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走多遠?”看著越來越黑的天空,蘇芷芮忍不住的問,大半夜的,還穿著白色衣袍,飄來飄去的,很陰森。
“再翻幾座大山就到了。”依舊是淡漠的回答,某男人似乎一點都不累,連汗水都沒有流下一滴,更誇張的是,無論爬多高的山坡,他都臉不紅氣不喘,大米扛多了?
“那麽請問,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到渃水?”蘇芷芮哭笑不得,這麽不遲辛勞的搬家,那渃水到底哪裡好?
“有事。”終於停了下來,某男人示意她從他的背上下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惜字如金?”站直身體,蘇芷芮揉著自己麻痹的雙腿,鳳眼揪著眼前這個男人,發出一聲很無語的感歎。
“我盡量。”
“我是誰?”實在有些怒了,蘇芷芮若有所指的問。
“我妻子。”男人一邊從她身上接過包袱,一邊回答,但是眼皮子都沒肯給她抬一下。
“你仇人。”恨恨的吐了三個字,蘇芷芮隨即便尋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坐下。柳眉蹙著,發現有點不對勁,弈煈亦是警覺起來,正想上前,卻不料蘇芷芮一隻腳忽然落在地上,某毒蛇的頭立即被踩成橢圓形,蛇身不斷的掙扎擺動。
“把你的腳拿開。”語氣很沉,弈煈不悅的說道,這女人居然彪悍成這樣,不僅僅是會在他身上擦鼻屎這麽簡單。
“踩著舒服。”不屑的癟癟嘴,蘇芷芮就是不照辦,誰叫她是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咦?就死了?”鄙視了好一片刻她才拿開她的小腳,原來古代的動物這麽不經折騰。
“頭都被你踩扁了,當然活不下去。”跟著坐到石頭上,弈煈伸手去摸包袱裡的饅頭,摸了片刻,又空手出來,哪裡還有饅頭的蹤影?
“啊?原來你會說這麽長的句子嘛。”蘇芷芮欣喜的遞上了自己手中僅剩的半顆饅頭。
“今晚就在這休息一晚吧。”並不回應她的嘲諷,弈煈隨即便將包袱枕在頭下。
“爺,求解,要是又來毒蛇怎麽辦?”見他在石頭上平躺下來,蘇芷芮問道。
“你不是很會踩?”
“要是下雨怎麽辦?”
“沒下雨之前不算。”
“要是有鳥在你臉上拉屎怎麽辦?”
……
回答她的,居然是輕微的鼾聲,蘇芷芮不禁仰天長歎,看來,她需要端正人品。真的怕有毒蛇猛獸,蛇蟲鼠蟻,她就那麽坐在他的身邊。白天背著她走了那麽遠的路,肯定累,雖然他什麽都不說,但是宇間的疲憊,還是能夠瞧見的。
就那麽靜靜的坐著,聽著林間的狼嚎鳥叫,還有其他細細碎碎的響聲,老天爺很給力,沒有下雨,也沒有鳥兒在他身上建窩拉屎,不僅如此,還有美麗的月景供她觀賞,說不定,看著看著,還能看到囧囧俠從月亮旁邊飛過。
想著老哥和老爹應該是急瘋了,可她就是不回去,打死不回去。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可以全心的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