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僵了僵,似想起了什麽,臉色驀然黑了黑,“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獨步搖有些無辜地看著他,“什麽怎麽回事?”
太子身為一個男人,自從吃了那藥後就不能了,如此就是在踩踏著他男人的自尊,男人,命沒了就沒了,但自尊卻是要的。
“獨步搖,你不要以為本太子不知道父皇他就是因為……”太子有些控制不住怒了。
獨步搖突然瞟了一眼過來,冷聲哼道:“太子只知道聽途說,卻不知其中另有隱情。我說過,吃了我的藥就不要隨意的讓他人亂動手腳,那是你父皇活該,自尋死路讓楚家那位自以為醫術了得的六爺亂動,才會導致我的藥物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衛子亦見她說得憤然,心中疑慮消失了一點,但是不安感卻越發的濃重:“為何本太子會出現那種狀況?”
獨步搖摸著下巴,一手執著酒杯,不冷不熱地道:“太子殿下也不必擔憂,青春藥剛吃時正是增長效果的時候,你且再忍上一年半載就會自然好了起來。”
衛子亦臉色驀然一變:“一年半載?”
“怎麽,難道太子為了將來更美好,連這點男人的痛苦也受不住了?你看看你的父皇,如今一下子就搞了五個女人,可見寶刀未老,越留越強……”似想到了什麽,獨步搖還邪惡地嘿嘿笑了兩聲。
太子臉色更黑,一個女人說此等下流之話,竟臉不紅心不跳的,神情自若,真不愧是獨步搖。
太子衛子亦面對這樣的獨步搖,完全無語了。
因為那日皇帝醒來後就一並招了五女伺候,全朝上下都知道老皇帝雄風越盛,所以,一並的,獨步搖能力就不再有人質疑。
而楚六爺那一舉真真是得罪了獨步搖,如今皇帝並沒有怪罪下來,只是讓楚麟回府禁閉一個月。
這樣的懲罰可謂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聽說太后那邊正替你與三皇弟按排些什麽,你應允了?”這雖然不關他的事,可若是獨步搖真的與三皇子成了事,而他這個太子與三皇弟之間矛盾多多。獨步搖若真的成了三皇子妃,那他這個太子別再想得到那些青春丹了。
獨步搖皺眉,想起那日那些女人的話,眉毛挑得老高。
見獨步搖沉默,衛子亦有一瞬間不能呼吸,直直地瞅著獨步搖,良久後,衛子亦才啞著聲道:“聽說你很看重太子妃這個位置,若步搖喜歡,本太子立馬廢了那女人,將步搖立為太子妃,如何?”
太子用期待的雙眼直直瞅著獨步搖,生怕錯過一絲她臉上的表情。
“呃?”轉過身,獨步搖古怪地瞄著太子。
太子見獨步搖沒有反駁,臉上一喜!獨步搖長得本來就美,身份又是那般,若是能將其綁在身側,那她的墨家不就是他太子的了?
想到此處,太子臉上更顯興奮。
“太子殿下想得到是美好!你以為太子妃的名頭說廢就廢的?還有,太子殿下也未免高估了自己。”獨步搖眼中帶著譏諷的冷笑。
衛子亦臉色一變,“那個琰國皇子有何處比得上本太子?琰國還比之不上我雲國,而且,步搖別忘了,他不過是琰國的一個皇子罷了。而我是未來的雲國皇帝,只要你做了本太子的正妃,將來就是一國之母。”
獨步搖自動忽略那些廢話,直接了當的道:“太子是不是言之過早了?將來的事,又有誰知道?指不定你今日高位在上,明日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太子被獨步搖如此直白的話給弄得渾身一僵,因為獨步搖說得沒錯,現在,他這個堂堂太子根本就是一個傀儡,什麽權力都沒有。
甚至是連一個楚世家都不如,楚世家之前還有一個紫漣莊。
“沒有能耐的男人,太子還真的以為我會妥協?”回答太子的,是這麽一句傷男人自尊的話。
若是從別的女子口中說出此話,衛子亦早就令人當場殺了,可是,眼前的這位是堂堂醫藥師,說話份量彼重。
若真的能娶上這麽一個女子,想必也是那個人有福。
眼前的獨步搖耀眼奪目,令人神往。
這樣的女子,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你的意思是說,三皇弟那裡……”
“太子是不是關心過頭了?連你堂堂太子我都不看在眼裡,更何況他一個不得寵的廢物皇子?”獨步搖說話分寸極露,完全不遮掩半點。
太子當場就黑了臉,正要回駁時,獨步搖卻示意他伸出手來。
太子依舊黑著一張有,有些無奈地伸出手去。
獨步搖指尖輕按下,聽了半會,收回。
“吃了此藥後,對你的身體並無任何大害,當然,除了那個以外……”
對上獨步搖嘿嘿邪笑的臉,就算眼前的女子再如何誘人,他也提不起精神來。
“嗯。”象征性的點頭。
“太子之前受了重傷,就算是沒有我的藥物影響,你也得在太子宮中休養個半載時日,這期間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任何。”獨步搖一邊說一邊起身就走。
見獨步搖要走,衛子亦起身來,“你當真不考慮一下做本太子的太子妃?”
獨步搖只是冷冷挑唇笑了笑,背對著他道:“我對太子的太子妃完全無興趣。”
“對琰國皇子就有興趣?他日夜戴著鬼面具,難道步搖就不怕他面目可憎?”太子急急說道。
獨步搖揚唇一笑,沒有回話,想起李傾那張仙顏,實大是與這個面目可憎之詞相差甚遠,就算是在上邊劃上幾刀也配不上這樣的詞。
“太子說得沒錯,就算琰皇子他面目可憎也比你這個做太子的要強上許多。”說完這一句,獨步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太子宮。
太子看著獨步搖那步伐走得瀟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
獨步搖直接出了宮,剛出到宮門口,迎面就迎來股強勁冷風。
獨步搖雙瞳一眯,急退向後,手中的傘也跟著擋了過去。
來人直逼而上,完全不給獨步搖半絲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