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便輕易的掙脫了她的小手,連屁都不給她放一個就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
蘇芷芮怔了怔,小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絲憤怒的味道,敢看不起她?
飛快的,蘇芷芮追上去,就那麽的跟在那男人的身後。他越走越快,她幾乎要放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腳步,跟著跟著,不覺的卻是到了碼頭邊上,她看著那男人飛快的走上了一艘大船,眸子不覺的沉了一下,原本以為大魚就這麽丟了,沒有想到,之後那男人居然扛著一大袋的米又從船裡走了出來。
她欣喜了一下,隨即便是一直站在橋邊等著,看著那男人扛著大米一來一回不停的工作。柳眉蹙著,她小心翼翼的盯著那個男人仔細的看,他真的很奇怪,這麽重的米,在他身上仿佛只是多了一隻蒼蠅,臉上毫無表情,甚至連來來回回這麽多趟都絲毫都不覺的累。
站著,腳有些麻了,那該死的男人就是一眼都不瞄過來,這嚴重勾起了她的自尊心和好奇心,怎麽撿個男人還這麽的麻煩?
“大哥,前面有個娘們兒。”忽的,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聽上去就知道本人很猥瑣的聲音。蘇芷芮癟了癟嘴,表示不屑。
“綁回去。”另一個聲音附和道,聽罷,她笑的一臉的無害,依舊是站著,只是稍稍的朝河邊挪了挪腳步。
“美人……”三個男人一同走到蘇芷芮的面前,見此,她魅惑的咧開嘴唇,隨即是一巴掌重重的拍下,為首的男人就像蒼蠅一般立即滾到河裡喂鯊魚。其余兩個男人見此隨即伸手抓她,豈料卻被擒住雙手左右,左右的挨暴打,眼看承受不住,兩個男人很是自覺的自行跳下河水。看著半天都掙扎起不來的三個男人,她的表情更加的不屑,大男人的居然不會游泳。
忙著扛米的男人見到這邊,終是露出了一些表情,只是片刻之後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
太陽下落,夕陽的余暉印在河水面上隨著波浪來回的動蕩,微風吹拂,掠過兩岸的柳枝,發出沙沙的擦響,有些涼,但是她依舊是一動不動,剛才那三個男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少了樂趣她等得更加的無聊。
忙碌的男人似乎真的沒有看她一眼,但是這樣就放棄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半途而廢她自己都會笑掉自己的大牙。頹敗,無助,她怎麽就遇上了這麽一個,呃……奇怪的人呢?
終於,那男人忙完了,向老板領了工錢,就朝她這邊走來,但只是從她身邊掠過,依舊沒有要理她的意思。揉揉雙腿,面帶憤怒,這一瞬間,她居然有些懂了強奸犯的辛酸,那真的是看到,吃不到,心如刀絞。
這算不算極品?無語的搖搖頭,她又追了上去,此時,除了跟著,她已經不知道該幹什麽了,因為她沒有地方可去,肚子又餓,想就地休息,又得顧忌安全和形象,況且,這裡的蚊子,就像是十年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一樣,對她窮追不舍,關愛有加。
那該死的男人,狠狠的瞪著那個消瘦的背影,她此時,就想到了一句話:等我有錢了,我就買兩顆糖,一顆你看著我吃,一顆我吃給你看。
穿過大街小巷,走過泥濘石路,她就那麽跟著他一路走了好遠,他停的地方,她歇腳,直到他手上拿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才又開始了漫長的路程,繞過小山坡,邁過小河流,穿樹林,蹋草坪,她真的很懷疑這個男人是住在原始黑洞。
小腳上不知不覺的已經磨起了血泡,白裙亦是被掛的到處是洞,她發誓,這輩子沒有這麽狼狽過。
終於走到一處崖下的時候,她看到了那男人走進了一間木屋,那一瞬間,就那麽一瞬間,她重重的跪了下來,很慎重的說了四個字:佛主保佑!差點涕泗橫流!
此時,已經是黑夜了,她只能依稀的看到周圍的環境,前面是一間高腳木屋,屋前是一汪池水,冒著冷煙,顯得唯美又淒涼,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聽著蟲鳴和蛤蟆的叫聲,心裡發出一陣惡寒,躡手躡腳的,她朝屋子不斷的靠近著。
走到屋前,她驚喜的發現屋子居然沒有關門,門口坐著的,就是那個男人,依舊是沒有什麽表情,一手托著酒杯,仿佛是等著什麽獵物。
“不是要成親?”轉過身,那男人盯著她看,目光寒烈,卻是幽邃,神秘又討人喜,該死的,這不正是她的目的嗎?
蘇芷芮怔得說不出話來,那男人見此原本已經想要關上門,她一個箭步上前,卻是擠進了大門。
進門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那男人下午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居然就是成親要用的東西?他早就斷定她會一直跟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