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宮殿裡的大小魔獸幾乎全都湧到正殿去候著等機會了。
所以說,九舒這一行人是凶多吉少了。好不容易發現少主的消息不用待在魔界繼續受罰了,又攤上了帶回少主的苦差事,得知風尋焱被俘,面對數百高等魔獸,來硬的肯定行不通,那就只能來軟的了,先把關系搞好,打入人民內部,打點好了關系,要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好像不太妙啊。
被一群高等魔獸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個個眼巴巴的瞅著,九舒表示他想哭都抹不出熱淚來。
這樣一來,就方便了某個小賊辦事了。整個森林宮殿幾乎都空了,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宮殿的正道上,說不出的威風。
如果不是還要人等著她去救,她一定先好好參觀一下這座被外界傳得神乎其技的宮殿。能進入森林宮殿,這可不是一般人享受得起的待遇。
阿木會被關在什麽地方呢?應該是個牢房之類的地方。
可是森林宮殿的牢房在什麽地方?初來乍到的花語眠表示不知道。
牢房有什麽特征呢?比如會有重兵看守。
花語眠看著前方被兩頭巨獸看管著的房子,眼前一亮。她的個頭放在魔獸的世界實在太不起眼,再加之她身上的氣息太弱,根本比不得能幻化人形的高等魔獸。所以即使她就站在兩頭巨獸的正前方也沒能引起它們的注意。
能不正面衝突,她當然不想直接衝上去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救走才是王道!
這種時候,她堪比神偷的身手就起到大作用了,瞞過兩頭魔獸的視線混進它們看守的房子內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不該是牢房嗎?為什麽會是寶庫!
花語眠眼角抽了抽,原來並不是每個有重兵看守的地方都得是牢房,而且外面那兩頭。。。。。。真心算不上重兵。
這不是浪費她時間麽,花語眠扭頭就要走,又一想,既然來都來了,這麽多寶貝,多少撈點誤工費再走也不遲。
等她雙手空空的出去的時候,心情好得可以用萬裡晴空來描述,空間納戒裡面掃蕩的寶貝估計能買下十來座城池了吧,噴噴,森林主人真有錢,有錢不用多浪費啊,魔獸又不用花錢,還是她來幫他花吧。
花語眠又接著溜進了好幾個有魔獸看守的地方,不過都是一些寶庫或者書庫,能帶走的她都帶走了,不過寶貝看多了,她也膩了,索性後面也懶得收了。
最後她還是抓了個看起來不太凶殘的小魔獸來逼問,不過沒了黑寶的元丹,她根本就聽不懂對方哼哼唧唧的叫喚了什麽,反而險些把其它魔獸引來,果斷一掌拍暈。
說不了人話的她聽不懂,能口吐人言的她又打不過,花語眠愁啊。
“一直往東南方向走。”正當花語眠抱頭鬱悶之際,花舜天清冷的聲音在心海中響起,她這才記起,原來她身上還有一個大腿可以抱。
雖然決定了不再依靠他,不過采取一下他提出的建議還是可以的。
“花爺,你怎麽知道地牢在東南方向?該不會是直覺吧?”花語眠心頭還有疑惑,身體卻已經下意識的往東南方向過去了。
“剛才的魔獸說的。”
“咦?你能聽到百獸的獸語?”
“自然。”花舜天簡略的回答,花語眠的身心經過一陣時間的休整治療已經複原,它也跟著沾了點好處,恢復了一丁點。
果然關鍵時候還是花爺比較好用,萬能翻譯機啊。
“這些天你一直都在睡嗎?”她記得她好像好久都沒跟花爺說過話了,特別是在地宮那一段時間,花爺從來就沒吭過聲。
“不全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睡。”有的時候會被驚醒,屢屢看到的都是他不想看的,不是她涉險,就是。。。。。。
“你以前好像不是這麽嗜睡的啊。”好久沒和花爺有過溝通了,這一路閑著也是閑著,隨便叨兩句聯絡一下感情也好。
“嗯,上年紀了。”
“。。。。。。”為什麽這種話從高傲的花爺嘴裡說出來感覺怪怪的,“白櫻先前收了重傷,所以一直在睡,他突然醒了,結果花爺你又睡不醒了,要不是你一直沒出來過,我就要當成你也受重傷了。”
花語眠隨口的念叨換來了花舜天的一撇,接著便是沉默,花語眠剛生好奇,結果就看見前方的阿木,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阿木!”花語眠驚呼一聲,加快腳步趕了過去,出乎她意料的是,阿木並沒有被關在地牢之類的地方,而是盤坐在一塊空曠的草地上,閉目養神。
他什麽時候自己跑出來的?花語眠來不及多想,多留了一個心思,在草地邊緣徘徊了一下,伸手勾了勾,並沒有發現隱形結界之類的東西。
“阿木!”她又雙手捧做喇叭狀壓低嗓音喚了幾聲,盤在在草地上的阿木卻置若恍聞,一動不動,她隻好自己過去把她叫醒。
“醒醒,阿木。”
感覺到有人在推他,阿木睜開了一雙暗紅色的眼,疑惑的抬頭,臉上的驚喜瞬間釋放,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花語眠:“師父,太好了,師父,你終於沒事了,他們果然沒有騙我,只要我乖乖的待在這裡,他們就能把你救活,嗚嗚,你昏睡不醒嚇死阿木了,師父。”
原來是以救治她為借口威脅的阿木,在這裡畫地為牢將他困住的麽?想到這兒,花語眠鼻頭酸了酸,摸了摸阿木暗紅色的蓬松的發:“好了,師父沒事了,現在就來接阿木離開。”
“嗯嗯。”阿木抬頭望著她,無比信任的點了點頭,仍由花語眠拉著他的手腕離開。
卻不料,剛走到草地邊緣,花語眠徑直走了出去,阿木卻被一道無形的牆壁彈了回去。
“阿木!”花語眠又折回去將他扶起,“這是怎麽回事?”
“阿木不知道,周圍好像有什麽東西不讓阿木出去。”阿木撫著胸口,緊蹙著眉,默默咽下喉嚨湧上來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