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時期的寺廟,可謂遍地開花,不計其數。
在統治階級的支持下,很多寺廟佔地很廣,在亂世中更乾起了典當、買賣人口等行當,大發戰爭財。和尚們錦衣玉食,揮金如土。
婁昭君很好奇,老婆婆說的那間寺廟,會和她沿路所見到的寺廟不同嗎?
“既然老婆婆提及,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去寺廟投宿吧!”
婁昭君給空氣中的暗衛下令,很快婁黑妹等人便收到消息,各自準備好夜宿用品。
她們的分工很明確,行李也按用途放好。暗衛們是夫人孩子人數的三倍多,晚上無論是扎營還是投宿,都是撥三分之一看管在車上的行李,三分之一在周圍警衛,剩下的一人對應一人貼身護衛。
沒有命令,暗衛是不允許出現在人前的。就連吃飯方便等事,也是在無人的郊外解決。以防人數太多,引人注目。
新荷與暗衛兩人則在明處,作為馬車隊長,率領馬隊。
“終於去寺廟投宿了!反正不用錢!晚上睡在荒郊野嶺的,怪瘮人的!終於可以誰個安穩覺了!”
韓氏掀開車簾,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開心笑著。
郊外多是戰場,有時會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或者腐肉味,令人作嘔。要不是婁昭君說要省錢,她怎麽肯屈尊在郊外呢?
“二姐,我們出發去山東的事姊婿知道吧?”
婁黑妹和婁昭君共乘一輛馬車,見婁昭君上車,婁黑妹忍不住問。
“已經出發三四天了,他該知道的了。”
雖無通信,但兩邊常有信使來往,若信使沒見著她們,肯定會回去複命讓高歡準備的。
“我看有些夫人都寫家書告知她們夫君了,我也跟著寫了。只怕,到時姊婿才知道,別人都早清楚我們要過去……”
婁黑妹怕婁昭君承受不起高歡的怒火。盡管沒見過高歡發火,但從竇泰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出高歡發怒起來肯定可怕。
“高澄不是常幫那些目不識丁的將士寫家書嗎?他應該也知道的。至於高歡,那就得看他所得民心如何了。”
婁昭君就是要讓高歡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受他完全掌控的。
“主子,到了。”
外面新荷報告,婁昭君便停住談話,掀開車簾。
看得出寺廟很破舊,牆體脫落,上面的瓦片都不齊全。
不過地上掃得很乾淨,門口出來的迎客僧也看上去清爽有禮。
“敢問施主,所來何事?”
和尚低頭施禮,彎腰表尊重。
“我們幾戶夫人要去山東,惜天色已晚,錯過投宿時間,特來叨擾一晚。”
暗衛下馬車,上前抱拳,說明來意。
“這……小廟破舊,怕夫人們住不習慣。”
迎客僧見後面三四輛馬車陸續到來,面有難色。
“無妨,有個落腳地方便可。”
暗衛再次行禮,求對方答應。
“我去問問住持。敢問施主,有多少人?”
迎客僧自己也無法做主。留吧,怕住持不容。不留,寺廟已經斷炊好幾天,有的和尚溜了,剩下的也大多心不在焉。
“二十人。”
暗衛馬上報數。
迎客僧還沒回話,又一個和尚小跑出來。
“各位夫人,住持說,若不嫌棄,便留宿一晚將就。婁夫人,住持請您一敘。”
剛下馬車的眾人驚呆,婁昭君更是心裡一跳。難道是傳說中的得道高僧?居然算出她會來?
“請師傅帶路。”
既來之則安之,婁昭君示意婁黑妹領其他人入宿,高雅新荷暗衛照顧好高洋高頌高浚,率先跟著和尚進廟。
“阿彌陀佛,施主果然好膽量!在眾多女子當中獨樹一幟啊!”
九彎十八繞,繞了好幾個空房後,她剛踏進屋內,坐在蒲團上的一位老和尚便笑著招手示意她過去。
“師傅。”
婁昭君行了一禮,就一直站在那裡了。敵不動,我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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