巴,還有扮演警察抓壞人,俗稱就是過家家。
倒是少年時,也就是上個80年代,他能在這個時代也看到許多少年的回憶,比如說任天堂的電子遊戲機,一串風靡全球的貪食蛇,還有對於老百姓特別昂貴的水裡套圈圈遊戲機,不過這是80後的童年,是李飛騰少年玩過的玩具。
他不知道孟庭薇會給兒子李醒志買什麽玩具,但是李飛騰不會給女兒買一些西方的洋娃娃之類的,她可以公主傲,但思想裡一定要傳統些。
未來女兒作為他最燦爛的小明珠,又是90後未來的白富美,教育不好她,等同於打自己的臉。
“飛飛,媽媽跟爸爸走了,你別傷心啊!”高園園從樓上換了一身漂亮的冬裝,她下樓故意的往外面走,還跟女兒故意這麽說鬧。
李飛騰瞧著她那樣,無語的說:“你還這麽說。”
他馬上看到女兒小嘴撅了起來,滴溜溜的眼睛裡充滿了委屈和依戀,仿佛她要是距離高園園在遠一些。就會馬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看她撇嘴。哎呦。我的小飛飛,你別哭,別哭。”高園園說著,她連忙走過來抱起了女兒,這讓女兒楞了一下,她馬上就恢復如常,回頭盯著他爸爸李飛騰。
“來讓爸爸抱抱。”李飛騰有些期待的伸出雙臂,可惜他還是失望了。因為有幾個月沒有和女兒呆在一起,他一回來,女兒看到他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仿佛忘記了她是一個爸爸。
這讓李飛騰傷心不已,他這兩天一直不顧高園園的反對給女兒喂糖吃,她舔糖時雖然很開心,不過也只有高園園在的時候,他抱一會才勉強沒事,而她一旦離開視線,女兒就馬上哭了起來。怎麽哄了哄不住。
果然,李媛霏現在心情不好。她只是好奇的盯著李飛騰看了兩眼,馬上就轉過頭趴在高園園的肩膀上,不理睬爸爸的喊聲了。
“哎呀,我心好痛啊!”李飛騰有些受不住打擊,躺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
高園園也很無奈,她把女兒放在他的胸膛上,坐在旁邊,輕輕的拉著李飛騰的手道:“誰讓忙的一出去就是幾個月,不回家看我們,照這樣下去,女兒長大了也不認你當爸爸。”
李飛騰慚愧的把腦袋埋進她的懷裡,閉著眼睛深吸了兩口氣,他說道:“爭取過年的這段時間讓霏霏能再喊我兩聲爸爸,或者說等她一兩歲時,就跟著我一起環遊世界得了。”
“想得美,女兒讓你照顧我才不放心呢,你會給她喂奶嗎?你知道她哭是為什麽嗎?是餓了,是生病了,還是想拉粑粑,還是心情不好?”
高園園一大堆問題拋出來後,他的腦袋瞬間就大了,原來生孩子難,養孩子也真不容易!
李飛騰只能擁抱住她,撫摸著高園園的秀發,抱著她的額頭猛親兩口,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我的老婆大人真不容易,簡直是上天安排給我的救世主!”
“行了,誇得女兒都笑話你不真誠了。”高園園撇著嘴,她心裡當然很甜蜜了,不過男人是不能輕易誇的,只能偶爾的誇他兩下,才會讓他感覺這份愛來之不易。
“現在是女兒不能離開你了,媽都不行?”李飛騰問道。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今天平安夜本來說去浪漫晚餐,可是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離不開媽媽,姥姥也不要,只要高園園,弄的浪漫晚餐泡湯,還要一直在家守著這小寶貝才行。
“是啊……哎!”高園園哀怨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現在知道後悔了!”
李飛騰楞了一下,他馬上堅定的說道:“我怎麽可能後悔,女兒多可愛啊,你難道還後悔?”
“哎,當然不會後悔,就是糾結……”
一對未婚先育的年輕夫妻,即便是李飛騰很成熟,他也是頭一遭當父親,確實害怕這個,擔心那個,就比如他忙完回來,就這麽一直宅在家裡,原因就是考慮如何教育孩子的事情。
真的,李飛騰在生孩子想的頭頭是道,各種計劃安排,可是真當女兒出生後,什麽計劃安排都煙消雲散,看來,什麽事情光是想想、說說是不行的,只有親自做了之後,才發現看似很簡單的父親角色,也不是那麽容易能扮演好的。
“老婆,你說我會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父親嗎?”李飛騰真誠的望著她的眼睛。
“會的。”
聽到高園園這麽說,他心裡十分的感動,可是她居然又接著說道:“可是你現在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啊!”
李飛騰頓時如同被判了死刑般的閉上了眼睛,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說道:“你別著急嘛,不都說好農歷2000年結婚嘛!”
“那結婚證應該先領了,還有孩子的戶籍,我覺得先入燕京戶籍,移民與否,看她以後怎麽發展行嗎?”
“你是她媽,我聽你的……不過,結婚證的事情啊!”李飛騰故意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高園園心裡咯噔一下,她倒不是一定要先領取結婚證,而是想用這件事情來測試一下李飛騰對她的忠誠度。
好,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提結婚證。
李飛騰沉默無語的把女兒抱起來給她,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上了別墅二樓。
高園園看著他好像生氣的樣子,委屈的都快哭了出來,可是李飛騰仿佛什麽都沒有感覺,像是木頭人般的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