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的愛情,是當你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卻有人為你在意;是你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早已淡忘的傷口,卻有人為你心疼;是你對整個世界和人生都超然於外的時候,卻始終有人讓你覺得,你對她而言,是對最重要的,重要的程度,不亞於整個世界。
阮煙羅的所做所為,總是輕易就讓他體會到這一點。
南宮凌拽著阮煙羅站起來,攬著她的腰,把她拉進懷裡,仰頭看著她。
目光專注,虔誠。
像是看著自己的信仰。
他不信天,不信命,不信這間有規則或沒有規則的一切。
可是他信仰著阮煙羅,信仰著這個女人,能夠帶給他的一切。
輕輕地笑了,笑意溫柔的好像連空氣都變得甜蜜的黏稠。
“好。”南宮凌輕聲說道:“我以後的生日,就都交給小魚了。”
阮煙羅覺得口乾舌燥,呼吸困難。
南宮凌並沒有誘惑她,她知道的,他只是認真的在和他說話,可是那些散發出來的心意,卻已然像是一張天羅地網,讓她無處可逃。
微低頭,壓在了南宮凌的唇上,有些不滿地嘟噥道:“妖孽。”
她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個妖孽的男人,據說一個人一生中心臟跳動的次數是有定數的,一旦跳夠了足夠的次數,人的壽命就會到頭。
可是她卻喜歡上這麽一個幾乎隨時隨地都會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在南宮凌的唇上輕輕摩挲的時候,阮煙羅有幾分哀怨地想:她會不會英年早逝啊。
若是以往,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早就天雷勾動地火,管他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都肯定會被南宮凌拐到床上去的,可是這一次居然沒有,南宮凌只是輕輕地吻著她,溫柔地吻著她,然後便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慢慢喂她吃東西。
他本來就是等著阮煙羅吃飯的,而且對於這種事情,南宮凌從來不馬虎。身體的調養是件長期工程,並且都是一點一滴的小事情,他有足夠的細心和耐心。
一頓飯吃完,喝過消食茶,南宮凌抱著阮煙羅睡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他還有些事情,便先起了身,走之前又吩咐蘭星哪個時辰叫醒阮煙羅。
午睡睡久了並不好,若是因此而晚上睡不著,那對身體不僅無益,反而還是有害的。
蘭星看著點鍾進去叫阮煙羅的時候,卻發現阮煙羅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仰面看著床帳上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蘭星過去服侍她起來,一邊問道:“主子,在想什麽呢?”
阮煙羅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一轉頭,眼睛有些發亮,說道:“蘭星,你說我們辦個生日party怎麽樣?”
“啪……啪什麽?”蘭星問道,她對於阮煙羅時不時出來的怪詞早已經習慣了,因此倒也沒有好奇,只是沒聽清問道。
“就是生日舞會!”阮煙羅說道:“我以前的那個時代,過生日的時候,大家都要吃蛋糕,吹蠟燭,許願,還要開大大的舞會。舞會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跳舞,不過是宮裡常跳的那種,而是一男一女,跳交誼舞。這個交誼舞就是……”
阮煙羅想要解釋,可是想一想這解釋也太麻煩了,乾脆坐起身,一揮手說道:“這東西一時半會兒地也解釋不清,總之到時候跳了就知道了,去把瑜王爺瑾王爺柔公主柯將軍,還有小俠陸秀一井瀟顏清顏明顏月都給我叫來,蘭月也來,這次的生日,我非要好好好操辦一下才行!”
一邊說著,阮煙羅翻就下床,眼睛裡迸出些興奮的神色。
party啊,自從離開那個世界之後,她還真是好久都沒有開過這種東西了,這借著阿凌的光,她自己也可以好好地玩一下才對。
阮煙羅這些日子一直在宮中相夫教子,著實也是無聊透了,比起那些之前在外面到處跑的日子,蘭星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可以稱之為養老。
難得看到阮煙羅這麽有乾勁,連蘭星都興奮起來了。她一邊往外跑,一邊說道:“主子放心,我馬上就把他們都叫過來。”
不多時,這宮中凡是親近些的人,就幾乎都聚集在了阮煙羅的宮中。
“我說弟妹,你到底要做什麽?”南宮瑜一臉的好奇,他對阮煙羅可說是相當了解的,她這麽大旗鼓地把他們都叫過來,必然是有好玩的事情,阮煙羅還什麽都沒有說,他就已經一臉興味了。
南宮瑕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快點說,本公子可沒這麽多時間陪你耗在這裡。”
南宮柔眨著眼睛好奇問道:“三皇嫂,你叫我們來到底有什麽事啊。”
阮煙羅一臉鄭重地宣布:“我要給阿凌過生日。”
然後把所有人都叫攏過來,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
一屋子十好幾二十多個人都圍在一起聽阮煙羅說著,等阮煙羅說完之後,蘭月問道:“蛋糕是什麽?”
李俠問道:“舞會是什麽?”
南宮瑕問道:“許願?這算什麽?無聊!”
南宮瑜摸著下巴,眼睛閃閃發亮。
唔,老三這次有福了,出於他們堅貞無比的兄弟情,這個漏洞他還是不要提醒阮煙羅了。
阮煙羅耐著性子一一解答了他們的問題,又安排了每個人要做的事情。場地準備,菜肴準備,服裝準備,還有最最重要的,交誼舞,每個人都要學才行。
有伴的就直接兩個人一起上,沒有伴的,則從宮中樂坊中挑選伶俐的來,自己搭配組合。
阮煙羅向來不主張把她那個時代的東西過多的帶到這個世界裡來,這一次,可算是她第一次大張旗鼓地把那個世界的東西搬過來,所說所為,無一不是新鮮無比,聞所未聞。
在場的都十分感興趣,就連懷著身子的南宮柔,都叫著也要來玩一玩,在了解到交誼舞如果只是隨便跳一跳,並沒有多大的活動量,不會太累的時候,柯敬之也就不說什麽了,由著南宮柔也一起參與進來。
畢竟是這樣難得的事情,把她排除在外,未免太可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