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喬慕靈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她本能地回過頭,發現戰睿玨居然已經在寬衣解帶了。
“你發什麽瘋?把衣服穿好!”
喬慕靈急忙別過臉去,不想看到他的身體。
“還有,你先讓我離開這裡,等我走了,隨你自己怎麽慢慢洗!”
戰睿玨一邊脫著長褲,一邊悠然自得地說道:“我以為,一個女人願意和一個男人去他家裡,應該就意味著準備和他上床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別矯情,過頭了就沒有意思了。”
說完,他把脫下來的衣服和褲子都丟在一邊,開始脫內褲。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你老婆現在在懷孕,你居然要和別的女人亂來?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以後再也不能想這種事,也算是為民除害!”
喬慕靈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她以前的確是聽說過,有些男人在妻子懷孕和哺乳期間跑去外面偷腥,還振振有詞,說什麽自己是正常男人,有那方面的需要,既然妻子不能滿足,只能找別的女人。
純屬放屁!
“羞恥心?”
戰睿玨愣了一下,然後向她微微一笑:“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就算我再沒羞沒臊,也總比你強!起碼我沒有讓一個女人莫名其妙就懷上自己的孩子,更沒有準備在她最需要照顧的時候背叛她!”
喬慕靈轉身就衝向門口,她想好了,就算出不去,寧可蹲在樓梯間,也絕對不和這種敗類共處一室!
“你就是想,也沒有這種能力。”
戰睿玨白了她一眼,長腿一邁,像是提小雞一樣,又把她給提了回來。
“放開我!”
喬慕靈兩腳懸空,沒有辦法踩到地板,只能來回踢打著雙腿,拚命掙扎著。
“我可以考慮放開你,不過,前提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戰睿玨趁機提出一個條件。
她不為所動,繼續反抗。
“既然你不打算答應我的條件,那我也愛莫能助,反正衛光夏找不到你,你在這裡待上一宿,沒人會相信咱倆是清白的。”
說完,他從喬慕靈的背面咬上她的右耳垂,輕輕吸吮著,還故意補充一句:“何必枉擔了這虛名?反正,你的罪名已經坐實了,而且我還多給你一個交換條件,這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你覺得呢?”
她氣憤地轉過頭,怒道:“少放屁了!都怪我之前眼瞎,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
這句話顯然觸怒了戰睿玨,他松開她,冷冷開口:“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才對。喬慕靈,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今晚留下來陪我,明天一早我就讓你離開,以後我會和你劃清界限。”
喬慕靈急忙轉過身,同時向後退了兩步,用雙手擋在胸前,以免他再一次朝自己撲過來。
“你做夢!”
她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
戰睿玨似乎並不吃驚,繼續說道:“你沒有選擇。假如你不同意的話,你猜猜看,我會做什麽?我會把你和我的事情,全都告訴喬修德,也就是你爸爸。你爸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之後他又娶了老婆,還生了兒子,我知道,他對你一直有虧欠心理。如果我是他,聽了我們的事情,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我和欒舒格結婚,覺得自己唯一的女兒被人給欺負了,找戰家和欒家算帳,想辦法為你出頭。”
喬慕靈聽明白了。
她不得不承認,論起威脅別人,戰睿玨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個中好手。
他說得沒錯,喬修德知道的事情有限,而她一直在國外生活,從來也沒有把自己的感情生活過多地向他吐露。因此,作為一個父親,他對女兒的私生活了解得並不多。
但是,如果戰睿玨真的那麽做了,以他的性格,一旦知道,絕對不會允許戰家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將別人家的女兒迎進門。因為,對於一個父親來說,他會認為女兒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麽一來,喬家,戰家,包括遠在國外的欒家,肯定會亂成一鍋粥。
“我不信我爸會相信你的話,而不相信我!就算你這麽做了,我也可以向他解釋!”
喬慕靈咬緊嘴唇,倔強地說道。
“解釋?人都願意相信他想要相信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再說,就算他相信你,你也不希望喬慕涵母子知道這些吧。你一向要強,不希望被人看輕,尤其是喬家那邊的人。我可不保證,這件事最後鬧得滿城風雨,畢竟,我現在在和你商量,而你不同意。”
戰睿玨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走近她,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相當端得住架子。
他就是這一點最讓人摸不透,也是喬念最看不上他的原因:太有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城府,二十歲像四十歲。
但沒有人知道,他只要一遇到她,別說城府,就連穩重都一丁點兒不剩。
“你這麽做,欒家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就像你說的,我爸會為了我拚了,難道人家的父母就眼睜睜地看著你這麽欺負自己的女兒嗎?她現在剛懷孕,受不了刺激,你真沒有人性!”
