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現在終於算是明白了這些話的真正含義,也第一次領略到了那種心跳加快到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的感覺。
震驚,完全的震驚。雲安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是可以這樣做的,更沒有想到這樣做之後事情又會如此的成功。
在這一刻,雲安對於韓宇的敬佩已經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程度了。不!不是敬佩,敬佩怎麽能夠表達出,雲安內心對於韓宇那種連仰視都會覺得自己無法看到韓宇的震撼?
或者應該說是虔誠的膜拜吧?因為在雲安的心中,韓宇已經是神,甚至超越了神。
而這樣的感覺,在將所有一切明白過來的雲家眾人心裡都是有的,雖然沒有雲安這樣強烈,但也已經超越了普通意義上的感謝和敬佩。
所以雖然此時敵人已經到了天空之上,但眾人的視線還是全部落在了韓宇身上,充滿了狂熱,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而眾人此時表現得越是狂熱越是戰意沸騰,此時已經來到了雲家之上的司徒狂和黃埔金,便越是憤怒。
“呵呵……”黃埔金不由冷笑了起來,因為這一口氣不出來,或許他的胸膛就會被撐破,他只能用這種笑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憤怒。
能不憤怒到吐血嗎?剛剛雲家之內是什麽樣一種情況啊?眾人死氣沉沉,他們兩個家族想要攻下雲家,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
不!不是易如反掌,而是根本連動都不用動,那些家夥就會過來投降了!而現在,現在雲家的人不但沒有投降,而且由原來的一群待宰的小綿羊變成了一群凶狠的要獵食的餓狼!
這其中的轉變是如此之大啊,大到黃埔金都要吐血三升了。
特別是這一切的發生,竟然是因為韓宇,因為那個他們在皇城就想要殺死的韓宇,因為那個他們以為已經死掉的韓宇。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一直在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沒有任何辦法!
“韓宇你該死,你真的該死,你該死一百萬次,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像是你這種應該遭天譴的人,為什麽現在還能活著?”司徒狂眼睛死死地盯著韓宇,都要忍不住要向韓宇出手了,但他內心還有疑問。
“哼!最後誰會死,誰會活著,我會睜大眼睛看著的!”韓宇對著這個家夥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聲音也是冷冷的。
司徒狂嘴角猛地抽了抽,在皇城已經見識過韓宇的狂了,卻還是沒有想到韓宇會狂到這種地步。但是,最終司徒狂還是將怒火壓了下來,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說道:“你是怎麽知道雲流是臥底的?又或者說,你是怎麽知道雲家有臥底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雲家眾人在這一刻不由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臥底這一回事!
“果然!”韓宇卻沒有意外。
“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這一切的!”看到韓宇這個表情,司徒狂更加不爽了,但卻更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作為一個策劃者他需要知道他的錯誤在哪裡,這樣下一次他才不會出錯。當然前提是還有下一次。
“首先,根據雲家家主的介紹,我知道這裡的陣法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破掉。所以,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而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往往都是禍起蕭牆。”韓宇也沒有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所以當雲流站出來叫眾人投降的時候,我就開始猜測他可能是臥底了。作為一名長老,他一定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而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在知道了雲家和你們之間的仇怨糾葛之後,他一定不會天真地以為你們會放過雲家的。”
韓宇緩緩地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但是你能排除他是個蠢貨,而他也真的怕死的可能性?”黃埔金插嘴說道,意思是:雲流有可能不是臥底,只是因為害怕死亡,只是想法太過天真,所以選擇投降。
“當然這種可能性也是不小的。”韓宇將頭點了下去。
“那麽你為什麽還要對雲流下殺手?還能這麽毫不猶豫地轟殺他?難道你就不怕殺錯人?你會是那種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人?”司徒狂問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當然!我當然希望自己是那種足夠果斷的人,但我知道我不是。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毫不猶豫地出手,因為那個時候只要我表現得不夠強硬,雲家的人就絕對會動搖,心就絕對不可能堅定下來。
而更重要的是,我並沒有對雲流下死手,到現在他也還沒有死。所以如果他不是臥底,事後他還是能夠存活的。”
韓宇一口氣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很簡單的經過,但決心卻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換做平常人難道不會有一點猶豫?特別是在對雲流出手的時候,特別是在虐待羞辱雲家眾人的時候,特別是在看到雲家眾人那悲痛的絕望的眼神之後。
韓宇說自己不夠果斷,並不是真的不夠果斷,而是當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底線,他是絕對不會去做而已。
聽完韓宇所說之話,雲家的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想不到自己的家族裡竟然有臥底。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剛剛如果聽從了那個雲流的話,那麽現在等待他們的結果只能是死亡了!
