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江南被蒙著一層厚厚的水霧,窩在一處小院之中,蘇芷芮冷得全身發抖,絨毯一裹,她直接窩在床上根本不想出門。
“瓏繡……”
“是,夫人?”聽到蘇芷芮的喚聲,瓏繡立即走了進來。
“我的貓呢?”
“隔壁……”
“狗呢?”
“隔壁……”
“雞呢?”
“隔壁……”
“請問還有什麽沒去隔壁?”蘇芷芮挑眉。
“爺……”
“還是他愛我。”蘇芷芮咿咿嗚嗚的涕泗橫流。
“那是因為爺才從隔壁回來。”
“……”
心裡猛地燒起一把火,蘇芷芮連忙裹起衣衫往外衝,肚子挺著也不管,直接撞開了隔壁家搖搖欲墜的深色大門,指著地上的雞狗貓就一陣嚎叫。“你,你,你,通通給我過去。”
“過去,你能養他們?”身側,是一個極其悅耳,但卻很是嘲諷的嗓音。
“夫人我喜歡。”蘇芷芮悶哼。
“得,這些畜生你最好給抓回去,我就要你家那俊哥兒。”對方明顯抬杠。
“我是他妻子。”
“可以休。”
“我肚子裡有他的蛋。”
“我可以孵。”
“你不要臉。”蘇芷芮蹙眉。
“姑娘我喜歡。”對方死活不讓。
“我要吐你口水。”
“……”
門口坐著瓏繡還有鄂多,似乎已經對於這樣的場面顯得見怪不怪,兩個厚皮子的女人口水大戰,一般得利的都是無聊到了極致的閑人。
“他白天來我這吃飯。”對方似乎越說越帶勁。
“他晚上和我睡覺。”蘇芷芮冷哼。
“他吃完飯就出去釣魚。”
“那是因為老娘喜歡吃魚。”
“我要嫁給他。”
“做夢。”蘇芷芮咆哮。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滾蛋。”
“你無賴。”對方亦是急了。
“高興。”蘇芷芮得意的笑笑。
“等著吧,我一定要把他搶過來。”
“看招。”
“……”
又是一灘口水吐了過去。
“這怎麽算?”瓏繡靠靠鄂多的手臂。
“呃,夫人贏了吧,口水都吐了兩次。”鄂多憋著笑意回答。
“是嗎?好吧,下次我會記得看清楚一點。”瓏繡應承。
事實上,明明每次都是蘇芷芮佔了上風,但是她都會跑回去假裝極度受氣委屈,結果某男人就會很溫柔的把她攬在懷裡哄半天,比如現在。
“爺。”
“你可不可以不過去吃飯?”
“你煮?”弈煈手裡拿著書卷挑眉問道。
“你煮。”蘇芷芮悶哼。“好冷啊。”
“我只是去吃飯。”
“雞,狗,貓也只是過去吃飯,結果一去不複還,養不家的白眼狼。”
“你沒養過。”弈煈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反正你不準再過去。”
“我只是去吃飯。”
“不準。”
“我付了錢。”
“不準。”
“你想如何?”弈煈挑眉,伸手將她攬得更緊,就怕她從搖椅上掉下去。
“換廚子。”蘇芷芮諂媚的笑笑。
“嗯。”弈煈微微頷首。
聽到這滿意的答案,蘇芷芮這才又像個小寶寶一樣窩在某男人懷裡睡了去,但是這樣就想日子太平了嗎?
嘿嘿,好像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