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的長褲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間,露出純白色內褲的一段邊緣,還有他小麥光澤的肌膚,以及緊繃健碩的臀。
簡直秀色可餐,世上恐怕沒有女人能放過這樣給眼睛大吃冰激凌的好機會。
所以,刁冉冉毫不吃力地看見,在他的左側腰眼附近,有一個豹子頭的文身,鮮紅的顏色,巴掌大小,描繪得栩栩如生,就連豹子的胡須都根根清晰。
她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居然是他?!
這樣特殊的文身圖案,見一次就根本不可能忘記,也完全不存在看錯,或者記錯。
當時,雖然是在無比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僅僅瞥了一眼,然後就被人蒙上了雙眼,但是刁冉冉肯定,就是這頭豹子,她記得!
天啊,是戰行川!
她的初夜居然是給了這個男人,是巧合,還是陰謀?!
察覺到刁冉冉的古怪,戰行川擦乾淨了雙手,轉過身來,正對上她吃驚的雙眼,和微張的小嘴。
“你現在的神情令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過,再不把嘴合上,我就忍不住要吻你了。一旦吻了你,我可不保證我的其他地方不會再次產生什麽特殊反應。”
“好心”地提醒著她,說完,他還意有所指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間,那裡終於有了偃旗息鼓的趨勢。
刁冉冉逃也似的跑出了男洗手間,真的是落荒而逃。
她費勁力氣才讓自己的心跳恢復原樣,甚至有些不顧形象地,拚命地用涼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而慢悠悠走出來的戰行川,卻只是當她害羞,並未有任何起疑。
也難怪,那一晚,為了所謂的“情趣”,自己和他都是蒙上眼罩的。如果不是對他腰間文身的無意間一瞥,刁冉冉想,她可能也像他一樣,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和誰上了床。
想起他在自己耳邊的急促喘息,和最後那一聲低啞的聽不大清的呢喃,以及他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的強硬,刁冉冉發現,她的臉再次變得滾熱起來。
倒是戰行川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給她遞來一張紙巾。
刁冉冉表現出這樣強烈的不適應,倒令他感到有些吃驚,他本以為她悶騷到死,最愛這種小色情,小淫蕩。
最後,刁冉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著怎麽樣的心情,才走出了這家酒廊。
一路上,無論戰行川怎麽逗她,她都用“嗯”、“啊”、“是”這樣的單調音節敷衍過去,幾次之後,他似乎也沒了聊天的興致,陷入沉默。
而刁冉冉只是表面沉默,她的腦子裡卻好像有一整列火車在“哐嗤哐嗤”地在行進個不停,吵得她幾欲頭裂。
16歲就被父親送出國,盡管生活費寬綽,但卻舉目無親,連個能說知心話的好友都沒有,所以,冉習習也曾有過一段荒唐歲月。
她成年那一天,偷偷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冉習習認為玩就要玩個痛快,玩得高杆,去酒吧把自己灌到爛醉,然後隨便找個男人419才不是她一貫的性格。
恰好,學校有一名交際花似的人物,她主動與其搭上線,喝了兩次酒才知道,那女孩兒一年四季從頭到腳名牌傍身,並非是因為家庭富有,而是因為她在一家高級會所“打工”。
至於她打的是什麽工,當然不言而喻。
“幫我引線,我想見你的老板。”冉習習放下酒杯的同時,推過去一遝鈔票。
她承認自己是瘋了,居然想去做應召女郎,還是最高級的那一種,要知道,東方面孔在那樣的會所,因為稀缺,所以價格高昂。而她對自己的相貌身材,樣樣都充滿了自信。
果然,冉習習的第一次就賣了個好價錢。
只是沒想到,她現在換了個身份,卻遇上了當晚的客人——戰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