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當韓宇眸望虛空之時,韓府的族人也是微微一愣,隨後也是瞅向遙遠的天際,從前者眸中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森然之氣,他們依稀可以猜出發生了什麽事情。
“宇兒,你發現了什麽?”韓子萱神色肅然,問道。
“沒有什麽,不過是海氏宗族的人來了罷了。”韓宇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
“海氏宗族的人來了?他們要向我們韓府出手了麽?那奧義修者來了沒有?”韓錦安一口氣,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其他族人也是紛紛側耳傾聽。
雖然知道韓宇實力不弱,可畢竟大敵來臨,他們實力低微,心底實在沒有底氣啊!
“來了。”韓宇眼眸一眯,便將視線收回,淡淡的說道,“他們現在還在城外十裡之處,想必得過點時間才會動手吧!”
“在城外十裡之處!”韓錦安眸露怪異之色,心頭嘀咕,“這是不是真的啊!”
要知道,他們身處城中,距離城牆之處甚遠,在加上城外十裡的距離,足以幾十裡路程,那裡的動靜,難道韓宇也可以感應到?
“看來宇兒的實力真的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韓子萱略微驚詫,旋即暗忖道。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去吃午飯吧!”韓宇如無其事的說道。
“去吃飯?”
韓府等人一片愕然,心頭嘀咕不已,現在大戰在即,這家夥卻讓眾人去吃飯,這也太淡然了吧,畢竟對方可是有著奧義修者,你連見都沒有見,難道就有了必勝之心?
不過韓宇接下來說的話語,卻讓得眾人有著一股熱血沸騰的跡象。
“對了,等吃完飯後,你們就帶領著所有家眷去府中校場集合,好讓眾人看看,我們在為那些死去的族人的報仇,也好激勵下一代,努力修煉!”韓宇揮了揮手說道。
“還有麽?”
韓天翔等人不由砸了砸舌,瞧韓宇這語氣,似乎海氏宗族就如那螻蟻隨意可捏啊!
“他真有這本事麽?”
還是有著許多人疑惑不已,就算韓宇踏入了奧義境,可畢竟他年紀尚輕,那海氏宗族的奧義修者可是踏入奧義境許久了啊!
兩人豈可同日而語?
這也是眾人局限在這片巴掌大小的地方,不知外面世界之大,雖說海宏贍踏入奧義境多年,可沒有足夠的資源,遲遲未曾有所突破,韓宇卻是不同,不管是華天門還在天南戰域所得到的機緣,可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啊!
在韓宇的示意下,韓府的族人帶著滿臉的期許和疑惑就此離去,一個時辰後,在此間的全部族人,都匯集在了韓府的校場之中,可是海氏宗族卻遲遲沒有來襲,這倒是讓得那些期待著見韓宇出手的韓府族人心急不已,紛紛小聲的嘀咕著為何海氏宗族的人還不趕快來襲?
整個校場之中聚集了近五百人,那喧嘩之聲震蕩開來,就連附近院落的人都可清晰聽見,若是海氏宗族的修者在此,肯定會心生遲疑,不敢貿然來犯。
這世道哪一人期盼著被別人偷襲的啊!
韓宇站立在校場人群的前方,緊閉凝神,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旁邊的韓錦安及韓子萱見到海氏宗族的修者遲遲不來,也是暗自狐疑,“不知韓宇感應是否正確?”
“來了!”韓宇的眼皮徒然掀動,旋即眼眸睜開,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
“真的來了麽?”韓子萱等人驚疑道。
“恩,應該馬上就有動靜了。”韓宇說道。
韓子萱將信將疑,開始仔細向著外面感應而去。
“報!”
一道低沉的通報聲,徒然響徹於校場之中,只見一個身穿勁裝的韓家族人健步如飛,向此奔來。
“說!”
韓錦安神色凜然,知道這是韓家的探子,當下說道。
“海氏族人已經開始調動人馬,向我方趕來!”那身穿勁裝的男子說道。
“果然來了!”韓錦安手掌一緊,旋即瞅向韓宇說道,“宇兒,我們要不要做什麽準備?”
“什麽都不用做,在此靜候便可!”韓宇神色淡然,說道,“對付他們,我一人足以!”
韓錦安抿了抿嘴唇,雖有些難以置信,卻不敢質疑,當下揮了揮手,向著那個探子,說道,“你發出信號,讓韓府所有探子趕回府中,免得受到了海氏一族的屠殺。”
“是!”那勁裝男子得令後,疾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校場之中。
見到韓錦安的做法,韓宇微微點頭,神識掃視了一番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旋即便閉上了眸子。
咚!
過了片刻後,一陣駿馬的奔騰之聲赫然響徹於天際,在景陽城之中席卷開來。
“來得還真快啊!”
“看這氣勢,海氏宗族此次倒是來了不少人啊!”
“還好有宇少在,不然此番可有些懸著荒了!”
