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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嫁》第二十九章 傻小子
  事到如今,再說一些馬後炮的話,其實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經過了短暫的慌亂,戰睿琛反而鎮定下來了。

  當然了,你也可以說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既然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那就直面面對。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既然犯錯,就要站直了挨打。

  對於戰睿琛來說,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段叔叔,請你相信我,我的本意從來都不是欺騙。只是,有的時候,有些話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越是自己在意的人,就越害怕她生自己的氣,覺得自己不夠好。你也是從年輕過來的,也有過愛上一個人的經歷,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這種感覺。”

  他坦誠地看著段羨臣的雙眼,希望能夠讓對方明白自己的苦衷。

  “算了。”

  兩個男人對峙了半天,段羨臣率先發話:“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太清楚了。小貓這孩子,從小沒心眼兒,就連她以前的老師都跟我們說,她就是生活的環境太簡單了,所以根本沒有什麽防人之心。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比如,別人三言兩語說的話,她可能就會相信,也不會起旁敲側擊,或者背地裡打聽一下。”

  說完,他搖了搖頭:“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按理來說,你們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了,那麽有很多問題,她都可以直接問你。可你稍微搪塞幾句,或者隨口說個理由,她就把自己之前究竟想要問什麽給拋到腦後去了。對不對?”

  段羨臣一臉無奈地問道。

  小時候,他和汪白露因為工作忙,沒有辦法經常陪著女兒,兩個大人隻好編造一些善意的謊言。

  換做是其他小孩,可能被哄了幾次之後,就會覺得不對勁兒了。

  只有段小貓,又天真又單純,傻乎乎地相信他們的話。

  戰睿琛不禁笑了起來:“沒錯,她就是這樣的人,就好像她問我到底叫什麽,我隨口扯了兩句,她就真的沒有再問了。”

  一聽這話,段羨臣板起臉來:“臭小子,我才說了幾句,你就順杆往上爬,嗯?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嫌我的女兒蠢,被你耍得團團轉,你很高興?”

  戰睿琛嚇了一跳,連忙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不過,段叔叔,您見多識廣,依您來看,這件事到底怎麽解決呢?我真是太苦惱了,我害怕我一跟小貓說實話,她就炸毛了,以後再也不理我了。”

  說完,他一臉苦相地看著段羨臣。

  白了他一眼,段羨臣冷哼道:“不理你了?你想得真簡單,小貓隨我,倔得很。她要是真的生你的氣,別說不理你,不見你,老死不相往來都是很有可能的!”

  戰睿琛更加驚恐:“可是,我也瞞不了多久了。她今天帶我來見你們,按理來說,我也要帶她去見我的父母,這樣才符合規矩。可是,一見面的話,不就穿幫了?我、我……”

  一著急,他居然磕巴起來了。

  對於一個從小就不是很擅長言辭的孩子來說,今天面對著段小貓的父親,戰睿琛能說出這麽多話,已經大大超乎他的預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段羨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自己惹的麻煩,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說完,他就作勢要走。

  戰睿琛真的急了,一把拉住段羨臣,苦苦哀求:“段叔叔,我要是能自己解決,我怎麽會冒著被你打出去的危險,和你實話實說?”

  “你也知道我想打你?”

  段羨臣斜著眼睛,心裡卻感到一陣陣發笑。

  奇怪了,戰行川那種老狐狸,怎麽會生得出來這麽單純的兒子。

  如果自己真的生氣了,怎麽還會站在這裡,和他耽誤時間,白白說這麽多的廢話!

  難得也是一個傻的,和自己家的那隻傻貓倒是十分相配。

  萬一小貓愛上一個猴精八怪的小夥子,人家又知道她的娘家不一般,惦記上段家的家產,那可就糟糕了。

  到時候,什麽殺妻的,家暴的,年輕的時候裝相,一到中年發達了就開始露出本性的……想一想就令人感到頭痛。

  倒是戰家的這個小兒子,看起來的確有幾分文藝氣質,不像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商人,可以考慮。

  段羨臣一想通了這些問題,整個人頓時輕松多了。

  不過,他還是打算逗一逗這個傻小子。

  “我……既然段叔叔你真的心裡有氣,那你就打吧,我絕對老老實實地受著。”

  說罷,戰睿琛沒有任何的猶豫,居然真的向後退了一步,站直身體,還把腦袋耷拉下來了,一副準備挨打的樣子。

  真是滾刀肉一樣!

