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去找一塊大石頭,要多大有多大,面對著大門放著。我們叫這做‘墊腳石’,一段時間後,高渙少爺必然一步登天!”
馮氏眼睛一轉,突然很興奮地建議。
“真的?”
韓氏完全忽略了馮氏的語言陷阱,驚喜地抓住馮氏的手。
“如果高渙少爺沒有一步登天,你來找我!”
馮氏說完,站起身來,意欲離去。
“哈哈哈!你布的幾個風水大局都那麽靈驗,怎麽可能出錯?好好好,到時我定當好好報答你!”
韓氏也不挽留,起身送馮氏出去。
正當眾人還在奇怪時,突然畫面一轉,變成了花園裡。
高渙應該是在荷花池邊,無意中聽到的。
“那元仲華的孩子死得那麽蹊蹺,難道是婁昭君信奉的佛法真的很靈驗,才會遭此厄運?”
李氏向四處張望,沒有注意到被荷葉遮到的高渙,這才出聲。
“有些事情已經做了,就得把它做完。要不會出更大的事的。”
馮氏摸摸肚子,看來是肚子顯形,其實她比韓氏更先懷孕,只是衣著上的掩飾而已。
“那韓氏那邊……”
李氏的神色有些猶豫,也有些害怕。畢竟鬧出人命,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何況她也有了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我是說了讓高渙一步登天,沒錯啊。他不登天,我們日後的孩子如何出人頭地?還不知道韓氏她這胎懷的是男是女,反正庶子當中,高浚一向不得丞相喜歡,應該沒戲;高淹向來寡言少語,丞相也不怎麽重視,應該沒多大威脅。爾朱英娥的兒子暫時還是小屁孩,丞相寵她不一定也會寵她兒子,我們靜觀其變。一圈過來,就是這高渙,這段時間丞相兩個嫡子一個惹了事有了隔閡,一個實在是扶不起的阿鬥,反而那天聽他背出《三字經》而對他青眼有加。我們得防患於未然才行啊!”
馮氏語重心長,讓李氏臉上漸漸浮現了殺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只有兩三歲的高渙,只要是不利於她們的未來的,都要除掉。
“那,你布置的究竟是什麽風水局呢?”
李氏不禁好奇,一塊放在院子裡的石頭,怎麽要人命?
“這叫庭院石頭似臥屍的風水局。院子裡放石頭,就要豎放,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局。若橫放,從房裡看去就像臥屍,對屋內孩兒會漸漸形成心理暗示,最終孩兒就會變成真正的臥屍。何況,韓氏派去找石頭的人,是我的心腹,替她找到的是棺材模樣的石頭,那更會加快孩子的混亂,高渙一步登天,就在這幾日了。”
馮氏陰森森地說著,讓李氏毛骨悚然。此時的馮氏,完全沒有平日的美豔,而是多了幾分猙獰,如巫婆一般讓人生厭。
高渙雖小,卻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小小的孩子,馬上就要跑去韓氏屋裡破壞那塊石頭。
“誰?”
聽到響動,李氏和馮氏嚇了一跳。她們故意將侍女遣開,就是為了瞞天過海。居然還是被聽到了,她們急急站起身四處看著。
高渙害怕,鑽進牆邊一個狗洞,這才停止了響動。
“許是風吹過荷塘吧。這些殘花敗柳,都乾成這樣了,發出聲音也自然。”
李氏四處看了看,沒見到什麽腳印,也就回去了。
“嗯,我們回去,坐享其成。”
馮氏嫵媚一笑,雍容的腳步絲毫沒有因為懷孕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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