死或許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將會沒有尊嚴地死去,他們的生命將會變得沒有任何價值!
而越是明白這一點,他們看向韓宇的眼神便越是感激。
當然,相對於他們的感激,司徒狂和黃埔金對於韓宇的憤怒便越加了。一切的計劃都是這樣的完美,計劃幾乎都已經快要完成了,卻因為韓宇的出現而毀掉了!
“哼!我承認,你在某些方面有著驚人的能力。但是!但是這又怎樣?你以為你勝出了一次,你以為你破壞了我們的一部分計劃,就是勝利了?不!遠遠不是!能夠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終勝利的人!而那個人,會是我,會是我們黃埔家和司徒家!”
黃埔金冷冷地盯著韓宇,手中的戰槍已經直指韓宇,繼續說道:“而你!你韓宇,將會死在我的槍下,和同雲家的所有人!”
“廢話少說,要戰,便戰!”韓宇也緊緊握住了拳頭。
“殺!”黃埔金和司徒狂同時大叫,然後向前掠了過去。
“戰!”韓宇大叫一聲,也向前掠了過去。
然後……
大戰開始!
……
皇城之內。
今天真的發生了太多讓眾人沒有辦法想象的事情了。先是護駕一隊這支離島最強的戰隊之一出現在皇城。
然後是眾人知道黃埔東竟然也來了。而看他們的意思,他們竟然是在追一個叫做雲雨的女人。
最讓人吃驚的還不是這些已經足夠讓人覺得驚世駭俗的事情,而是……而是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有多普通?普通到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普通到沒人留意過他,甚至乎都因為他太過於普通,讓人都已經忘記了這個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在這裡的這個老頭了。
而就是這樣一個老頭,竟然對黃埔東不理不睬?而最後,這個老頭竟然像是不耐煩那些纏著自己要錢要飯的乞丐一般,對著黃埔東大喊大叫“滾”?
這是怎樣一個瘋狂的世界?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啊!
這是皇城此時知道發生這一件事情的所有人的共同想法。
而更讓人覺得要命的是,面對老頭這一聲明顯羞辱意味十足的“滾”字,黃埔東,驕傲到天上去的黃埔東,竟然沒有立即動手!
雖然黃埔東已經舉起了戰槍,雖然已經將身上的氣勢提了上去,但是他沒有動手!
“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相信你知道我的實力。不可否認,你的實力已經到了讓我不得不小心的地步。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覺得你能夠戰勝我,更不可能戰勝我們離島的所有勢力。所以,如果你還想活命,還想在離島安生,我覺得你還是給我讓開好一點。”
黃埔東的意思很簡單:你不讓開,我可能暫時殺不死你,但最起碼你會成為整個離島的公敵,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而最終你也會死在我的戰槍之下!
老頭眉頭皺了皺,不是那種因為擔心的憂愁,而是那種厭惡的情緒。
然後老頭很不耐煩地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才很不耐煩地對著黃浦東說道:“滾!”
黃埔東的一張臉已經被氣成了紅色,他握著戰槍的手青筋暴突,甚至乎他的脖子他的額頭都有青筋跳了出來,他的憤怒已經快要變成火焰噴發出來了!
“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今天你不讓開,你就只有死路一條!”黃浦東狠狠地咬著牙,長槍揮舞了起來,槍尖直指老頭,氣勢升騰到了極致。
而此時,老頭不由輕輕地撓起了腦袋,像是很是惱怒的樣子。
然後……然後這個老頭終於第一次將頭抬了起來。老頭抬頭的速度很慢很慢,就像是那些沒有力氣的老頭一般老到連頭都難以抬起了。
終於老頭的腦袋抬了起來,他的眼睛終於第一次看向了黃浦東。再接著……
“滾!”
老頭突然又是一聲大叫。
這叫聲很輕?或許是吧,因為眾人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這一個聲音一般。
但是!但是就在這時,黃埔東的眼睛不由死死地瞪大了起來,然後……然後黃浦東竟然出現了滿臉的驚恐。
再接著……再接黃浦東一步一步地向後倒退了回去,一步又一步,最終竟然差點沒有站住而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心知肚明的黃埔東此時已經進入了一種癡呆狀態,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受到了太大的恐嚇而被驚掉了三魂七魄成為了一個呆子。
而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滾”字,那一個從那個老頭口中爆發出來的“滾”字。這個老頭究竟是誰?他……他究竟強大到了何等地步?竟然能夠隻說一個滾字就讓黃浦東落得如此地步?那麽他是不是揮一揮手指就能掐死黃浦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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