猶如悶雷一般的奔騰之聲,響徹天際,當中一股肅殺之氣也是隨之彌漫開來。
“我到要看你們此次如何囂張。”海氏族人的滔天動靜,便沒有讓韓錦安等人驚慌,反而他們還多了幾分信心,如此一來,便可證明一點,當初韓宇的感應完全屬實。
一個修者,可以感應道百裡之外的氣息波動,這得要多大的神通啊!
有了此等存在坐鎮,他們又有何懼之?
在景陽城,一條寬闊的街道之上,近百匹駿馬奔騰而過,其後兩百名修者,健步如飛,浩浩蕩蕩緊隨著前方的駿馬奔掠而去,一股滔天煞氣自這隊人馬之中彌漫開來。
馬隊所過之處,附近的屋舍緊閉,所有居民及修者心寒膽戰,帶著一絲驚恐的透過門縫將那些修者給盯著。
“這海氏宗族,此次定是要將韓府一舉殲滅啊!”
“據說,他們的奧義修者親自出手,連歐陽府都不在和韓家聯系,似乎撇清了關系,此次韓家肯定是在劫難逃!”
“那兩位半步奧義修者分別在那輛馬車一側,難道馬車之中便是海氏宗族的奧義修者?”
小聲的議論之聲,在一些院落府邸之中傳出。
此刻,景陽城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此事,各方勢力龜縮在各自府邸之中,不敢貿然出動,生怕被波及。
奧義修者可不是他們這些低階修者可觸眉的啊!
“這一次,也唯有看天意了!”南宮府,南宮旗站立於一處高樓之上,眺望著遠處,有著煙塵滾動的街道,呢喃道。
“爹爹,您說韓宇哥哥,真的被煉塵宗的修者殺了麽?”南宮旗旁邊南宮薇,黛眉緊蹙,抬頭問道。
“現在華天門還沒有音訊,一切都是未知數啊!”南宮旗歎息道,“不過,這小子殺了煉塵宗的修者,就算沒有死,往後也將麻煩不斷啊!”
“世事無常啊!”謝老也是不由連連歎息,現在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相比南宮府,此時歐陽府之中,卻是急的成了一片亂麻,歐陽老爺子,站在一處高樓之上,眸中盡是複雜之色。
“父親,海氏宗族已經殺向韓府了,可是我們送去的信件,他們卻沒有回,看來是不打算放過我們歐陽家啊!”歐陽墉快步走到樓台之上,說道。
“我知道了。”歐陽老爺子神色淡然,揮了揮手說道。
“那您打算怎麽辦?”歐陽墉問道。
“我們歐陽家在景陽城也算有些名聲,加上和秦家有著幾分交情,想必他們也不會做的太過,到時,他們若要追究上次之事,大不了我這老頭子交給他們處置便是。”歐陽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父親,不可啊!”歐陽墉急忙道,“四弟,已經去秦氏家族了求援了,相信有秦氏家族出面,海家人會略加通融的,畢竟秦氏家族,可是和皇家有著淵源啊!”
“一切都來不及了。”歐陽老爺子揮了揮手,歎息道,“人這一輩子就像是在博弈,一子便可絕對生死啊!”
“一子落錯,便滿盤皆輸,難道我那一子,真的落錯了麽……”歐陽老爺呢喃自語,搖了搖頭,旋即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著樓台下緩緩走下。
“唉!”
歐陽墉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他們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籲!
駿馬長嘶之聲,驟然響徹天際,旋即海氏宗族的大隊人馬徒然停滯在一塊,巨大的街道之上。
街道鋪滿青石,裂縫遍布依稀可以看見大戰的痕跡。
“族長,那就是韓府了!”
海德勒住馬韁,瞅了一眼前方的府邸,眸光森寒閃爍,旋即偏過頭,向著旁邊一輛奢華馬車,說道。
“在一次,看你韓家還怎麽逃過此劫!”
在馬車的另外一邊,一個年約三十的錦衣男子,猙獰一笑,眸光瞅向前方府邸時,充滿了怨毒之色。
海氏宗族,作為大秦王朝的七大千古世家之一,當年是何等輝煌?
可在兩年前,一個青年支身一人殺入海家,讓得他們折損了幾位半步奧義修者,就連那潛力無限的後輩子弟也就此夭折,海氏宗族從此一落千丈,受到各方勢力有意無意的排擠,連產業都有著難以支撐的跡象!
可自從帝都一戰,海宏贍落敗,韓宇拜入華天門得到了庇護,他們也不敢貿然動其族人。
這一次,煉塵宗傳來消息,韓宇身隕,讓他們趁此斬殺韓氏一族,得到這消息後,正值閉關的海宏贍,便派了族中僅剩的三名半步奧義修者前來景陽城,不想,遇到族中有事遭到人挑釁,當中一人前去鎮守產業,就只有兩個半步奧義修者來此。
據情報得知,韓府只剩下一個半步奧義的修者,海氏宗族就算派出兩名修者,也可將之一舉拿下,誰曾想到,歐陽府竟然敢對海氏宗族出手,使得戰局發生變化。
不過,這一次海宏贍親自來此,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