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其實很不解,南宮瑕這性子怎麽看也不像是要爭奪武林盟主什麽的,他費那麽大心思搞這麽麻煩的事情做什麽?
所以見到南宮瑕之後,阮煙羅沒先急著問南宮凌喜好的事情,而是先問了這個問題。
南宮瑕十分不不屑地看著阮煙羅:“武林盟主?那種東西有什麽意思?白送給本公子本公子都不要。不過雖然這個位置沒什麽意思,爭奪這個位置的過程卻有意思得很。人生百態,估計你能在裡面看到九十九。”
阮煙羅撇了撇嘴,果然叫她給想著了,南宮家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假裝沒看到南宮瑕對自己的鄙視,阮煙羅十分迂回地問起了南宮凌喜好的問題事情。南宮瑕眼睛轉了幾圈,扯著嘴角說道:“喜好?這種事情還用問麽?”
“你知道?”阮煙羅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她家男人是這個大陸的王,凡是這片大陸上有的東西,就都是她家男人的,可謂是什麽也不缺,她是真想不到還能送什麽東西給南宮凌。
南宮瑕目光邪邪的在阮煙羅身打量了一遍,說道:“他的愛好不就是你麽?你只要把自己洗乾淨了送到他跟前,保證他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阮煙羅腦海裡浮現出她被打扮成禮物樣子,還綁上蝴蝶結的畫面,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個畫面,太雷了,雷到她根本不忍直視。
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南宮瑕身上扔過去,不忘配上一句憤恨地:“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起身,領著蘭星李俠等人憤憤而去,只聽到背後傳來南宮瑕放肆的笑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阮煙羅黑著臉,默默地在心裡判了南宮瑕的死刑。
死小子,給我等著瞧,總有一天會把今日的仇加上十倍二十倍一起報還回來的。
南宮瑕笑的得意的時候忽然覺得腦頭一陣冷風竄過,莫名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他摸摸鼻子,有些無聊地坐了下來,心裡暗自想道,阮煙羅真小氣,這樣就氣跑了。
這個時候他還遠遠沒有體會到阮煙羅小氣的萬分之一呢,等到阮煙羅把這種小氣展現出來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欲哭無淚了。
從南宮瑕那裡出來,除了收獲了一肚子氣之外,還是什麽頭緒也沒有得到。
阮煙羅想了想,這宮中還有一個姓南宮的人呢,而且她應該比南宮家的兄弟們要考譜一點吧。
想著,阮煙羅轉向了另外一間宮殿。
南宮柔和柯敬之在南宮凌登基大典之後也離開了都城,回到了邯的領土,柯敬之受封邯王,負責邯國和西涼一帶的治理,這次回來,是因為南宮柔又添了喜事,肚子裡有了一個小公主,思鄉得緊,無論如何都想要回來住一段時間,因為一時回不來,還偷偷地掉眼淚。
孕婦的情緒是半點都馬虎不得的,天大地大孕最大,所以無論柯敬之有多忙,都還是硬是抽出了時間,專程帶著南宮柔回來看看,而能同時看到南宮瑜和南宮瑕,則就是意外之喜了。
南宮柔對阮煙羅的印象一向都極好,一看到阮煙羅來,就連忙招呼她坐下,又吩咐人趕緊上茶點。
阮煙羅連聲讓南宮柔不用忙,坐定後順手從桌上拿了塊點心放進口中,只是這一放進去,整張臉就一下子皺了起來,幾乎把五官都擠到一起去。
“皇嫂快吐出來……”南宮柔連忙說道,又讓人趕緊拿水過來給阮煙羅漱口,面上含著笑說道:“忘了跟皇嫂說了,這點心是我吃的,這一胎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想吃酸的,之前懷長安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嗜酸過。”
“酸兒辣女,肯定又是個兒子。”阮煙羅連漱了幾口水,才覺得好過了一點,接著南宮柔的話說道。
“這話哪有這麽準的?我倒希望是個女兒。兒子有一個就夠了。再說……”南宮柔的臉微微紅了紅,說道:“柯大哥也希望是個女孩兒,他說若是生個女孩兒像我,那一定可愛得很。”
南宮柔並不是有意秀恩愛,只是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中,有些什麽就直接說出來,但這種說卻是平和善意的,沒有半分的侵略性。
阮煙羅忍不住笑道:“是啊是啊,生個女兒像你,你就不怕你柯大哥以後盡寵著女兒了。”
“皇后娘娘不要嚇唬柔兒,她現在可禁不得嚇。”柯敬之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阮煙羅這麽說,忙笑著應了一句。
南宮柔這一胎懷的確實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上一胎的時候,他正在戰場上,也沒有怎麽陪著南宮柔,可是從後來聽說的來看,南宮柔懷孕時候很安靜,幾乎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是這一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身邊,南宮柔的心性一下子敏感了許多,隨意一句話也能想好久,所以柯敬之才急忙出聲提醒阮煙羅,生怕阮煙羅的話讓南宮柔又多想了。
孕婦情緒的變化阮煙羅是親自體會過的,比如她當初動不動就想哭,這和平日的她絕不一樣。因此笑著說道:“我不過亂說的,柯將軍對柔公主這麽好,柔公主才不會信我亂說的話呢。”
柯敬之便是一笑,問道:“皇后娘娘今日專程來看柔公主的麽?”
他看出阮煙羅來這裡有事,只是被南宮柔懷孕的事情給岔過去了,因此給了阮煙羅一個話題讓她把來意說出來。
阮煙羅這才想起正事,連忙把事情跟南宮柔說了,問她知不知道南宮凌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或者送什麽禮物能讓他高興。
南宮柔一聽是這件事情,立刻說道:“哎呀皇嫂,這麽簡單的事情,你怎麽還用得著問我啊。”
簡單?難道南宮柔知道?阮煙羅立刻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只聽南宮柔說道:“皇嫂,就是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我三皇兄有多盼望有一個女兒吧?你只要好好努力,給他生個女兒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