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獨步搖的武功必然是不會讓自己受這一鞭的,沒想到她卻是生生受了樓沁雪這麽一下的狠抽。
對獨步搖的木然受鞭的動作,眾人轉過身來,愣愣地看著獨步搖。
“搖兒。”李傾掙開紅姨等人的攙扶,幾個踉蹌就勢要衝向樓沁雪。
“滋滋……!”
黑色的血流順著那道鞭痕流出,還不時的發出滋滋的聲音,上頭還散著煙火的焦味。
獨步搖緩緩轉過身形,看著樓沁雪。
“你?”樓沁雪被眼前的一幕驚駭了,不光是樓沁雪,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震驚得瞪大了雙目。
黑色的血,還會自己溶化,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只要不是從獨步搖身上生長出來的東西,沾到黑血的東西,都被同化成灰燼。
“看來,蘇公子是無意放我們走了。”獨步搖咬牙,憤恨地道。
這一次,不再是淡漠,是赤裸裸的憤恨。
“搖兒,你的傷……”李傾先是第一個回了神,顫著手想要觸碰上去。
“別碰。”獨步搖冷聲喝止他的動作。
對上李傾的冰眸,獨步搖狠狠地皺眉,渾身熱得難受,腦子被燒得渾脹,“我不想燒死你。”
李傾皺眉,擔憂地看著她,“倒底怎麽回事?”
“回去再與你說清楚,可好。”獨步搖吐出一口熱流,口腔乾燥得難受。
“讓他們走。”蘇笑蓮直直地看著獨步搖那泛著黑色濃煙的傷口,那是黑血。怎麽會這樣,難道這一個月來,她當真是受了苦。
獨步搖腳底下的冰雪慢慢的被化成水,連落在她身上的雪粒也發出細小的滋聲,然後融化。
“蘇笑蓮,你這一次放他們走,下一次他們未必會放你走。”樓沁雪不甘地咬牙。
“樓姑娘,我說過,這是蘇某的事,與你無關。”蘇笑蓮木然地轉過身去,不敢看著她一步步離自己遠去。
獨步搖迎視樓沁雪,“我記下了你這鞭,至於往後的帳,我會慢慢與你算清。下一次,最好不要讓我再碰上。”
手指一翻,貼著指腹的銀針破開皮,劃過一道黑色的痕跡,透過雪幕直迎入樓沁雪身上。
樓沁雪旋身再躲時已經躲不過,那銀針已經沒入了她的腹部,細小的“滋”聲破衣而進,是塗了獨步搖身上的黑血而來。
當下,樓沁雪臉色發黑,全身呈陰冷狀態,隱隱的又有一股熱流竄來竄去,如毒蟲活動在她的休內。
“獨步搖,你給我下了什麽毒……”好霸道的毒。
“砰!”樓沁雪面目一黑,控制不得當,身子一個僵硬,直直倒在雪積裡。
蘇笑蓮急忙上前,按住了她幾處大穴,再抬頭時,獨步搖的人已經沒入黑壓壓一片之前,他已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恍惚感襲來,蘇笑蓮眼簾一合,終是忍住一把淚水沒流下。
梅花莊的殺手沒敢跟上去,沒有獨步搖的認可,他們怎麽也不能冒然跟著去琰國。
李傾跟在她的身旁,想要攙扶,她卻不準任何人靠近她,往著琰國方向而去。
獨步搖用一把雪水將傷口的黑血洗下,止住了黑血的流動。
黎雅逸親自將他們迎回了琰國,李傾能平安回國,琰國上下必然是高興壞了。
至於女子會,獨步搖在回琰國之時就已經打發回術國,那邊需要她們,至於她,在沒有解下麻煩之前,是不能離開琰國了。
雲國亦沒有在他們回琰國時發出任何的攻擊,更沒有送什麽戰帖之類的,專心一致的對付同國。
至於樓沁雪是死是活,已經不是獨步搖關心的了。
五天后。
獨步搖回到琰國,就讓人替自己尋了一處冰窯,試著再次給自己壓製黑血的沸騰度,她吞了黑火,雖然是被她降低毒量的黑火,但還是幾欲要了她的命。
拔出銀針,流放身上的黑火,引出了****的性質。
身體不如原先那般忽冷忽熱,便****的性質太強,被她壓製了一個月後,藥效更是強悍,一個暴發出來,連她自個也經受不住。
她呆在冰灶裡整整五天,外頭有李傾的人死守著。
恢復過來的李傾每日必然會進來,遠遠的守著她。
今日,她拔掉了身上的銀針,逼出了黑火成份的毒液。
渾身的難受,受不住的****了一聲。
吃了****的解藥後,被壓製一月的東西已經不受解藥的控制了。這已經遠超出了獨步搖的猜想,原本以為,只是回來取了解藥就會萬無一失,不想,這該死的東西在她的體內運轉了一月,暴發出來的後果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解藥無用了,那麽只剩下兩種可能行徑了。
封回穴道,繼續受那黑火之苦;第二,是她怎麽也不願意做的。
她不能靠著這藥物而與男人結合,這對於對方來說,或許會是一種恥辱,特別是李傾這樣的人。
她能接受的人,也只有李傾。
而李傾若知道因為自己的****而與他這般,他必然是不願意的。
“搖兒,你怎麽樣?是不是哪裡難受?”剛開門入冰窯的李傾,見獨步搖氣喘地靠在一塊冰晶之上,不禁慌亂跳下冰池,來到她的身側。
也沒有再多想她之前的提醒,不要靠近她,直接撈過她的身子,往懷裡帶。
聞到男性的氣息,這一下,獨步搖更是渾身難耐,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搖兒?”急急翻過獨步搖的身子,緊緊箍在懷中,當李傾再細細瞧去時,不由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玉人兒面色潮紅,一雙烏黑的眼珠染上迷離色,刹是****。氣息浮燥,那一喘一吐的氣息噴在他脛骨上,癢癢的麻酥。
“搖兒?這,怎麽回事?是不是毒發了?難不難受?”李傾回過神,慌了神急問,兩臂的力量更是收緊。
對於獨步搖這種狀況,李傾壓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只知道,看著獨步搖難受,他亦也跟著堵得難受,直想將她身上的痛楚引傳到自己身上,代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