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友情,一旦摻雜了太多其他的元素,也會不知不覺中變味兒。
刁冉冉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上看到的一句話,很是精辟:男女之間是真的可以有純友誼的,只要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傻到底。
她倒是想繼續裝,可是喬言訥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喬二,你要是真的還在意我們之間這麽多年的情意,以後就不要再和我說嫁給你大哥這種話。兩個毫無感情基礎的人忽然就結合了,彼此根本就不了解,難道一開始就做好了以後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心理準備嗎?”
刁冉冉憤慨地開口質問,卻不料,她的話恰好戳中了喬言訥的心底事。
如果她嫁給了喬思捷,兩個人成為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人前恩愛,人後冷淡,各自都不插手彼此的私生活,那麽,身為小叔的自己是不是也就等於有了暗中得到她的機會呢……
連喬言訥自己也承認,這個想法十分齷齪,十分肮髒,但他就是控制不了。只要她嫁到喬家,她就是喬家的人,明裡暗裡總是會和自己頻頻接觸,為偷情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只是不知道喬思捷會不會在外面也豢養幾隻乖巧可人的金絲雀,不過那並不重要,他可以去找女人主動誘惑他,拉他下水。
“感情可以培養,何況我大哥性情儒雅,氣質不凡,活了這麽多年,我還沒見過誰討厭他。”
喬言訥定定地看著刁冉冉,他當然不會把心裡的計劃告訴她,他只會默默織,一點點捕獲她,吃掉她。
對她什麽時候產生了迷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喬家的二公子,即便排行第二,也注定了自幼不凡。尤其,排第二的兒子不需要擔當起繼承家業的重任,又是父母人到中年才得來的寶貝,喬言訥從小就受盡了家族的寵愛,他雖然算不上不學無術,可也確實一直拿吃喝玩樂看作是人生要務,因為出手大方,性情豪爽,從十幾歲起就呼朋引伴,結識了一大幫好的壞的朋友。
這樣的男人,從不缺女人,他不僅不缺女人,還願意撩女人。撩得她們心花怒放,面染紅霞,口中嬌嗔不已,這些對於喬言訥來說,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但偏偏,刁冉冉從不買帳,不吃他的這一套。
他強忍著笑意給她講黃色笑話,她聽完,笑笑說,還有新的嗎?我也剛聽了一個,很有趣,你要聽嗎?
他故意把開了封的避孕套包裝盒塞到她書裡,等著看她的臉紅心跳,沒想到,她拿起來看看外包裝上印著的尺碼,挑眉反問道:“你用中號?我以為你可以挑戰一下大號,沒想到也是個普通人。”
他拖了她的下屬去開房,故意騙她前來酒店的總統套房,沒想到她從客廳一路走到臥室,敲敲房門說,建議你們去陽台做,滿天星光下,更加羅曼蒂克。
幾次之後,喬言訥徹底認輸,再也不敢撩她。
但是對她的念想卻像是春天裡瘋長的野草,燒不盡,吹又生。
“還有……”喬言訥閉閉眼,一狠心還是把更露骨的話說了出來,“如果他有哪些地方滿足不了你,還有我可以彌補你。冉冉,做喬家的媳婦,沒有你想得那麽不幸福。”
刁冉冉張了張嘴,倘若她沒有理解錯,他這番話已經算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先是勸她乖乖嫁人,再來暗示她可以婚後偷人,最後告訴她,我就是你最適合的出軌對象,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一扭頭,被倒空的咖啡壺就在手邊。
刁冉冉想也不想,一把抄起,狠狠砸向喬言訥的頭,忍不住大罵道:“你***做夢!”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野蠻暴力,連忙向後躲閃,見她絲毫沒有收手的架勢,喬言訥隻好滿身狼狽地跑出茶水間。
確定刁冉冉沒有追上來,他站在原地,俯身撐著膝蓋,不停地喘氣,然後惱怒地捶了一下身旁的牆壁。
難道,她真的愛上那個戰行川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