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聽說宇文泰平定了秦、隴地區,就派遣孫騰作為使者用甜言蜜語和豐厚的禮品來結交宇文泰。
夏州長史於謹對宇文泰說:“您佔據了關中險要而容易固守的地方,將士們驍勇善戰,土地肥沃富饒。現在皇上在洛陽,身受一群凶惡之徒的脅迫,如果對他陳述您的誠心誠意,講明時事對他的利害關系,請他將都城遷到關西地區,這樣您就可以挾天子而令諸侯,稟承皇帝的命令來討伐叛亂,建立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大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權衡再三,宇文泰知道高歡是不可能成為他的盟友和戰友的。與其假惺惺地結交為盟友,日後翻臉不認人,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不如直接表明態度,讓下面看清楚他宇文泰的決心,也斷了高歡的所有嘗試性的念想,日後不必互相指責,將兩人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公諸於眾,欲蓋彌彰。
因此,宇文泰沒有接受高歡的好意,而是封好高歡的書信,派擔任都督的濟北人張軌去獻給孝武帝。
負責接待的斛斯椿問張軌:“高歡的叛逆之心路人皆知,眾望所歸,唯有西邊的宇文泰了,不知道宇文泰的才能與賀拔嶽相比如何?”
張軌回答說:“宇文公論文足以管理國家,論武能夠平定叛亂。”
斛斯椿說道:“果真象你說的那樣,宇文泰真是可以依靠的對象。”
作為十二隊長之一的張軌但笑不語,讓斛斯椿心中一凜。今年這個團隊,更加團結合作了。若能抓住他們的所需,那還好控制。若如泥鰍一般無法拿捏,只怕日後又會養虎為患,變成第二個高歡,屆時國家必然還是動蕩,更不知這個掌權者會如何威脅皇上大人的。
“皇上,您看……”
將自己的試探如數匯報元修,斛斯椿建議趁宇文泰還未正式自成一派時,限制和控制他的人馬,防止他成為下一個高歡。
“你去負責這件事。”
元修思來想去,最後將這個包袱扔回給斛斯椿,如果砸了,也有人能被他推出來背黑鍋,他就繼續自己高枕無憂。
“謝皇上恩準!”
斛斯椿等的就是這句話。沒這句話,他如何追討唆使高歡對他不利的封隆之?如何將當年孫騰的“欲加之罪,何患無窮”的排擠他的流言給“潛規則”?
於是,不過幾日,斛斯椿就一臉慎重面見聖上了。
“侍中封隆之唆使丞相對皇上加強監視,控制行動。”
斛斯椿如鐵面無私的正義代表一樣,完全看不出當年他與孫騰都求娶皇上的堂妹平原公主不得,平原公主自己選擇封隆之的私怨,讓他如此捏造的內心動機。
“給我將封隆之給押來!”
元修大怒,下令要當面對質。
斛斯椿命人假裝不小心泄露天機,讓封隆之自己害怕,逃回家鄉。更故意讓高歡知道封隆之的去向。
高歡派人請封隆之去晉陽,連續幾次,讓元修更是草木皆兵。
領軍婁昭以生病作為托辭跑回了晉陽。元修派斛斯椿兼任領軍,另行安排都督以及河南、關西各地的刺史。華山王元鷙在徐州,高歡派大都督邸珍奪去了他的城門鑰匙。
建州刺史韓賢,濟州刺史蔡俊都是高歡的黨羽。元修通過撤銷建州的辦法免去了韓賢的職務,叫禦史列舉蔡俊的罪狀,讓汝陽王元叔昭取代了他。
高歡向元修上書說:“蔡俊功勳卓著,決不可以解除他的職位剝奪他的權力;汝陽王有著美好的德行,應當封他為大藩國的國王;我的弟弟高永寶現任定州刺史,應該避讓開,進用有才能的人。”
元修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增設了勳府庶子,每廂有六百人;又增設了騎官,每廂有二百人。這些人,都能成為皇帝將來的心腹。
隨著元修在洛陽進行的大規模檢閱儀式不邀請高歡參加一事的傳開,元修和高歡正式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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