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高歡在晉陽幹什麽。”
婁昭君覺得奇怪,就只能從這裡入手。
“呀呀呀,沒想到,你們竟然能瞞我瞞得這麽久啊!”
高歡抱著剛剛出了月子的嬰孩,笑得合不攏嘴。
“夫君您和姐姐在鄴城,姐姐又有著身孕。要讓她知道了,說不定要讓她特意過來,我們怎麽好意思讓姐姐舟車勞頓呢?況且,這驚喜,不是更讓您開懷嗎?”
馮氏和李氏在高歡兩側,護著那小小的嬰孩,笑著解釋。
“澄兒你這孩子,等你母親知道了,肯定有你好看!”
高歡笑著怪罪高澄。
“父親,上次去給各位叔叔伯伯賠罪的時候,我真是忍不住要和母親說。但想到母親因為元仲華上次孩兒一事有了芥蒂,才準備聽馮姨娘的,到時給她個驚喜好了。沒想到,宋氏早產,現在連鋪墊都沒有她就當奶奶了!”
高澄第一次當父親,又是自己心愛女子所生,自然也開心得找不著北。
“哎喲,他在和我笑呢!這麽小的孩子,就懂得討好爺爺啦?”
高歡愛憐地逗著孫兒,也不管什麽嫡出庶出,這是他第一個孫子,他當爺爺了!這幾日他都沉浸在這種喜悅中,天一亮就去高澄府裡瞧孫子。
“怎麽樣?”
馮氏偷偷走到元仲華身邊,表面笑著,暗地裡悄悄和她對行情。
“好幾條軍情,都被我的人在府外截住了。不過婁昭君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今天就打探到我們這邊來了,可能快瞞不住了。”
元仲華表現出常人看不出來的陰狠。她要陷高氏於不仁不義,已經忍了好久了。
“軍情之緊急,瞞得住一天也是功勞。瞞不住你就讓你的人撤了,別給她們抓到把柄。”
馮氏經過兩次打冷宮,也長了記性。不敢再正面和婁昭君起衝突。
“好。”
元仲華會意,偷偷下去布置。
“報——”
果然還沒過一刻,立即就有軍情上報。
“回丞相府說。”
高歡一看那軍報的厚度,就知道,不簡單。
“夫君……”
馮氏不知該留還是跟著走。
“你留下,看看宋氏有什麽需要,和爾朱英娥說。”
高歡一辦起公事,惜字如金的老毛病就犯。
“是。”
現在只有王氏和遊氏留在鄴城跟著婁昭君,其他人在晉陽過得開心得很,自然就隨意很多。
“父親,我……”
高澄既想幫父親分憂,又怕答應母親的事做不到,有些尷尬。
“需要時會叫你。”
高歡已經一邊離開一邊揮手了。
“說。按時間順序。”
回到府第,他進了書房後,見暗衛已經防備好,才讓手下呈上軍情,出去後,他就叫暗衛隊長念。
“八月十四,宇文泰率軍進侵黃河以北,已奪得盤豆、恆農、邵郡、正平郡等地。柔然九月入侵,和西魏遙相呼應。”
暗衛隊長過了一遍,歸納成這兩句。
“什麽?”
八月十四的軍情,到現在才傳到他這裡?
“屬下一直沒有收到消息。”
暗衛隊長也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會這樣?
“立即備馬,我回鄴城點兵布將!”
高歡也無暇處理這邊究竟是誰在搞鬼,軍情十萬火急,他必須分清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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