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剛想去拿手機,不料,戰行川快了一步,伸長手臂截了過來。
見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機,她面上一沉。
“我要接電話,你馬上給我。”
她朝戰行川伸出手來,沒想到,他卻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輕言細語地說道:“乖,我幫你聽,你先去洗一下,那東西在裡面時間久了對你身體不好。”
刁冉冉的臉頰上本就帶著一抹激情之後的紅暈,聽了戰行川的話,她更加無地自容。
“不要亂說話。”
她瞪了他一眼,小心叮囑過,這才動作緩慢地從床上挪蹭下去,大腿根的酸痛令刁冉冉險些栽倒在地板上,她唯恐戰行川取笑自己,強忍著一瘸一拐地走進衛生間。
帶門的時候,她忽然擔心起他會獸性大發,心思一動,趕緊反鎖了房門,生怕他一會兒衝進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那自己今天就別想走出酒店了。
溫熱的水流衝過剛剛被狠狠掠奪過的身體,刁冉冉困倦得連睜開眼睛的氣力都沒有。雙腿間的酸痛,還有快要被折斷的腰肢,都讓她難受得低低呻吟,也讓她腿軟地幾乎站不住,站在蓮蓬頭下面直打顫。
她一邊仔細衝洗著腿間,一邊忍不住低聲咒罵著始作俑者戰行川。
戰行川手裡抓著刁冉冉的手機,皺起眉頭來,本不想接聽,反正又不是他們兩個的事情,別人惹禍憑什麽一直都是他們來揩屁股!
不過,鈴聲一直在響,他也不好不接起來。
“喂。”
那邊似乎沒有想到是他接聽的電話,頓了一下,才問道:“她呢?還沒起來嗎?”
戰行川一扯嘴角,心裡冷笑,但是嘴上還是頗為禮貌地答道:“不,起來了,正在洗澡呢。”
他這句話本來也很正常,沒什麽,但是大概是因為戰行川的語氣聽起來實在是太得意了,所以律擎寰不得不往歪想。
“你們兩個……”
律擎寰遲疑了一下,脫口問道,但很快就意識到這種事和自己無關,實在沒有必要去多嘴,即便真想知道,也不該問出來。
戰行川心情頗好地哼了一聲,炫耀的味道很濃重。
電話裡忽然沒有了聲音,半晌,律擎寰才再次開口道:“律擎宇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來確認一下,她是直接回中海去,還是說要等到南平這邊的宣傳活動做好之後,再回去。”
關於這個問題,戰行川也不知道刁冉冉是怎麽想的。
“那好吧,等她洗完澡,我讓她再回個電話給你,不過,我估計她可能還要再睡一會兒,剛剛有些累……”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戰行川的心頭說不上來是什麽情緒,反正,很爽就是了,有點兒像之前那一晚,眼看著律擎寰花高價買回一瓶紅酒似的那麽爽。
他哼著小曲,心情大好,本想衝到衛生間,和刁冉冉來一個鴛鴦浴,但沒想到她居然反鎖了衛生間的門。戰行川無奈,隻好作罷,溜回自己的房間也快速地衝了個涼。
等到兩個人磨磨蹭蹭,已經是從早上拖到了中午。
誰都沒力氣再去更遠的餐廳吃飯,所以刁冉冉提議,乾脆就在酒店樓下的中餐廳裡吃午餐,戰行川自然滿口同意。
現在,別說吃一頓飯,就是刁冉冉要吃龍肉,他也得想辦法給她弄來二兩嘗嘗鮮。
床是費勁千辛萬苦,終於上了,下一步,就該是預謀結婚了。戰行川一邊看著菜譜,一邊心懷鬼胎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你怎麽心神不寧的樣子?眼神有點兒飄。”
刁冉冉看了他幾眼,忍不住出聲問道。
戰行川連忙叫來服務生點單,權作掩飾。
“怎麽會?我不是眼神有點兒飄,我是整個人有點兒飄,太興奮了。”
他有些不正經地說道,看向對面刁冉冉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笑意,促狹地朝她擠了擠右眼。
眼看著服務生朝著這邊走過來,她只希望戰行川能夠立即閉上嘴,否則被別人聽了去,還以為自己是什麽不正經的女人,在這裡釣凱子。
戰行川乖乖地閉嘴,專心點東西。
吃飯的時候,他才裝作恍然想起似的,一拍腦門說道:“哎,我差點兒忘了,今早上是律擎寰打過來的電話,我說你過會兒給他回過去。瞧我這記性。”
刁冉冉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冷哼一聲。
“你不是忘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好在我也猜到是他,也知道他要和我說什麽事兒,不急,不然我早就回過去了。這次律擎宇惹了這麽多的麻煩,也該長些教訓了,要不然,以後別說是我和律擎寰,就是十個律擎寰也沒法次次把他撈出來。”
說了兩句,她心裡有氣,把刀叉放了下來,表情裡很有一些憤懣。
自己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睛,心智被迷惑,聽了公司裡那些下屬的建議,選擇了律擎宇做代言人呢?那麽多巨星新銳,娛樂圈裡小鮮肉一抓一把,價格更便宜,做事更配合,人也乖巧聽話的多的去了,偏偏她簽了這麽一個刺兒頭。
越想越憋屈,要不是現在身處餐廳,公共場合,刁冉冉真的有種眼眶發熱的感覺。
“好了,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些事情,影響食欲也影響消化。”
戰行川伸長手臂,把刁冉冉面前的盤子接過去,幫她把牛排切好,又放在她手邊,十分的周到。
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拿起了叉子,吃了一口,味道還不賴。
“你這麽跑出來,公司不會受到影響嗎?”