  段羨臣在心裡罵了一句。

  他冷哼:“我這麽大歲數了,怎麽打得過你一個年輕小夥子?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沒有!”

  戰睿琛一陣汗顏,這可怎麽辦,對方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一點兒商量的余地。

  看來,真是應了戰睿琳的那句話,你真是自己作死。

  可他一開始真的沒有想要去騙任何人啊,一切都是段小貓自己的猜想,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先入為主了,以後的事情就完全不受戰睿琛的控制。

  等他想要解釋,已經晚了。

  何況,再想解釋,她也不會相信他是無心的了。

  “那你自己說,事到如今,你想我怎麽辦?難不成,你讓我和你一起聯合起來,欺騙我的老婆,我的女兒嗎?用腳趾頭想,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羨臣覺得,說他是傻小子,真的一點兒都不為過。

  果然,聽他這麽一說,戰睿琛也懵了。

  的確如此。

  自己向段羨臣坦白了,那以後呢?

  對方就算善良大度,不追究他的責任,可是,段羨臣總不會幫他一起去欺騙段小貓吧。

  眼看著戰睿琛半天說不出話來,段羨臣的心裡笑得翻江倒海,連腸子都快打結了。

  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還得維持表面的強硬。

  “段叔叔,我不求您幫我撒謊,能不能再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當面和小貓澄清事實的真相?”

  戰睿琛一臉真誠地問道。

  故意想了半天,段羨臣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見狀,戰睿琛這才松了一口氣。

  走出書房的時候,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背,衣服都濕透了。

  活了二十多年,自己從來也沒有這麽狼狽過。

  哪怕是去條件艱苦的深山老林,也沒有害怕成這個樣子!

  戰睿琛忍不住一陣苦笑,哎,這是什麽事兒啊!

  看到他們出來,汪白露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你這個老話癆,肯定是說起來沒完,也不看看都幾點鍾了,再不出來吃飯,飯菜都冷了。人家還是第一次來家裡,就不給人家吃熱乎飯菜?”

  一旁的段小貓哈哈大笑:“媽,你幹嘛呀,爸爸一說起他的那些珍藏就眉飛色舞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人誰都不感興趣,沒人買他的帳,現在可算是有一個自投羅網的家夥了,爸爸當然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她是問戰睿琛的:“怎麽樣,有沒有聽得頭皮發麻?反正我是聽不懂,這個朝代那個孤品的,我一聽就想睡覺!”

  段羨臣假裝生氣地說道:“你們母女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會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不是嚷嚷著飯菜要涼了嗎,那怎麽還不快點坐下來,都在這裡傻站著。”

  說完,他招呼著大家:“先去洗手,然後趕緊坐下吃飯。”

  段小貓嘻嘻地開口:“我和我媽早就洗完了,就等你們了,快去吧。”

  她還偷偷地向戰睿琛擠了擠眼睛,卻發現他的臉色不是特別好。

  於是,段小貓找了一個機會,將戰睿琛悄悄地拉到了一旁,小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剛才你和我爸去書房的時候,他單獨跟你說什麽了?”

  豈止是說什麽了,他還想打我呢。

  不過,戰睿琛當然只是在心裡想一想,嘴上可不敢實話實說。

  “沒有,你別多想,我們真的只是看了幾樣你爸爸的收藏,有個什麽花瓶,我也沒記住,名字挺老長的,據說很值錢。”

  他回憶了一下書房裡的擺設,隨口胡謅道。

  “啊,那個可是我爸的心肝寶貝之一!”

  段小貓眯起眼睛:“我小時候,他害怕我去書房亂碰,還特地做了一個玻璃罩子把它罩起來呢。哎呀,他沒說你就好,我就擔心他會說什麽讓你不舒服的話。”

  總算放心了。

  看起來,爸爸和媽媽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段小貓高興地想道。

  兩個人趕快回到餐廳,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段羨臣趁機說道:“家裡有貴客,我可以喝酒了吧?”

  “做夢!”

  “不可以!”

  汪白露和段小貓異口同聲地拒絕道。

  “想想你的酒精肝,再喝下去,就要肝硬化了!”

  汪白露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不過,她還是讓家裡的保姆去取酒。

  “能喝一點嗎?”

  段羨臣高興極了,自己總算能過一過酒癮了,說起來,這還要拜戰睿琛所賜。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段小貓,戰睿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能少喝一點,不過酒量不是很好。段叔叔,您也少喝一點,還是身體重要。”

  既不能拒絕段羨臣,當然也不能得罪未來的丈母娘,戰睿琛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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