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個年輕的小姑娘揭了告示,但是又走了?”
“是的。”
亭內男子的聲音溫潤如初,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雪蓮一樣,清冷。
“何伯,你且說說你當時見到那小姑娘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什麽……”
何伯也不知南逸風為何這麽問,也隻得如實回答著,“當時心中也沒有過多的想法,就是想著這姑娘這麽年輕,到底會不會醫術,更遑論說配得上‘神醫’兩個字了。”
“原來是這樣。”南逸風若有所思。心中想什麽,臉上的神情就會自然而然的體現出來什麽,想必,定是那女子發現了這一點,這才轉身走人的。
由此可見,那女子該是何等的聰明,眼光該是何等的銳利。
如此冷傲的心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也的確非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主子,這告示,還要不要繼續貼上去?還是說我派人去找出來那女子問罪?”
南逸風擺了擺手,“問罪?呵呵……何伯你何時變得這麽天真了?這樣,你派人去在帝都內尋找那位姑娘,把那小姑娘請到府裡來,記住,把她當成貴賓,以禮相待,切不可再生猜疑的心思。”
何伯一臉驚訝,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把她給找出來?還要當成貴賓,以禮相待?主子,她那個小姑娘都敢對您的告示那麽不尊重了,我還想著您不治她的罪,已經是她的幸運了,怎麽還要這般厚待她?”
“你看著她傻嗎?你看著她癡嗎?你看著她是否狂傲是否不懂禮數,毫無家教?這些據你所說,統統都沒有,那就只能證明,她是一個與眾不同,極為自信的人,但凡是沒有些真材實料的,是不會那般自信的。
你對人如此輕視,早已犯了罪,何伯,你都這般年紀了,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麽今日還會犯了這麽糊塗的錯誤?
不管對誰,都不要輕視,哪怕她只是一個孩童,甜美的笑容下,或許也隱藏著一定的殺機。
算了,與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快去辦我交代你做的事情便是。”
南逸風清清冷冷的吩咐著。
何伯退了下去,心中一直在疑惑,主子為何要這般重視一個小姑娘。
南逸風暗自歎了口氣,何伯跟在他身邊多年,平時都是個憨厚的性子,今天要不是念在他十分擔心他自己身體的份上,他早就痛斥何伯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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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帶人來的時候,下令封掉了整座客棧,要的就是兩個字:安靜。
他親自上到了二樓,按照掌櫃的說的話,敲響了風千紫的門。
從何伯進入客棧的那一刻起,君洛羽就知道,風千紫賭贏了。
這個女人,果然是有自信的本事。
屋內,君洛羽和風千紫閑閑散散的坐著,像是在聊家常,任由門開了,何伯站在門外,風千紫卻只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句:“我們正在忙,您若有事,還請稍等。”
撂下這麽一句話,風千紫和君洛羽直接去了內室。
他們住的是套房,分外廳和內室,於是,何伯就這麽汗顏的立在門口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