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你不是說,這塊石頭放在這裡,是讓渙兒能平步青雲嗎?為什麽現在卻成了渙兒的催命符?”
韓氏見高渙臉上已經顯出死氣,頭上的血的流速開始慢了下來。其實不是因為凝固了,而是他的學已經流盡,回天乏術的她,突然遷怒於一塊石頭。
“我們說,開門見山開門見山,我是說要找塊石頭放這開門就能見著的地方,可是沒說要找塊這麽晦氣的石頭哦!”
馮氏臉不紅氣不喘,淡定地叫身邊的侍女找來一把椅子,便坐便嘀咕這韓氏院子裡的人不懂規矩。
“晦氣?”
韓氏突然瞪大眼睛,像是要把那石頭盯出條縫一樣。
“像個棺材……”
鄭大車依然一副口無遮攔的樣子,隨口而出,道出了所有人都不敢說出來的答案。
“馮氏!”
韓氏輕輕放下身體漸漸冷卻、死不瞑目的高渙,挺著大大的肚子要去撕打馮氏。
“韓氏!還不快出來!”
婁昭君急忙對空氣中的高歡暗衛大喊。他們都在旁邊隱身不前,但不等於他們什麽都沒看到聽到。婁昭君相信,沒有人會願意看到,等下這裡變成三個女人互相撕打、三屍六命的慘狀。這是誰都承受不起的結果。
暗衛們紛紛現身,分別夾住韓氏和馮氏的雙手,采用適當的力度讓她們都坐到侍女們抬來的軟榻上。
“姐姐救命!”
好像是後知後覺,反正鄭大車的大腦構造應該與常人不同,她的心理更是無法和常人相比,到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要裝出害怕的樣子,然後,她才花容失色地喊了聲後,躲到婁昭君身後。
所以,大家默契地采取了最笨的方法——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冷靜點,有話好好說。逝者已矣,來者可追乎!如今高歡都不在這裡,你們三個又要臨盆,我們總得想著生者,才能好好乾,好好生活!”
婁昭君作為主母,也只能說這麽幾句折中的話來平息事端。
“姐姐!我是瞎了眼才聽那賤人亂說!我可憐的渙兒啊……”
韓氏瞬間又蒼老了許多,孩子的突然去世,任何人都無法身為父母還對此無動於衷。
“事到如今,只能讓侍女帶渙下去,總不能一直這麽杵著吧。”
我就盡力清理,你們就別再找茬。
“姐姐,就沒人來替我們母子倆主持公道嗎?要不是馮氏說那什麽破風水,我家渙兒又怎麽會……嗚嗚嗚……”
韓氏哭得完全失去了形象,失去了假面的好,可是戲總得演下去。
“不要血口噴人!石頭是你自己找的,也是你自己叫人放的。現在有了問題,就要我一人承擔?我呸!想得美!”
馮氏見急急為自己開解,誰都不希望自己攬上這麽件事,說出去都沒什麽臉面,她也要控制毅力。
“要沒有你那麽說想看的樣子,我怎麽會讓你自己去尋求?”
婁昭君也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尖峰時刻如此,也有些偏頗的話不能說。
遊氏見了,請婁昭君坐下,自己繼續在她手動哪裡就記到哪裡。
給讀者的話:
先送一更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