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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嫁》第二章 是他殺
  就算她後來沒有出國,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冉習習恐怕也記不住小時候的事情。

  冉氏的原址位於市區內,一棟在當年看起來極為宏偉,如今卻難免顯得陳舊的辦公大樓。在它初落成的時候,周圍的建築都沒有它高,隨著冉天澤的死亡,隨著冉氏的破產,這棟樓也像是遲暮老人一樣,漸漸地被其他更高更氣派的大樓比了下去,淹沒在一片建築物群之中,不複耀眼。

  沉默著看向窗外的景物,冉習習保持著托腮的姿勢,將手肘抵在車窗上,整個人一言不發。

  戰行川瞥了她幾次,想要轉換個話題,想了想,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雖然他的童年也不算幸福,可畢竟現在手握著戰氏的一切大權,多少彌補了過去的缺失。而且,戰勵暘和冉天澤也不是同一種人,冉天澤雖然也和秋境相愛,卻保持著發乎情止乎禮的底線,對女兒也是疼愛有加,平時很少出外去應酬。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冉習習也不會在得知他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後,還對他無比思念,甚至一門心思想要查清楚他的真實死因。

  又過了一會兒,冉習習長出一口氣,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疑惑道:“容謙的小舅居然隻比他大三歲?那豈不是說,容謙的媽媽比這個小弟年長了差不多二十歲?”

  見她肯開口,戰行川急忙回答道:“是啊,他媽姓段,就是段家的大小姐嘛,年輕的時候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嫁到容家以後,她洗手作羹湯,對娘家和夫家的生意一律不過問。段家一看,這位姑奶奶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於是大家就勸她的父母卯足了勁再生一個,就是段羨臣。兩年多以後,容謙出生,所以就比他的小舅隻小三歲,兩個人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段羨臣屬於計劃外的產物,他爸媽生他的時候已經接近五十歲,算是老年得子,自然疼惜到了恐怖的地步。再加上,他一出生就擔負著將來要繼承家業的重要使命,可以說,段羨臣從十幾歲開始,就過早地告別了青少年時期的無憂無慮,活得很辛苦。

  他最開心的就是每次去姐姐家,找自己的小外甥容謙一起玩,也只有那個時候,段羨臣才能像一個正常的少年一樣,踢球、打遊戲、聊喜歡的女孩。

  “怪不得,這麽說的話,容謙的小舅和他關系一定很不錯。只不過,我之前沒想到,容謙的媽媽居然是段家的大小姐,看來當初也是強強聯合的婚姻。”

  段家和戰家差不多,只是相對來說更低調一些,而且段家的人體內好像都有一種“專情”的基因,上到百八十歲的長者,下到二十七八歲的晚輩,基本上沒有聽到過誰有離婚、出軌、包小三的情況,大家結了婚以後,就老老實實地生活,經營公司,努力賺錢。

  所以,戰行川一直很羨慕段羨臣,段家二老都快八十歲了,耳不聾眼不花,身體很不錯,老兩口還經常騎著自行車到處玩。

  “對了,一會兒到了那裡,有外人在的時候,你盡量別說你和冉氏的關系,我怕……”

  說到這裡,戰行川略顯嚴肅地提醒了一聲。

  冉習習點點頭:“我知道,我也不想惹麻煩,何況,這一次還是靠著你和容謙的面子,我不會亂說話的,你放心吧。”

  她雖然有時候衝動一些,可人情世故還是懂得的,不管怎麽樣,戰行川幫了她這個忙,她也不會當眾令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來台。

  好不容易才在公共停車場找到了一個車位,戰行川把車子停好,然後和冉習習一起下車。

  容謙給了他一個人的號碼,讓他到了這裡以後,直接聯系這個人就好。

  因為這棟樓一直空著,所以,樓裡並沒有公司和員工,隻安排了一組值班人員。

  “你好,我是……”

  戰行川自報家門,表示自己已經到了。那人立即告訴他,直接到樓下就可以,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會親自帶他們進去。

  他看了一眼冉習習,和她並肩走過去,果然看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穿著一身考究的西服。

  “你好,我是段先生的助理,我叫歐文。他讓我來接待二位,還說你們可以隨便轉轉,有什麽需要的話,直接吩咐我就可以。”

  三個人相互問好,握手,簡單寒暄了一下。接著,歐文帶著戰行川和冉習習進入身後的大樓,刷卡以後,他們走進了電梯。

  “冉先生生前的辦公室在頂樓,聽說,後來也一直沒有人使用。”