刁冉冉想了想,戰行川貿然離開中海,公司的生意估計也會耽誤一小部分,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他喝了一口紅酒,笑著追問道:“怎麽,這麽快老板娘就開始關心公司的情況了?”
她無奈,這個人就是這麽口無遮攔,什麽老板娘,他想,她還不想呢。不過是隨口問問,畢竟,這一次,她和律擎寰律擎宇一起欠了戰行川一個很大的人情。
“我只是在乎你和我爸爸的合作而已,自作多情。”
刁冉冉白了他一眼,不過語氣裡還是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她當然也會關心戰氏的情況,笑話,戰氏現在可是她的依靠,她的後台,難道他的事業垮台了,她會開心得鼓掌嘛!
“我可沒有聽出來自作多情,我只是聽出來你的頗為用情。放心,有妙妙在,別看她對外只是我的助理,生意上的事情,她可是門兒清,很多時候,就連容謙也要過問她的意見呢。”
戰行川很放心的原因是,有孔妙妙幫他頂著,而且,孔妙妙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表妹,還是他好哥們的女人,對他一直是掏心掏肺,自然不必有其他的擔憂。
“得了吧,我早就聽說,孔小姐的男朋友對你經常壓榨她的勞動力表示不滿。”
刁冉冉立即拆台,戰行川尷尬地笑了笑,隻好繼續喝酒。
不過這倒也是真的,現在容謙對自己簡直是恨得牙癢癢,因為他每天和孔妙妙相處的時間,要比他們小兩口還要多出來幾個小時,容謙吃醋吃得都快要渾身冒酸氣了。
等和刁家的合作告一段落,先給妙妙放個大假,戰行川心裡默默地下著決心,要不然,早晚有一天,容謙非要拿著菜刀去他家,砍了他不可。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一頓飯也吃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戰行川去洗手間的時候,刁冉冉給律擎寰回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等著律擎宇在南平的宣傳萬無一失地結束之後,再回中海,以免再出事端。
律擎寰說好,同時告訴她,自己正在前往機場,就不繼續留在這裡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瞪著他趕回去先處理,南平這邊,則請刁冉冉多費心。
“咦,你怎麽忽然客氣起來了,這語氣不像是你的一貫作風。”
她挑挑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律擎寰什麽時候居然變得學會了感恩戴德,她怎麽不知道。
“平時玩笑怎麽都好,這件事確實是擎宇做得不對。我們之間也是合作關系,出了這種事,你認為我還會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打馬虎眼嗎?冉冉,你對我的了解,實在太淺太淺了,或許都不如對擎宇的了解多。再見。”
律擎寰竟然沒有繼續和她在電話裡扯皮,而是說了一句有些古怪的話語,含義也是模棱兩可,就率先掛了電話,沒給她任何追問或者反駁的機會。
刁冉冉呆呆地攥著手機,直到戰行川從衛生間裡走回來,見她神色不對,不禁問她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沒什麽。”
她勉強地笑笑,沒有多說。
吃過午飯,兩人一起又趕到律擎宇和他的助理等人居住的酒店,確認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問題,宣傳活動也能如期進行。丹尼爾也已經趕過來了,正在不停地打電話,和一群他熟悉的媒體人繼續磨,哪怕只是幾個小字眼兒,或者一行小標題,都得和人家說盡好話,盡量不要使用過分嚴苛的詞句進行報道。
“怎麽還沒過去這陣風,一個新聞報了兩天還不夠嘛。”
刁冉冉感到一陣無語,一回頭,一眼就看著坐在沙發上正玩著手機遊戲的律擎宇,好像置身事外的樣子似的,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她的心口更是添堵。
她忍不住衝過去,一把把他的手機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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