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剛剛為高歡大出血後蟄伏鄴城,而大肆慶祝了幾日幾夜不久,就傳來高歡啟動建築鄴城石窟寺的工程,和手下大笑特笑。
“那高歡是腦子進水了,這邊給眾多將士發錢,那邊還大興土木?”
元寶炬坐在床上,那是近期開始流行的一種連著桌子的大椅子,可以撤了桌子在上面睡覺的家具,哈哈大笑。
“他自從高洋出事後,就一直迷信佛教。建了個江夏寺還不說,現在又要弄什麽石窟寺?”
王思政在床的另外一個方向半躺著,隨意地撣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天要滅他,就先讓他頭腦發熱。”
元寶炬攤開雙腿,抓起羊腿開始撕咬。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看來,賀拔嶽和宇文泰對他真的起了震懾的作用,他才會寄希望於神靈。”
王思政狗腿地向有些嫌棄元寶炬動作粗俗而皺眉的元修賀喜,轉移他的注意力。
“若神靈有用,就不會有三國兩晉南朝北魏這數百年的戰火紛飛,硝煙彌漫了。”
元修也對高歡的做法嗤之以鼻。
自從北魏的皇帝被這些臣子撤來換去,完全失去了昔日天家子弟的尊嚴和輝煌後,他就不信神靈。所以,他不會繼續延續祖宗的傳統,去修繕雲岡石窟,更不會浪費錢財,去興建各類寺廟。
“只是,高歡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我認為他此舉,必有後續動作,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一直都很提防高歡的斛斯椿一臉嚴肅,他不覺得高歡是肉包子打狗的那種人。
“他還能利用興建寺廟弄個什麽出來?要打仗的時候,那些和尚哪個能頂上天天刀光劍影的士兵?那些信徒哪個能替上夜夜換班巡邏的將士?勞民傷財!還好他不跟我們要錢!否則,我們皇上肯定得一句話,斃了他的申請!”
元寶炬油膩的手拿起水晶杯,把玉釀如廉價烈酒一般倒進口裡,動作粗俗得絲毫沒有王爺樣子。
“你注意點。”
元修實在看不過去,他在鄉間,都不怎麽見到像元寶炬這樣粗鄙不堪的吃相。要不是元寶炬是元明月的哥哥,他才不會好酒好肉地招待他。都被糟蹋得讓人毫無食欲。
“皇上,臣以為,最好靜觀其變。您派人盯著高歡,有無最新消息?”
斛斯椿完全無視元寶炬,他不覺得自己能和這種人相處。
“線人沒有傳出消息,看來高府沒什麽動作。”
元修不以為意,覺得斛斯椿在杞人憂天。
“皇上能做到這個位置,雖然是靠高歡,但有哪個皇帝能娶得高歡女兒做人質的?高歡對子女還是很重視的,他不會對皇上不利,否則他的女兒第一個會被送上祭台。斛斯椿你就別太多慮了。”
王思政看到自從元修娶了高雅後,高氏上下在朝廷內外都變得低調內斂,也認為高歡迫於女兒在宮裡,不會對元修不利。
“希望如此吧!”
斛斯椿沒有支持者,隻好保持沉默。他不希望被孤立,因為他一旦在這個集團被孤立了,日子就會天翻地覆。
當然,聽到高歡建好石窟寺後的一系列動作,斛斯椿就變成驚弓之鳥,眼見著元修集團沒有警覺,自己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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