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的動作令戰行川連連吸氣,她玩性大發,索性伸長了脖子,主動去吻他。
“別鬧,要是我手一松,把你掉地上,摔個屁股蹲兒怎麽辦?”
他十分難得地避開她的輕吻,聲音沙啞之中,還帶著一點兒不易察覺的顫抖。
要知道,此刻他渾身火燙緊繃,抱著她從二樓的主臥走到這裡,已經是快到了極限,小腹脹得讓他恨不得把她按在樓梯上,直接就地正法。偏偏,她現在還有興致撩撥他,就不怕一會兒被他弄死在水裡!
見他的確是額頭冒汗,刁冉冉也不敢再亂動,乖乖窩在他懷裡。
只可惜,等到戰行川走進浴室,她再怎麽裝可憐也沒用了,他連她的睡袍都沒脫,直接把她扔到方形的大浴缸中,整個人就陰沉沉地大笑著,順勢撲了過去。
“啊!”
浴缸裡的水應該是提前一天就放進來的,經過一宿,早就涼透了。
刁冉冉尖叫,在水中撲騰兩下,忍不住大喊道:“戰行川,水是冷的!”
他應聲獰笑道:“很快就不會冷了,咱們好好‘運動’一下,加快血液循環。看著吧,要不了一會兒,你就會嚷著熱了!”
身上的真絲睡袍被涼水打濕了,黏在肌膚上,那種感覺令人非常不舒服。
刁冉冉根本不理會戰行川說的屁話,扒著浴缸的邊緣,就想要爬上去,剛一抬眼,她就看見,身邊的男人用一種異常火熱的眼神在逡巡著自己的曲線,絲毫不加掩飾似的。
她下意識地松開手,向後縮了縮。等到刁冉冉再想動,戰行川比她還快,猛地上前,一把就將她圈緊在懷裡,直到寬厚的胸膛貼上她飽滿的高聳。
滾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面頰耳後,他的薄唇輕輕掃過她泛紅的耳垂,帶起一陣戰栗,她只聽見他對著自己溫柔呢喃道:“我的新娘,你跑不掉了,乖乖享用我吧!今天一定讓你吃得飽飽的,補上昨天欠的那一頓。”
他的話讓刁冉冉禁不住一陣的面紅耳赤,無所適從。
手心沿著她的背脊肆意滑動,從頸後摸向纖細腰肢,最後來到嬌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刁冉冉吃痛,小聲叫了出來,戰行川趁機吸住她的舌尖,順勢在她滑溜溜的舌上翻攪起來。
他看出來她在害羞,卻又不懂,反正都已經結婚了,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合情合法,她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戰行川吻著她,循序漸進,一開始還是很輕柔的吸吮而已,然後就抑製不住似的用力吞咽噬咬起來,咬著她的唇越來越重。
兩人的呼吸愈發急促,刁冉冉剛想撤離一些,就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手終於開始不老實起來。
“唔……”
她忍不住微微地抽氣,被他的撫摸惹得連連掙扎,不經意間反而挺直上身靠向他,不知是想要逃開,還是要去迎合。
漸漸腫起來的紅唇還在他的唇間被不停吸吮著,女人的一雙眼睛嫵媚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刁冉冉用細長手指插向戰行川的短發中,揪緊他的頭髮。
他終於松開她的嘴唇,將汗濕的臉緊緊地埋在她的胸口。
扯住她的睡袍下擺,從下往上卷,戰行川使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濕漉漉緊貼在刁冉冉身上的睡袍從頭上給脫了下來。
“冉冉,你幹嘛不穿內衣?”
她不知道她這麽做,足以讓他瘋狂嗎?!
刁冉冉無奈,瞪著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回嘴道:“女人睡覺的時候幹嘛要穿?胸口會有捆綁的感覺,不舒服。”
戰行川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終於明白過來,他不過是在逗自己罷了。
“耍我很有意思?”