  歐文主動說道。

  戰行川點了點頭,頗為無奈地接口道:“是啊,我也知道,這裡空著好幾年了。只是,我之前確實沒有想到,原來是段羨臣大哥買下來的。”

  雖然容謙多年來一直表示強烈的抗議,但是,戰行川隻肯稱呼比自己大三歲的段羨臣為“大哥”,絕對不答應也跟著他的輩分去喊。

  歐文笑了笑,等他們二人都走出電梯,他這才跟出來,指著窗外的某一片區域,開口道:“段先生把這裡和旁邊的那一片都買下來了,應該也是有他自己的計劃吧,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說出來。

  戰行川了然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裡了,二位慢慢看,有什麽需要,打我的電話就可以。”

  歐文推開門,站在門口,示意戰行川和冉習習可以進去看看。

  “裡面灰塵很大,一直沒有人使用,桌椅櫃子什麽的也都還在,你們小心腳下。”

  他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口中提醒著。

  等歐文走後,冉習習緩緩地走進冉天澤生前的辦公室,進門之後,她看見房間裡雖然算不上一片狼藉,但也並不算乾淨整齊,到處都是灰,牆角上都已經結了一個個的蛛網。不知道是不是頂樓的防水層出現了問題,牆面上已經有了多處的輕微裂痕,隨處可見水漬,地板上也是一片片的灰白色牆皮。

  “果然,真的一直沒有人把這裡重新裝修一下。”

  戰行川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腳下,以免踩到那些牆皮,萬一踩碎了,更是會弄得到處都是。

  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比較看重風水和運勢的,冉天澤的公司破產,而他本人又在這裡自殺,對於許多做生意的人來說,這裡的“運”已經散了,不僅沒有了好運,甚至會招來厄運。

  所以,出事以後,這間辦公室就被封存了起來,除了警方來調查死因的時候打開過兩次,之後一直鮮有人來。

  “做生意的人不會繼續把這裡當成自己的辦公室的,這裡其實就是等著賣掉地皮了,沒有公司會來這裡辦公。”

  冉習習四處打量著,輕聲說道。

  最後,她走到落地窗前。

  整扇窗是固定住,不能隨便打開的,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活動窗,不太大,但是當它完全打開後,也足以通過一個正常體型的成年人。

  她剛走到窗前,戰行川就快步衝過去,一把拽住了冉習習的手,他一臉緊張地問道:“你幹什麽?”

  愣了愣,她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以為自己要做傻事。

  冉習習抽出手,平靜地回答道:“你別誤會,我只是過去看看而已。”

  他這才露出尷尬的表情,對自己的小題大做感到一絲羞愧,不過,戰行川還是提醒道:“你不要靠太近,畢竟這裡已經空了幾年,萬一窗戶旁邊的金屬被腐蝕過,一碰就會掉。”

  她點點頭,和窗戶保持了一段距離,向下看了片刻。

  “你說,假如一個人真的要跳樓,他為什麽不去走廊呢?你剛剛也看到了,走廊的窗戶和這裡的不一樣,能完全打開。這裡的窗戶,就只有一扇能推開,而且還有點兒窄。”

  過了一會兒,冉習習轉身走過來,向戰行川問道。

  他也沉思著她的問題,皺眉道:“也許,他當時已經難以走動了?不是說,跳樓之前服了毒嗎?也許毒發得很快,所以……”

  她指著那扇窗,反駁道:“可是,你看,這裡的高度,想要爬上去,也並不容易。相比之下,要是我的話,我寧可開門走出去。”

  順著冉習習的手看過去,戰行川也承認她的話更有道理。

  “所以呢?你有什麽想法?”

  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她也不含糊,直接給出自己的猜測:“也許,不是自殺。”

  不是自殺,那就是他殺。假如是他殺的話,有可能是誤殺,更有可能是謀殺。而根據現場,後者的可能性要遠遠大於前者。

  “假如不是自殺的話,難道警察也不會告訴死者家屬嗎?我想,他們來過現場,應該不可能看不出奇怪之處,總不會比你和我還笨吧?”

  戰行川攤攤兩手,他可不覺得自己和冉習習兩個人加起來,要比那些警察更聰明。

  她垂下眼睛,雖然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可眼前的這種種疑點,全都將矛頭指向了冉天澤的第二任妻子,阮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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