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討教幾招。”沒等弈煈發言,那護國將軍卻是率先從城圍飛了下來,但僅僅只是飛到一半,因為那眨眼之間,弈煈一個掠身上前,那將軍的身子就砰然的撞到了城牆之上,強大的內力之下,那厚重的石牆很是明顯的被撞擊出了一道大大的裂縫。
“你偷襲。”滿口鮮血,那護國將軍不甘心的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
弈煈沒有答話,但是更為凶狠的是,就算對方已經斷氣,他依舊是想讓他屍骨無存,再是一個閃身,他猛然伸出散發銀光的雙拳,對著那護國將軍的身軀,又是狠狠一擊,刹那之間,整個城圍撼動,不斷抖動的石塊就如地震一般全都自己坍塌下來。
城圍,瞬間成為亂石石堆,那些原本埋伏在上的弓箭手,死的死傷的傷,幾乎都被埋在了這石堆之中,眼看弈煈雙眼泛紅,段臣隱心頭一顫,立於石堆之上,他亦是忍不住的雙腿發軟。
“想死嗎?”忽然間,弈煈輕聲的問道,仿佛他是此刻才過路的路人前來問路,跟方才的一場坍塌毫無關系。
“我……”
“不死。”弈煈冷傲的答道,再是伸手,那亂石之中的一條鐵鎖鏈就像靈蛇一樣緊緊的纏在了段臣隱的身上,令他動彈不得。
“你要幹什麽?”段臣隱驚恐的問道。
弈煈沒有回答,但前一刻的傲慢變成了這一刻的邪惡,像牽狗一樣的拉著段臣隱,弈煈只是穿梭在整個西域的每家每戶,每聲叩門聲響起之後就是一盞燭光燃起,但燭光之後,就是一聲慘叫。每加一聲慘叫之後,段臣隱的臉色就蒼白一分,一整夜的腥風血雨,待到天亮之時,段臣隱已經神情呆滯的徹底瘋了。
“爺。”侯在城門亂石之外的鄂多見他出現立即取了一條乾淨的臉帕遞上。
“回營。”弈煈有些疲憊的開口。
“王爺,下官這就派人清理整座域都。”
弈煈沒有回應,只是微微頷首走人。瓏繡和鄂多相視一眼,早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息,待到那一列列的軍隊走進那城之中時才發現,除了一條已經匯成小溪的血河,城中再無一個活口,全是殘垣斷肢,有的只是半截身子,地上躺著花花綠綠的腸子,還有的,只是一個頭顱,身子已經不知道是這一大堆屍體中的哪一個。
全部,毫無出息的吐了。
除了對弈煈的恐懼,心裡又是恐懼,最後還是恐懼。
“鄂多,西域就那麽沒了?”瓏繡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都說別把爺逼急了。”鄂多聳聳肩回答。
“我發現爺不是人。”瓏繡聽到那些將士的描述,整整惡心了好多天都還想吐。
“噓,想死還是不想活了?王妃跟爺置氣,現在爺的脾氣比起前幾天也好不到哪去,別唯恐天下不亂。”鄂多趕緊捂住瓏繡的嘴。
“還好王妃沒事。”
“就算有事,爺也要死的救成活的。”鄂多感歎。
“那麽高摔下來,估計很痛,所以王爺才那麽心疼。”
“那段臣隱還栓著的吧?”鄂多忽然問道。
“鄂護衛。”瓏繡正想回答,豈料兩人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士兵的喚聲。
“什麽事?”
“段臣隱跑了……”
“他大爺的。”鄂多暗咒。
“丫頭,你真不見他?”趴在營帳床上,蘇芷芮安安靜靜的閉眼休息,身旁坐著西域昔日老王段沿昭。
“不見。”蘇芷芮癟嘴。
“可是,他在營外站了好幾天了。”段沿昭暗歎口氣,西域就這麽滅了,雖然很想記恨,但畢竟是他那不孝子惹怒了人家,這帳又該怎麽去算?
“當時他走的時候不是很瀟灑?”蘇芷芮冷哼。