她惱怒,臉頰也紅起來,想要從水裡站起來。
戰行川連忙上前,親吻著她的頸子,抱著她緩緩沒入水中,從她背後將她圈在手臂中。
“我開熱水。”
摸到她後背上都是雞皮疙瘩,肯定是冷了,怕她真的因為自己的舉動而著涼發燒,戰行川迅速站起來,先把缸裡的大部分涼水放掉,然後開熱水水閥,讓熱水漸漸地重新注滿了浴缸。
他用手掌帶起一片片熱水,撩在刁冉冉的身上溫暖著她,手指在她嫩滑的肌膚上遊走溫存,將她全身都泛起戰栗,誘惑出淡淡的粉色光澤。
這麽溫柔繾綣,刁冉冉承受不住,連十個腳趾都緩緩蜷縮起來。她嗚咽著,眼神迷離,長發散亂在肩頭,被水打濕,在水中漂起來猶如黑色的海藻一般。戰行川松開抱著她的手,伸手抓住她漂浮的發絲,纏繞在手指上,另一隻手則在不動聲色中向水下摸去。
她想要躲閃,他悶笑,側過臉來吻著她,不時輕啄幾口,聽著她低低的求饒聲笑得更加開懷。
很快,刁冉冉原本抓著浴缸邊沿的手指指節都泛白起來,抓得緊緊的,她伸出手在空中抓了幾下,終於攀上他的肩頭,指甲幾乎嵌到他的皮肉裡,小聲啜泣起來,肩膀輕微抖動。
她的嘴唇輕微地翕動,好像在說著什麽。
聲音很低,戰行川聽不大真切,隻好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聽清了,她說的是,饒了我。
可他偏不。
啃咬著她身上的嬌嫩肌膚,戰行川猶如一頭餓狼,在瘋狂地掠奪著自己剛剛捕獲的獵物。
*****
活了快三十年,戰行川頭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小腹酸痛,後腰發麻,以及兩腿發軟。
他覺得自己下樓去廚房拿水的時候,踩在樓梯台階上,全身都有點兒打晃。
此病叫做:做多了後遺症。
刁冉冉更慘,她躺在床上,連最簡單的翻一個身,都覺得四肢百骸好像要散開一樣。
準確地說,兩個人是餓醒的,渴醒的。
婚後的第一天,他們基本上沒離開過三樓浴室旁邊房間的那張床。
一直到,戰行川餓得心發慌,實在捱不住,決定下樓去做點兒吃的。幸好,提前兩天,他就讓保姆把冰箱全都填滿了,除了各類速食以外,還有許多蔬菜和水果,以及啤酒飲料,等等,一應俱全。
聽見樓下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刁冉冉拿起一個已經變形了的枕頭,蓋在臉上。
羞憤交加。
不是說男人一過了二十五歲,身體機能,尤其是那方面的,就會走下坡路嘛?!
謠言害人啊。
她還在被窩裡忿忿不平的時候,戰行川已經煮好了意大利面,還拌好了蔬菜沙拉,又煎了一點兒烤腸和雞塊,這種垃圾食品,向來是刁冉冉的最愛。
他找到托盤,分兩次拿到了樓上,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刁冉冉現在完全下不了床。
實在餓得不行,刁冉冉也沒矜持,狼吞虎咽地把自己的那一份全吃光了,還一口氣喝光了一大杯熱可可。
“幾點了啊?”
她放下杯,房間裡的窗簾拉得緊緊的,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戰行川咽下嘴裡的面條,淡定道:“十點半。晚上。”
刁冉冉立即露出想要罵人的表情。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整整折騰了十二個小時,雖然中間也有睡覺和說話的時間,可是即使刨除掉這些,也太過分了。
他看看她,也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空了。有點兒發酸,喘氣的時候還有點兒疼。”
戰行川的臉上露出一副希望獲得讚許的表情,但是刁冉冉完全不理會,吃過飯,她稍微恢復了一點兒體力,爬下床去洗澡,當然,她反覆確定把門鎖好了,以免他再衝進來。
“喂,你幹什麽那麽害怕,我現在完全沒力氣了!”
他把碗筷收拾好,拿到樓下,丟到水槽裡,明天早上保姆會來,而他們也會飛往意大利,度一個為期一周的蜜月。
當刁冉冉在三樓的房間洗澡的時候,戰行川也回到了二樓,打算衝個涼,洗去一身的粘膩。
他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發現上面居然有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虞幼薇打來的。
猶豫了一下,戰行川刪掉了來電記錄,也沒有撥回去。
坦白說,他真的沒有想到,虞幼薇會在這種時候找自己。
這些日子,她都在公司,戰行川之前頭腦一熱,答應了她,讓她到戰氏上班。又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所以,他將她直接安排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隔壁,一個單獨辟出來的小辦公室,不大,但主要是離得近。
員工當中,對此自然也有些私下裡的風言風語,不過戰行川已經事先告訴了朱迪,不要讓他聽見任何不想聽到的話,否則,從哪裡傳出來,就讓哪裡的人收拾東西走人。
很快,再無人敢輕易議論。
就這樣,最近這些天,虞幼薇一直在戰氏工作。說是工作,其實也不過就是收收郵件,寫寫簡單的會議記錄這一種。不過,戰行川很驚訝地發現,她居然有很強的工作能力,和自己原本想象的不一樣。
想想也是,當年,虞幼薇就以超高的高考成績考上了一所名校,只不過,她沒有去讀罷了。
確定刁冉冉還在樓上洗澡,戰行川握著手機,皺眉思考了幾秒鍾,還是給虞幼薇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最近這些天,盡量不要找他,而他也會盡快讓刁冉冉懷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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