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以後有事說事,你也不怕老四回來宰了你。”
“老奴謝皇上提醒。”老奴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皇上,那是后宮。”皇后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都搬到台面上了,還丟不丟人?你當真以為老四不敢動你?”老皇帝很是嚴肅的詢問。“他老子朕,他都不放在眼底,更何況是你。”
“臣妾懂了。”皇后恨恨的答道。
“你別讓老四逼朕動你。”
這句話,蘇芷芮知道很嚴重了,而依弈煈的行事作風來看,也的的確確是有這個可能讓皇帝處理,反正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跑,皇帝又舍不得讓他跑,那到最後倒霉的會是誰?
皇后識趣的把視線朝向一邊,她娘家再家大業大,遇上一個不講道理又六親不認的人,也只能活該認栽。
“還有你,也要學著大度些,那茹蓉喜歡老四也不是一兩天了,再說也是莊妃暗許的,朕也不能做得太過火,年輕人的事,由你們自己去處理。”
這話,是對蘇芷芮說的。
蘇芷芮微微頷首,但是心裡卻是更加憋屈,敢情她家爺要納妾,她還要興高采烈敲鑼打鼓?老皇帝這話,也就是默許了那魁梧女人還能繼續找她的茬,就是想要保住她命的同時再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好樣的。
蘇芷芮暗暗的在心底叫囂。
“丫頭,你咬什麽呢?”見她坐在禦書房門口吃東西,太后蹲在她的面前柔聲的問。
“蘿卜。”蘇芷芮想也不想的回答。
“蘿卜是方方正正還印大餅的嗎?”
“對不起,那是一筒。”
“什麽是一筒?”太后姑奶奶搶過她手裡的麻將問。
“一筒是麻將。”
“什麽是麻將?”
“麻將就是你手裡那個蘿卜。”
“……”
聽到蘇芷芮語無倫次的回答之後,太后止不住的嚎笑出聲。
“蘿卜在你左手呢。”
“我左手是黃瓜。”蘇芷芮依舊平視前方回答。
“王妃,那是香蕉。”老奴亦是走了過來提醒,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加個要剝皮的動作。
“滾蛋,我左手是香腸。”
“……”
“這丫頭瘋了?”沒有見過這樣失魂落魄的蘇芷芮,老皇帝跟著走下龍椅站在了幾人面前。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都有一樣最脆弱得靈魂……”就那麽拿著香蕉當話筒,蘇芷芮旁若無人的唱起了歌,待到她高潮唱完回過神來時,身邊擱著,一二三,三個腦袋。
“再來一首。”老皇帝乾脆抬了椅子前來坐。
蘇芷芮愣了愣,掄起嗓子又唱了一遍。
“換一首。”太后姑奶奶要求。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
“母后,這丫頭土裡蹦出來的吧?”老皇帝忽然對著身旁的太后姑奶奶感慨。
“聽說老四撿的。”太后姑奶奶同樣驚奇的看著蘇芷芮。
“都是瘋子。”
“哀家讚同。”太后難得和皇帝契合一次。
過了片刻,皇帝終於聽不下去了,直接蹲到蘇芷芮的面前,搶過她手裡的香蕉一把塞在她嘴裡。“真好,世界清靜了。”
“好……過分。”蘇芷芮咬斷香蕉,含糊不清的嚎叫。
“丫頭,回家去。”老皇帝憋住笑意,輕聲的吩咐。
“哦。”蘇芷芮聽話的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老皇帝感歎。
“有意思的事情多著呢。”太后得意洋洋的嗆聲。“這丫頭估計有心事,要是平日,才不會任你擺布,說到這,你真的要讓茹蓉嫁個老四做側妃?”
“那性子,要不是莊妃遺願要留著,朕早就宰了幾百次了。”老皇帝不屑的瞪眼。“要她往東,她偏往西;要她吃飯,她偏拉屎;太討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