喬慕靈一揚手,誰知卻慢了一步,反而被戰睿玨一把抓緊了,沒有能夠成功地扇到他的臉。
她抽了抽,抽不出來,反而被他順勢拉向懷中。
“所以,你最好別說出去,別人不知道,不就好了?”
戰睿玨俯身堵住她的嘴,不顧她的種種掙扎,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奔臥室。
他用腳踢上房門,和喬慕靈一起跌進柔軟的大床上。
當初買下這套公寓的時候,戰睿玨就不止一次地幻想過,把它裝修成她喜歡的樣子,等她回國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在這裡小住。
物是人非。
喬慕靈這一次很不配合,和之前兩次完全不一樣,她一直在反抗。
到最後,戰睿玨都懷疑自己成了犯罪者。
但他沒有收手,還是全做完了。
等她跌跌撞撞地走去衛生間,他才留意到用過的小雨衣上隱約可見一點點血絲,不知道是喬慕靈的哪裡受傷了,可能是他剛才的動作有點粗暴。
翻箱倒櫃,找到一管蘆薈膠,戰睿玨走到衛生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你是不是哪裡在流血,我找到抹的東西,你洗完澡之後擦一擦。要是嚴重的話,等你出來,我們就去醫院……”
不等他說完,裡面的水聲停了,喬慕靈大吼一聲:“滾!”
她的聲音透著哽咽,應該是在哭。
戰睿玨想了想,掂量著手上的蘆薈膠,還是轉身去了廚房。
他燒了一壺開水,然後好不容易在冰箱裡找到了一袋沒開封的紅糖,看了一眼保質期,居然還沒過期,於是,他立即泡了一大杯紅糖水。
剛弄好,喬慕靈洗完了澡,走了出來。
她套著一件男士襯衫,不用說,當然是戰睿玨的。
喬慕靈的頭髮濕淋淋的,還在滴水。
她用力地拿毛巾擦著,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地打噴嚏。
“還有幾天才供暖,喝一口,小心燙。”
戰睿玨把水杯遞給她,也去洗澡。
喬慕靈原本不想接,但她實在太冷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一杯紅糖水下肚,她的身體總算完全地暖了過來。
看見桌上有一管蘆薈膠,喬慕靈放下水杯,把它拿起來,擠了一點,抬起一條腿,小心地塗抹著兩腿之間還紅腫的地方。
她剛才用熱水衝洗過那裡,一陣陣刺痛令她哭出聲來。
疼痛還是小事,更多的是屈辱。
喬慕靈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塗完了藥,她開始換衣服。
因為擔心戰睿玨隨時會出來,喬慕靈非常著急,系扣子的時候,她的兩隻手都是在不停顫抖著的。
穿好了衣服,她又把還濕著的頭髮盤起來,試圖令自己看起來沒什麽異樣。
“你……”
喬慕靈剛做完這一切,戰睿玨就出來了,一見到她的樣子,他微微一怔。
她向他伸出手:“門卡呢?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開口,喬慕靈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放下手袋,重新去解大衣的扣子。
“你是不是還想再做一次?行,隨便你。做完了,讓我走。”
戰睿玨急忙伸手去阻止她:“不是!你等我穿好衣服,我這就送你回去。”
喬慕靈這才停下動作。
他倒是沒有食言,一穿好衣服,就帶她出了家門。
路過樓下便利店的時候,戰睿玨還進去買了一份熱狗套餐,遞給喬慕靈。
她沒接,他隻好放到一邊。
到了喬慕靈的公寓樓下,戰睿玨把車停到旁邊,想要和她聊聊。
沒想到,喬慕靈搶先開口:“別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你要是敢去找我爸,我真的會和你拚了。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最好也不要說出去。”
戰睿玨隱約感到一絲後悔,也許,自己不應該這麽逼她。
但他一向不擅長後悔和道歉。
喬慕靈推門下車,走進公寓的大門。
進家之後,她走到窗邊,確定戰睿玨已經走了。
但她很快發現,在另一條馬路上,停著一輛看起來十分眼熟的車!
是……衛光夏的車!
緊接著,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