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人所為。
獨步搖沉吟著臉色喂了一顆丹藥給肖縱,吊住了他的一條命。
一眼掃過去,除了一兩具黑衣屍體外,根本就沒有楚麟身影,獨步搖這一回知道事情正向著嚴重方向發展了。
從肖縱後背灌入真氣,穩住了他錯亂的氣息。
此刻獨步搖根本就沒時間去醫治肖縱,她得趕快找到楚麟。
到底是誰,竟然截走了一個看似無用卻有用的醫師,為了引自己入他們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對方是衝著你來,是我們大意了。”
冰冷無情的聲音從耳側響來,獨步搖連頭也沒回就道:“納蘭玄天呢?”
納蘭玄天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全部,怎麽也不能這麽便宜了他。這個納蘭玄天藏得也夠深的,難怪東屬國皇帝會如此重視這個兒子,沒有點過人之處,在皇室中怎麽能獨攬皇寵。
哼,總是她獨步搖低估了納蘭玄天。
“有紅姨在,他還跑不了。”李傾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直覺的,獨步搖卻能感受從他身上散著一股千年寒氣。
被人耍了一回,不說李傾了,獨步搖此刻不知該有多麽的怒,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獨步搖想起李傾身邊的紅衣女人,沒有多余的表示,低頭看了眼肖縱,過了半響,才收回輸出的真氣,站起身。
李傾卻是皺眉看著她,“不必為他浪費真氣。”
對比獨步搖,肖縱這個人,李傾覺得一點用處也沒有。
獨步搖身邊的人都這般弱,讓他如何放心?
獨步搖沒心思跟他爭著,瞪了他一眼,轉身又順著未消失的痕跡而去。
李傾拂身衝來,猛地將她攬在身側,如光帶了出去,獨步搖也沒掙扎,反正他的輕功比自己的好,她也省了力氣。
“去同國行宮。”獨步搖眼睫眯了眯。
不用獨步搖說,李傾早已帶著她往同國行宮而去。
發生這樣的事,獨步搖首先不會懷疑的就是同國。就是因為不會懷疑,所以,獨步搖才會一探個究竟。
同國太子窩囊無用,公主更是無腦子。那位五王爺看起來是有點用,但是也是一個無主見的主。
同國那邊表現得太弱了,弱得連雲國也不將他們同國放在眼裡。
也不管她的猜測對不對,獨步搖總是要一探究竟,否則心中難安。
每一次出現都做出愚蠢之事,這哪裡像是一國的太子?同國皇帝可沒有這種眼光。
想到同國太子那些舉動,獨步搖瞳孔縮了縮。
李傾突然停了下來。
獨步搖抬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
“不妥。”
有什麽不妥?獨步搖驀然睜眼。
此時獨步搖與李傾站著的地方正是同國行宮圍牆之中,只要數百步就是行宮之內了。
兩人正要後退,後邊傳來無數聲整齊劃一的腳步。
對視一眼,李傾第一時間攬過獨步搖的腰身,飛身向屋沿而去,兩以上向下屏息,他們剛屏住呼吸,整個同國行宮瞬時間被實實包圍住。
獨步搖皺眉,是什麽事竟令得如此大動作,而且,看樣子,事情不簡單。
李傾在那腳步未停頓之前,翻身入了主行宮中。
從屋梁而過,又帶著獨步搖,連一粒塵埃也未落下,可見李傾的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級時期。
獨步搖這一會兒倒是注意起李傾來了。
剛入了行宮橫梁,獨步搖刹時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愣。
只見老皇帝的禦林軍擠滿了整個行宮,同國太子以及五王爺等人卻是冷靜異常地坐在那兒。
同國太子坐於首前,抿著唇看著禦林軍破門而入,聲音中有說不出的冷靜與冷淡。
“怎麽,如今雲國皇帝是直接想扣壓我同國太子做人質了?”
禦林軍首前的領隊沉聲掃視了四周,除了同國的人外,並未發現有任何可疑人。
面色沉了沉,衝著坐著不動的同國太子拱了拱手道:“還請同國太子諒解,剛剛有人來報,同國行宮中有可疑人闖入,為了國同太子的安全起見,我等也是迫於無奈。”
不難發現,今日的同國太子有些不一樣。
獨步搖與李傾近距離對視一眼,後者冷眸一暗,似乎也看出今日的同國太子有些過分的冷靜了。
“哦?”同國太子挑了挑眉,“怎麽本太子一直坐在此處,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反而遠在皇宮中的各位這麽快就直奔我同國行宮了?若你雲國不想招待我同國直說便是,何必來這一出繞彎子?本太子這個人便就是不喜歡繞繞彎彎……”
領頭的禦林軍面有僵硬,淡聲道:“絕無此事,雲國待誰都是和和親親。我等不過是奉命捉拿威脅於各國安寧的人罷了,同國太子也別誤解了我雲國盛情之意。”
“嗯,你們的確是太過盛情了,若你同國天天帶著一大隊人馬前來‘探望’本太子,那本太子豈不是天天都如此忙得不可開交?雲國皇帝這是想累死本太子?”同國太子執起酒水,輕輕抿了一口,目不斜視地看著對面的禦林軍。
禦林軍諸眾面色變了變,領頭冷掃了同國太子一眼,淡聲道:“既然無可疑人,請同國太子好生歇息,我等這就退下。”
同國太子眼皮挑了挑,也沒有再出聲阻止對方。
禦林軍領頭的衝著後邊的人揮手,沉聲道:“走。”
直到大隊禦林軍退得遠遠的,同國行宮內依舊無一絲響動。
獨步搖眉一挑,似乎想到了些什麽,嘴角冷冷一挑。不等李傾反應過來,獨步搖突然像隻泥鰍般滑了出去,從高高的屋梁上飄落下同國太子的位置。
同國太子扣住酒水的手一緊,反身就閃了出去。
獨步搖順勢坐到他剛剛的主座上,一隻腳翹到一邊去,兩手放在椅上的扶手上,笑眯眯地看著同國太子的反應。
同國諸眾見來者,都紛紛拔了劍,劍未出一半被同國太子阻了去。
獨步搖神色淡淡地看著同國太子的動作,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